53 紅黑對決 10
◎性命相托◎
狹小的卧室內,光線昏暗,厚實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
冬月正在和上司石田松彥交流情報。
從被波本用槍指着的那一刻起,她就想知道公安部的情況如何。現在好不容易脫身,能夠與上司順利接上頭,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詢問排查結果。
但她卻得到了一個令人失望的消息——
內鬼實在太過警覺,也太過狡猾,安排了不少煙霧彈,導致無法鎖定嫌疑人,現在公安系統內部躁動不安,高層之間互相猜疑。
不僅如此,這次的行動打草驚蛇,想必內鬼之後會更加謹慎小心,隐藏得更深了。
雖然失望,但冬月并沒有完全氣餒。這只能說明計劃還是太過粗糙,而對方的身份一定足夠高,能力也足夠強,是一條“大魚”。之後她需要制定一個更完美的計劃,才有可能抓到對方。
面對她表決心的話語,石田卻有不同的看法。
“你如今在波本那裏暴露了身份,處境已經十分危險,那個男人畢竟是組織成員,現在願意包庇你,難保日後不會變卦,現在撤出組織還來得及,我可以想辦法安排你撤離,恢複以前的身份。”
撤出組織……恢複身份……
在這一時片刻,冬月想到了很多東西。
她想到了從前的同事和朋友,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那些與他們相處的記憶畫面從腦海中浮現。與懷念相伴而生的是傷感的情緒。
“……不。”她閉了閉眼,聽到自己語氣冷靜地說,“現在還沒有到撤退的時候。”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就不能輕易放棄。只要她還活着,便能繼續為紅方傳遞情報。哪怕舉步維艱。
從踏上這條路的那天起,她就沒打算回頭。對波本說的那句話确實是她的真實想法。她從來沒指望過自己能活着離開組織。
因此,現在不過是又一場豪賭罷了。既是在賭波本對她的感情,也是在賭自己的運氣和意志力。
縱然最後賭輸了,死在這片黑夜裏,也不過是與戀人殉情,與信仰共存。
結束對話後,她合上電腦,起身,去赴一場遲到了很久的約會。
…………
見面地點是之前她透露給他的那處安全屋。
自從被波本推理出了真實身份,又被她拒絕了先一步抓捕波本的打算,為了安全起見,赤井秀一就離開了工藤宅,目前正在她那處藏身之所暫居。
不過他還是沖矢昴的打扮。看來本人還挺喜歡這個號的。
“主動約我見面,是有重要計劃吧。”
剛進屋,冬月就省去了一切寒暄客套,開門見山地說道。
在她看來,赤井秀一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浪費時間,而且無論發生什麽都永遠走在前面,制定計劃,掌控局面。
“既然波本已經查到了我的身份,組織現在必定正在尋找我的下落,找到之後就會派人來殺我。”他眯着眼睛,語氣平靜地說道。
的确。
而且以他的實力,組織很有可能會派琴酒來暗殺,因為派別人來失敗的可能性更大。
按照她對他的了解——
“所以你打算借着這個機會,反過來幹掉琴酒。”
說到這裏,冬月繼續往下思考,以這個男人走一步算三步的作風……
她頓了頓,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用一種說不出是佩服還是羨慕的目光打量着他,“FBI裏的內鬼,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聽到她帶着篤定語氣的猜測,沖矢昴嘴角微揚。
“但還只是推測,需要驗證一下。”
“你打算怎麽做?”她好奇地問道。
他輕笑了一下,簡短地敘述了一下他的策略——
分別給茱蒂、卡邁爾、詹姆斯三個人發送消息約見面,告訴他們自己之前是假死,目前已經暴露,有新的計劃要安排,見面的事不要驚動別人,因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他會同時告訴他們不同的見面地點。根據組織的殺手最後去了哪裏,就能判斷內鬼是誰了。
冬月恍然。
“原來如此。雖然是‘笨辦法’,但是好用。”
尤其是他目前身在暗處,組織才是明處,他完全可以掌握主動權。
“那你需要我做什麽?”冬月擡眼看向他。
這個男人與她分享情報的目的,肯定是要找她幫忙。
“下棋的時候,需要有人最後将軍——”
他臉上挂着屬于沖矢昴的溫和微笑,回望着她,“你可以做那個人嗎?”
最後将軍……
她立刻意會到了他的意思。
——這是讓她帶着外援來負責最後收網抓人。
還真是信任她啊。
不僅信任她的品格,也信任她的能力。作為合作夥伴,她不讨厭這樣的感覺。
“當然可以。”冬月揚起嘴角。
…………
計劃是很不錯,但到了實行時,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組織得到了FBI裏的內鬼傳來的消息後,确實派了琴酒去執行暗殺任務。但琴酒大概是因為之前已經被赤井秀一騙過一次,心裏有陰影,變得更加多疑和小心了。
他認為事情進展太順利,組織這麽快就知道赤井的下落,搞不好有詐,所以不一定會親自去。
這個情報是基爾想辦法傳回來的。
這幾天琴酒一直把她帶在身邊看管着,理由是赤井秀一既然沒死,那麽當初“殺死”赤井秀一的她就有串通FBI的嫌疑。琴酒的原話是,一旦被他發現了她背叛組織的證據,那麽他随時都會一槍崩了她。
雖然被琴酒監視加威脅了,但基爾依然冒着生命危險傳遞了重要情報回來。這不僅是出于合作的責任心,更是出于卧底的信念和勇氣。
第二天就是計劃施行的日子,卻臨時收到了這樣的情報,某種意義上既是不幸也是幸運。深夜時分,冬月來到安全屋,找赤井商量計劃的變動之處。
打開門進入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長長的來//福//槍。
旁邊正在給武器做檢查工作的男人不是沖矢昴的裝扮,而是恢複了他本來的面貌——
輪廓深刻,皮膚冷白,彎曲的劉海下是一雙綠瞳,頭發向後梳,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容,黑色的發尾垂在頸後。
許久未見他原本的長相,一時還有些新鮮。冬月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會兒。
在她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男人中,赤井秀一無疑是長相最有攻擊性的一個。
大概是混血的緣故,他眉骨很高,鼻梁也很挺,因此顯得眼眶深邃。眼睛形狀是狹長的,眼角銳利上揚。
他的睫毛也很長,卻并不卷翹,閉上眼睛的時候垂下來,一點都不乖巧,反而有種鋒利感。再配上他的膚色和瞳色……
用“冷峻”這個詞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見到她來,赤井便放下了手中的殺人利器。
冬月走到他面前,沒急着說話,而是側過臉,先打量了一下他的槍。
近距離觀看,冰冷的黑色槍/身仿佛正在散發着鋒銳的殺氣,子彈也正預備着要去飲血。
分神的一瞬,她想起了景光。
她的戀人也是狙擊手,用的還是同樣的槍。
她曾經看過一次他那把槍,幾年前在酒店裏與戀人相會的時候。
因為她好奇,景光就從貝斯包裏拿出來給她看了,還給她講了一些關于狙擊的常識。
狙/擊/槍是重型的武器,不像普通的手//槍那般輕巧,狙擊之前的埋伏和瞄準也都是長時間的作戰準備,因此需要很強的臂力和體力作支撐。
當時聽到這裏,她忍不住感嘆,說難怪他看起來好像比從前警校時期身材更結實了一點。
聽到她的感嘆,景光也不說話,只是笑着,忽然輕輕松松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她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發出小小的驚叫聲。
他望着她的眼瞳中流露出憐愛之色,笑容依然和從前一樣溫柔,只是微妙地透出幾分從前沒有的……強勢。然後他也不放下她,就這麽抱着她在床邊坐下,把她放在腿上摟在懷中,才繼續說話。
除了體力之外,狙擊手也需要強大的耐心、專注力,以及沉穩的心理素質。天氣、光線、風速等等因素全都會影響精準度。因此,狙擊手需要根據環境随機應變,調整自己的狀态,讓感官敏銳到極致,确保能一擊制勝。某種意義上,合格的狙擊手都是優秀的狩獵者。
好像就是那一回,她第一次聽到了“萊伊”這個名字。
她還記得景光的表情和語氣是顯而易見的欣賞,他笑着告訴她,他在組織裏的朋友萊伊,狙擊水平還在他之上……
記憶裏的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逝。
冬月轉回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受。
回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只覺得人生的際遇曲折離奇。人總是無法預見未來會發生什麽,會遇見怎樣的人,總是要等到物是人非時,才會心生感慨。
她閉了閉眼,清空腦內的雜念。
“琴酒不來,這個計劃就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
她頓了頓,冷靜地開口說道,“他不死,組織永遠都有一只攔路的鷹犬,明美的仇也不算報完了,而且基爾也無法找到機會撤退,随時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
說到最後半句,她的語氣裏帶着幾分殺意。
聞言,赤井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看來你已經有打算了。”
她回望着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只要‘赤井秀一’出現在他的視野裏,他就會相信了吧。”
話音剛落,他便瞬間意會到了她的意思,目光不由地落在她的臉上。
因為是在更深露重的寒冷夜晚臨時趕來,女人絲絹般的黑色長發被露水微微打濕,散落在頰側和肩頭,有種幽玄的美。她面容白皙秀麗,緊抿着的嘴唇比櫻花瓣還要輕盈。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柔美纖細的女人,卻說出了那樣毅然決然的話語。
她的意思是由她假扮他,作為魚餌,把內鬼和琴酒釣出來,并且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确保他的狙殺計劃能順利實施。
這等于是主動把她自己暴露在琴酒狙/擊/槍的瞄準鏡裏。但凡他稍稍有一點失手,哪怕時機晚了一秒鐘,那她就會死在琴酒槍下。
她直直地注視着他,一雙清澈明淨的眼睛像被水洗過的玻璃,倒映着他的臉。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問道。
這個問題的分量,比扛在肩上的狙/擊/槍重太多,重到他必須用最鄭重的态度應對。
“我不會讓你死掉的。”他注視着她的雙眼,沉聲說道。
這是一句承諾。
這個男人很少會說這種類似承諾的話語,至少冬月此前從未聽到過。
越是稀少的東西,就越是珍貴。以他的能力和作風,這句承諾的分量确實足夠重,值得她以性命相托。
目光對視着。
冬月閉上眼睛,把大腦裏冒出的種種擔心和顧慮全都清空,讓此刻心中所有的覺悟都沉澱下來。
然後,她睜開眼睛,凝視着他的雙瞳,慢慢彎起唇角,綻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請你……保護好我。”
頭頂灑落下來的柔和燈光照亮了她的眉眼,她此刻的笑容清澈溫柔到近乎透明。
“……”
“赤井?”像是對他的沉默感到疑惑,她叫了他一聲。
他擡起手,扣在她的肩上,把她拉近了些。
“只要你身處我的領域之中……”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這樣的語氣,對赤井秀一這個男人來說,或許已經可以稱之為溫柔了。
連起來就是——
只要你身處我的領域之中,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冬月的心中下意識浮現出這句話。
就在這句話浮現之時,他低下頭,輕吻了她尚未收斂的彎起的唇角。
短暫地相貼後,他離開稍許,看到近在咫尺的她一時怔住,下意識擡起手,指尖觸碰了一下被他吻到的地方,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無意識流露出的茫然神色,對比起剛才的冷靜成熟和堅定,這種的反差顯得尤其可愛。他心想。
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冬月眉心微蹙,剛想說些什麽,下一刻,放在唇邊的手便被他握住拿開,扣在了身側。
同時下巴也被擡了起來。
她心裏一跳,眼睫顫了顫。
如果說剛才只是打個招呼預告一下,這次就是正式的吻。
他的手比她的大一圈,握住她時,能完全将她的手包住,控制在掌心,不讓她掙脫。
冬月心知推拒也沒用,以這家夥的作風,只要他想親她,她反抗也沒什麽效果,可能還會激起他的征服欲或者惡趣味。
他額邊卷曲的碎發垂落在她臉頰上,有些癢。
唇親昵地與她貼合了片刻後,他便侵入進來,摩挲着纏繞上她的舌尖。
見她沒有推拒,态度是少有的溫順,握住她的那只手便松開了,輕撫過她的發絲和後背,扣在了她的腰後。捏住她下巴的手也改為托住她的臉頰。
和沖矢昴的狀态不一樣,他此刻的吻很符合他的本性,帶着強勢和侵略感。
但是他的強勢卻并不顯粗暴或急躁,甚至帶着一點溫柔,因此也并沒有令她感到很難受。
她感覺到扣在她後背的手臂用上了一點力道,把她更緊地按進他懷中。
有點霸道的動作,充滿了占有欲。
而他吻得也很深入,令她有些呼吸困難,不由地微微向後仰,以至于上半身的重心完全倚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有種幾乎要被攔腰抱起來的感覺。
倒也不會因此感到不安,扣在身後的手臂支撐得很穩,不會讓她因為後仰而重心不穩,托在她頰側的手也避免了她因為身高差而感到吃力和累的情況。
比起體貼,倒更像是掌控。就仿佛對他來說她很輕盈,很柔軟,能被他輕易抱起來,随意擺布。
閉上眼睛,一種無法言說,也不會宣之于口的感情,正從這個吻裏傳遞過來。
她感到一種逐漸的侵占,他就像是在耐心地一點一點征服她,直到她徹底放棄抵抗,徹底向他敞開,直到把她完全據為己有。
這種被侵占、被征服的感覺,不但沒有令她感到畏懼,反倒令她……心跳加速。
冬月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髒正在以不規律的速度跳動着,一下一下撞擊着自己的胸腔。
性命相托的信任本是純粹的,與愛情無關,但人心中的感情卻很難不受這份信任的影響。
——既然性命都已經托付給他了,那還有什麽需要顧慮的呢。
她擡起手。指尖輕輕撫過他的臉頰、眉梢、眉骨。像是在勾勒他的輪廓,将他的面容描畫在心裏。
讨厭的男人。她心裏想着。
她依然讨厭他,但同時,又矛盾地為他感到心動。
這份心動和喜歡如此不合時宜,卻又無法控制。
指尖順着高挺的鼻梁落下,搭在了他的脖頸上,然後輕輕環住。
…………
工藤家。
一段時間沒來,這座大別墅比從前熱鬧了一些。
因為原本的主人回來了。
冬月望着坐在沙發上的女士和小男孩。
眼前這位女士有着看不出年齡的美麗。栗色的大卷發散落在肩頭,長裙及膝,身材纖細,姿态和氣質都極為優雅。精致秀麗的五官與明媚的眼瞳,在美人中大概也可以被歸類到美貌,而且有種在聚光燈下會更加閃耀的感覺。
此刻這位優雅的女士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這位就是廣濑小姐吧。”她說道,聲音很甜美,帶着點活潑的感覺。
“工藤夫人,幸會。”冬月微笑着打招呼,目光看向旁邊的男孩,頓了頓,“柯南君,好久不見。”
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此時正用打量和觀察的目光望着她。
——因為此時的她是喬裝改扮過的,并不是原本的模樣。
喬裝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避免被組織的人發現。但若論變裝水平,她自然是差了工藤有希子一大截的。
她只能用化妝品和假發做基礎修飾,改變自己原本的面容,但是做不到把自己易容成認識的人的模樣,而工藤有希子和貝爾摩德不僅能做到這一點,而且能做到讓旁人辨不出真假的程度。
“老師……”男孩嘴角上揚,可愛的童音帶着成熟篤定的語氣,“不,或許,稱呼你為公安警察更合适。”
不知何時被推理出了真實身份,但冬月也并不感到很意外,以工藤新一的智商和推理能力,以及和赤井秀一的關系,猜到她真實身份是遲早的事。
她笑了笑,沒有應答。
“時間緊迫,以後有機會再坐在一起聊天吧。”工藤夫人站起身,說道,“請跟我來。”
【作者有話說】
爆字數的一章。
冬月在酒店和景光見面的事,在回憶篇第26章裏提過。有點想念景光了,之前在評論區也說了要給他加回憶殺,所以這裏就給景光線補發點糖。(喂)
景光和冬月說到萊伊的狙擊水平的事,在潛行篇第3章就提過了。這裏再回收一下。
“領域”也算是赤井的經典代表詞了吧。
一直想讓他說句帶“領域”的告白,這章終于寫出來了!我好了。(安詳.jpg)
“只要你身處我的領域之中,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這句話是這文寫到目前為止,我個人最喜歡的告白,應該可以列為本文經典臺詞之一了吧~
以赤井的性格,他只會說出前半句,但冬月能意會他沒有說出口的完整話語。這也算是兩個人之間的一種默契吧。
再說說這章的感情線吧,進展很大。
喜歡的女人以性命相托,只為讓他的計劃順利,這對赤井來說,是非同一般的信任,不是普通的荷爾蒙吸引的愛情能相提并論的。再加上一句“請保護好我”的軟語拜托,能扛住的都不是男人。(笑)
不過,冬月這種孤身犯險的行為既是信任,也是一種施壓。是極致的溫柔,同時也是極致的任性。
換作其他男人,肯定是會反對的,因為會很害怕自己失誤,無法承擔失誤的後果。但赤井不是一般人,以他的能力和強到不行的魄力,還有穩得可怕的心理素質,是能接住這種任性的,他有絕對的自信不會失誤。某種意義上,無論冬月想做什麽他都能接得住。
而冬月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就這麽放心地任性了。雖然嘴上不會說出來,她心裏對赤井還是很崇拜的。而且她不想承認的是,她其實很了解赤井,有時候赤井話只說一半她就能意會。
但這不妨礙她讨厭赤井。(笑)
是的,她是真的覺得赤井某些性格和作風很讨厭,而且因為景光意難平地遷怒他。但同時她也是真的喜歡他,為他心動。
怎麽講呢,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和讨厭一個人是真的可以同時存在的。
話又說回來,冬月原本是和景光一樣謹慎小心的作風,現在已經被赤井帶偏了,開始喜歡賭命了。(笑)
不過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吧。人在一生中遇到的每個與自己有羁絆的人,其實都會不同程度地影響到自己。
到這一章為止,威士忌組三個人,冬月算是同時都喜歡,都是愛情。(笑)
說她花心也沒錯,或許可以換個更準确點的說法:溫柔多情,感情豐沛,搖擺不定。
怎麽說呢,也是她所處的環境和複雜的經歷一步一步導致了這個結果吧。
和景光是十年的感情,這份感情已經融入她的生命,沒有報完仇之前她不可能輕易放下。如果放下了,那才是真的無情無義。
至于和波本、赤井之間的感情,那就更複雜了,三言兩語根本無法描述,前面鋪墊了那麽多章節,大家可以自己品味~
我一直覺得,不能簡單粗暴地用“渣”去概括一個人。尤其是當你去深入挖掘和塑造人物的時候,就更不能只用這一個詞去描述某個立體複雜的人。
這句話對赤井也同樣适用。我這文裏赤井對明美也是真愛,而且目前的時間點,他應該還沒有完全放下。怎麽講呢,個人以為,無法輕易放下過去也是一種有人情味的表現吧。
下一章赤琴中門對狙宿敵對決。這是我個人非常非常想寫的一個情節(笑)
這裏先預個警,柯南的原作是全年齡向,會避免讓紅方直接殺黑方的人,但我這文裏不存在這種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