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01 章 脫困

第二百零一章 脫困

江欲晚感受着四肢傳來的撕裂感,心裏将雙寒應罵了百八十遍,要不是對方自己哪至于被這樣針對?

好在女巨人還有一種能力,就是一種極強的修複力。

現在兩種天賦力量在江欲晚的身上拉扯,帶來的劇痛和修複時的瘙癢讓江欲晚出了一身冷汗,感覺淩遲之刑也不過如此。

如果說江欲晚是在強忍身上的疼,那單海就是疼痛加恐懼了。

這人到底什麽來頭,他的命令發出後,就算是對面是一頭野豬大象的,也該被撕扯成碎片了,而江欲晚居然站在原地像沒事人一樣。

反倒是他,四肢正在往反關節的方向彎折,帶來的痛楚讓他不斷的哀嚎出聲,

他幾次拿出道具想要緩解面前的情況,沒想到道具一出現就被這個紅色的觸手怪塞進了自己的嘴裏,他想把東西甩出去,這玩意兒的吸盤又牢牢攀附在他身上,

到後來,這東西竟然還拿觸手拍打的胳膊,一副等投喂的樣子。

這更加重了單海的痛苦,胳膊終于忍受不住向後背過去,他的手背第一次摸到了自己的大臂外側。

随着清脆的關節折斷聲音,帶起了連鎖反應,他的四肢都詭異的彎折起來,跌倒在了地上。

江欲晚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道在這一瞬間消失,忍不住的後退了兩步,松了一口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的SAN值已經掉到了63%,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看來單海的天賦也是有一定限制的。

這回他的天賦技能确實是有用,但是代價也不小啊。

那邊,嚴真和付一元一恢複行動能力,立刻上來将癱軟的單海綁了起來。

“你們殺不了我。”單海沒想到自己會栽在江欲晚的手裏,他想要的掙紮,可是四肢卻十分無力。“這個空間,只有我能打開,你們要是不想困在這兒,副本結束後被絞殺,就不能殺我。”

他的話剛喊出來,就看到嚴真在牆邊打開了一個缺口。

江欲晚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副本裏面的線索還沒找到多少,不能和這個人多浪費時間。

“你放心,我不殺你。只是有些問題比較好奇。”江欲晚也累的夠嗆,和單海一樣并肩坐在了地上,“誰讓你來的?”

“大人的名字,你也配知道?”單海冷笑一聲,顯然沒有成為階下囚的自覺。

“那001號,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單海不屑的看了一眼江欲晚,“我還以為你真的知道點什麽呢?現在看也不過如此,你剛才死了那位都沒有出現來救你,想來你也沒多重要。”

他吐了一口血沫子在旁邊的地板上,“我實話告訴你,你就是他的一個棋子,最好還是自己退出的好。”

這有點挑撥離間的味道。

江欲晚往遠處看了一眼,單海被控制之後,嚴真打通道的速度就快多了。

看來他們馬上就要出去了,江欲晚瞥了一眼單海,分析起對方話裏的意思。

首先,這人其實并沒有認出來雙寒應就是001號,不然剛才也不敢簡單的和雙寒應打鬥,那麽雙寒應對單海只是單方面的警惕。

或者說警惕的是單海身後的力量。

看來這些排名靠前的主播是服務于某一種力量的,而且像單海這樣的是和雙寒應所在的那一方是敵對的狀态。

江欲晚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進入副本前,雙寒應在棋盤前說的那一番話。

這人在和對手下一場棋。

現在看來,自己就是雙方在争奪的棋子,雙寒應抱着某種目的潛伏在自己身邊,看樣子是在拉攏,而他的對手則準備下殺手。

眼看着嚴真的通道已經建好,江欲晚撇了他一眼,“你都這樣了,你的大人怎麽沒來救你?還是,就算我在副本裏面殺了你,你也并不會死?”

單海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什麽,就被江欲晚随手找了件破衣服塞進了他的嘴裏。

“別說了,我現在也不在乎。”

說着,江欲晚拖着單海身上的繩子,往通道的地方走去。

在陳磊的家中,雙寒應對着面前空無一人的房間,安靜等待着。要讓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追随,沒有什麽比救命之恩更合适的途徑。

在他面前,還有一個常人看不見的空間,是單海這個作者的小說中的平行世界。

同時,江欲晚的身體數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下降的SAN值和起伏的生命值,雙寒應正思索着一會進去之後該用什麽借口解釋自己的能力。

接着,就看見面前憑空多了一個橢圓形的通道,江欲晚拖着一個綁起來的裸男,丢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麽還要帶着他。”雙寒應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覺得有點辣眼睛,“我剛想到辦法進去找你。”

事實上是剛編好借口。

雙寒應也沒想到江欲晚能通過自己的手腕逃出來,還将單海給綁了。可惜救人的計劃落空了,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單海,覺得這人真是沒用。

“自然是想問他一些消息。”江欲晚湊近到雙寒應身邊,“還記得有一次我在副本結束後讓你綁你的人嗎?那人自稱001號,單海說,他知道很多對方的信息。”

單海:???

他什麽時候說這話了?

那邊付一元剛鑽出來,一聽這話就想開口,卻被嚴真狠狠踩在了腳背上,抽氣聲打斷了付一元的問題。

嚴真用眼神示意對方別開口,之前他們還以為江欲晚和雙寒應真的是情侶,現在看明顯別有內情,那個所謂的001號,他們雖然沒聽過,但想也知道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江欲晚顯然有自己的計劃,他們兩人辦了一次壞事,現在可不能再拖後腿了。

雙寒應的面色看上去似乎沒什麽變化,但是等目光落在單海身上時,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是嗎?那正好把他提出去問問,這個屋子裏不安全。”

他往外指了一下,示意江欲晚往外看。

在屋內短短的走廊中,全都是拖行出來的血跡,像是一條猩紅色的河流。

就在他們被單海困住的這一點時間內,屋子裏面的董啓康三人,似乎是出現了什麽意外。

雙寒應的語氣平緩,談論的不像是人的生死,“剛才衛生間裏面有尖叫聲,還有人被拖到了卧室的床底下,朱文他們已經退出去了,要是再不走,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

接着,像是要驗證雙寒應說的話似的,地上那碎成兩半的鏡子中出現了一值青紫色的手,拽着單海就往鏡子裏面拖。

單海的手腳不能活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腳進入鏡子中,痛苦讓他哀嚎出聲,旁邊的四人只是退開了一段距離,顯然是要看着他死。

他雙眼怨毒的盯着雙寒應,“下次,我一定弄死你。”

說罷,他的身體開始縮小,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活靈活現,卻少了一腳的木偶。

在旁邊,還有一張紅紙和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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