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12 章 下半場的表演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下半場的表演

江欲晚現在的臉酸的要命,自己做出這個表情才知道有多難受,連帶着說話都變的困難,他倒是想和隊友交換一下發現,但是現在周邊的居民都有意無意的看着他,實在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只能一會在下半場找機會了。

好在酒吧的表演很快就要開始了,守門服務生再次走到了中間的位置,宣布上半場的宴會結束,沒有拿出費用的人需要離開這裏。

朱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發現還有十分鐘就要到九點了,如果按照家裏時間表的規定,他們現在得離開這裏回到初始的家庭,

但是現在看,圓圓的媽媽很有可能就在這裏,隊伍裏付一元是顏值主播,要是這一次不找到人,明天不一定還有機會。

陳磊的秘密也很有可能隐藏在這個酒吧裏,蜻蜓想要完成任務也不能離開,這個副本只有兩天的時間,他們沒有膽怯和猶豫的機會。

和他一樣,其他的主播都沒有走的意思。

除了主播之外,還有二十多個居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的期待與狂熱看的人心驚,顯然很清楚一會能看見什麽。

等其他人走後,中央原本島臺的位置傳來一陣機括的響聲,小小的舞臺挪開後,露出了一個旋轉樓梯,一股濃郁的血腥氣立刻從這洞裏蔓延出來。

“各位,請進吧,下半場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守門的大聲喊道。

江欲晚努力維持着自己的表情不變,捧着神像走在隊伍的最後,身後就跟着雙寒應,等兩人順着樓梯往下走的時候,頂上的水泥臺子再次轉回來,将兩部分空間徹底隔絕。

一沒有了監視的視線,江欲晚的臉上的肌肉立刻放松下來,感覺兩邊的腮幫子酸的厲害。随着樓梯到底,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類似階梯教室的地方。

最前面講臺的地方被一個寬大的舞臺代替,只是被紅色的帷幕擋住看不清楚內部的情況,四周還有鐵絲網圍住,只在角落處有一個小小的鐵門。

不過這裏顯然前不久遭到過損壞,一個狗洞大小的缺口用鐵絲勉強攔住。

在靠前的座位上擺着一張酒吧的宣傳單,正好和人數對應,看來老王身上的宣傳單就是這麽來的。

前面的那些居民争先恐後的搶着前排的位置,江欲晚見這回沒人注意他後,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手裏的神像也不捧着了。

他把後這東西腦袋上的塞子裝在口袋裏,手指勾進去感覺省力了不少。

雙寒應看着這一幕,示意江欲晚坐在旁邊,捏着他包紗布的地方看了一眼,發現這人就是将自己手上染血的紗布扯下來之後又換了個地方,

手心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暗紅色的肉外翻着破壞了對方手的美感。

随着音樂聲響起,江欲晚小聲說起了剛才經歷的事情,不過對于自己将人家的雕像全毀了的事情隐瞞下來,只說是用道具将雕像裏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而且,我估計陳磊曾經也進去過,并且帶走了一座雕像,這是成為服務生的标準。”

江欲晚說的消息,補全了這個副本劇情缺失的一環。

現在事情已經明朗了起來。

這個小區所有居民的生活被割裂成了兩個部分,在地上的時候,每個人都被種種規則束縛着,但是這顯然難以約束人心中的惡。

從他們随機進入的原始家庭就可以看得出,這裏幾乎集合了所有家庭的問題,家長出軌變心已經是尋常事,但還不足以讓人得到釋放,

這個媚情酒吧,就是給居民提供了一個釋放天性的機會。

簡單的,就盯着鄰居,一旦對方違反了社區的公約,就可以一哄而上将其剁成碎肉,送到這裏來作為門票後美餐一頓。

還有些更變态的,就帶着活人來這裏,将他們作為門票交出去之後觀看下半場的表演,來一次精神上的享受。

陳磊和老王顯然就是這裏的常客,兩人從開始的殺人取肉,等不滿足後,就開始由老王欺騙好下手的女性,将之送到這裏來。

一旦作為破壞家庭幸福的一方,按照社區公約,就不具備在這個小區生活的資格,也就不會有公約保護。

在這個過程中,陳磊甚至還有一次幸運的抽到過一次面具,順利的成為了服務生。

這估計也是陳磊為什麽總是晚上找妻子的原因,其實是來工作了。

“……我想,酒吧收集肉是為了給宴會提供食材,而搜集活人,就是為了一會兒的表演。”江欲晚說道,“不過這裏面還有些問題,我們沒有弄清楚。”

首先便是出現在陳磊和老王家裏的那些女鬼。

可以确定的是,這些女性都是一群受害者,但陳磊到底是怎麽做到,讓自己在家時女鬼不敢出來攻擊人的?

他将主播引到家裏,女鬼如果按捺不住出手的話,陳磊會怎麽應對呢?

江欲晚覺得,問題應該就出在了神像身上。

小區裏的其他人家裏,是不是也有鬼出沒?

還有一點,就是老王身上的那些膿瘡,對方說是陳磊導致的,但是陳磊在和他們接觸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幾人商量了幾句,朱文拿出羅盤還想要說什麽,卻被突然想起的鐘聲打斷了。晚上九點,鐘聲也就響了九下,最後幾下敲得急促,幾乎和人胸腔中的心髒共鳴。

在場的十幾個主播,都感覺到心中一陣不适。

等鐘聲消失後,整個空間的光線都昏暗下去,帷幕緩緩拉開後,露出了後面的陳設。

嚴真瞅了瞅,發現這場景明顯是個普通人的家,幾塊木板在後面作為牆,前面還有沙發茶幾之類的家具,有花瓶相框等裝飾。

一個門框孤零零的立在場地的邊緣,旁邊還有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鏡。

“要不是前面有鐵網,我還以為自己在看春晚的小品呢。”嚴真小聲念叨了一句,顯然這個場景勾起了大家的回憶。

既然場景搭建好,那演員也該上場了。

側面本該通向後臺的位置,被鐵門擋住,随着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一個女人被推了出來,踉踉跄跄的走進了衆人的視野。

這人大概四十來歲,但是一聲淺綠色的碎花裙讓她的背影顯得很年輕,在經歷過最初的茫然和驚慌之後,女人看向了底下的觀衆,很快認出了一個熟人。

“李旺,你個畜生!”女人看着下面的某個男子,聲嘶力竭的叫喊着。

顯然她是被這個叫李旺的騙過來的。

她扒在舞臺的鐵網上,使勁搖晃着,恨不得出來啃李旺兩口,但是她這個樣子落在觀衆眼裏只能引起一陣大笑。

尤其是李旺,高舉起自己沾有血跡的手臂,在頭頂上鼓掌,大聲叫着好。

在女人的背後,穿衣鏡中,一個扭曲的身影正在緩緩浮現。

同時,上一層的服務生打掃着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互相開着玩笑,喉嚨裏擠出放肆的笑聲,在這裏,不管他們叫多大聲都沒有人管的着。

幾人正慢慢處理手中的工作,卻聽到走廊深處,他們的上級,那個守門人,發出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陳磊幾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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