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 章 她穿越了

旖旎穿越到了一個家徒四壁,舉目無親的家裏。

穿越的那天,旖旎驚了。作為一個小說的作者真的去面對這樣的穿越,旖旎說不清心裏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滋味,總之她很震驚。穿越的那天,是為春日,外頭下着連綿的細雨,像是連陰天。屋裏頭四面漏風又四處漏雨,鋪蓋什麽的都已經全濕了,旖旎是在一張吃飯的桌子上度過了一夜。這個家的屋子地勢偏低,大約一村子的水都要流到她家裏來了。一屋子的水,快要沒過小腿了,旖旎只能在桌子上待了一夜。第二天,她就覺得自己發燒了。

混混沌沌的腦袋,旖旎從來鎮定自若的個性也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更何況她病了。迷迷糊糊的在桌子上又待了一天一夜。外頭還是連綿的細雨。第三日,天總算放晴,旖旎本能求生的爬到了外頭,她很渴,可也還好沒有渴不擇水的趴在泥坑裏喝那泥坑裏的水,盡管她就趴在泥坑裏。

她趴在泥坑裏曬太陽。因為覺得身上很冷,而她曬到的當然只有頭而已。但是旖旎還是倔強的擡起頭,以免臉再次沒入泥坑裏,還有,她還想曬一曬臉。以往的生活經驗告訴她,臉覺得暖了,身上也會覺得更暖一些。可是,不管她怎麽倔強,還是渾身的無力。最終她還是沒有一絲力氣的就那麽趴在了泥坑裏。臉再次沒入泥坑的時候,旖旎想,她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穿越。這麽九死一生,快穿也不這麽個穿法,穿回去也不是這麽個穿回去的方法。旖旎她倒是一點也不自暴自棄和胡思亂想,覺得這麽或許能穿回去。作為老派穿越的推崇者和信任者,她覺得這中間應該會發生點什麽。旖旎的求生欲望很強,她也夠冷靜。

旖旎的求生欲望強真的是一點都不假,而事情也的确是按照她的想法發生了。那一天,她再次有意識時似乎感覺到了一個男人,那人将一棉被蓋在了她的身上,還喂她吃了一些東西,後來的事,旖旎的意志最終沒能勝過身體,她不記得了。總之她醒來的時候,好像記得那個男人‘哎呀’了一聲,很中規中矩的一聲‘哎呀’。

醒過來是穿越過來的第幾天旖旎已經不記得了。她的意識沒錯,的确是有人救了她,那人還留下了一些饅頭。看着那些饅頭,旖旎覺得應該是個男人沒錯。女的也沒這麽大方,救了人還留下饅頭來。

吃了饅頭,身上也有了那麽一絲絲的力氣,旖旎邁出了這破屋子的門,看着這院中的一切和周圍。這院子當然是跟這屋子一樣破舊,籬笆院,年久失修的樣子。而遠處則是他們村的房子。她的這個家的房子在村頭,可也是太村頭了。跟村子隔了一些距離,怪不得她趴在院子裏都沒人發現她。看着這一切,旖旎還是一副神色無他的姿态,盡管她心裏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穿越。

她是寫穿越的,也寫過這樣的穿越,她不信穿越,可是她竟然穿越了。還穿到這麽一個地方。

架空,農村,孤身一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穿越。承接了原主的記憶,這個原主大概是長期饑一頓飽一頓,營養不良又沒有抵抗力,随便一點小病便這麽給病死的。至于為什麽她的這個家離村那麽遠,為什麽要把房子建在這裏,還有一些旁的什麽,記憶裏沒有。應該是她也不知道。原主的爹娘早就死了,她孤身過了好幾年。原主今年十五了,長的還夠小巧的。這是旖旎從院子中的坭坑中的倒影發覺的。一張并不難看的臉,髒兮兮的。骨瘦如柴,頭發淩亂,神色無他的樣子。當然,她看到的神色是她自己的。除了這些,雖是泥坑經過沉澱卻顯得透明的水裏還有如水洗過的藍天白雲,暖意洋洋。

吃了一些那人留下的饅頭,旖旎去了地裏。荒草萋萋。這個地方的人在春季種的都是麥子,是前一年便種下來的。這地裏也有麥子,只是草更多一些。幾乎都快分不出來哪些是草哪些是麥苗了,一片綠油油的。自然,跟鄰近地裏的綠油油是不一樣的。人家地裏只有麥苗,零星的一些草,看上去齊刷刷的。她家地裏七高八矮的,大概草不是一起長出來的。暫時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旖旎又回了家裏。

如果有糧食儲備的情況下應該先把那些草拔了,這樣到了夏天,她才會收獲更多的麥子。只是身上沒有力氣,她也沒有糧食儲備。所以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除了那個人留下來的那幾個饅頭,她還需要一些別的糧食。

像是還沒接受這樣的穿越似的,旖旎坐在陪她度過幾天幾夜的那張桌子旁邊,有點愣神。一屋子的水還需要清理出去。院子裏有菜地,現在這個季節應該種點什麽?原主的記憶裏有茄子、豆角、還有一些青菜。但是她沒有種子和種苗。為什麽這個院子的地勢這麽低,要是到了夏天經常下暴雨,那又該怎麽辦?還有這屋子,應該怎麽修繕。原主的記憶力有修繕的方法,卻很零星。都是見別人修繕屋子的一些記憶。

似乎有很多事需要去做,旖旎渾身沒力。吃了饅頭,一直沒有喝水。這樣的大病初愈,或者也可以說是剛見好轉的身體最适合喝熱水。水井在村那頭,離的有點遠。不知道缸裏頭還有沒有,撐着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的身體旖旎去拿了只有燒水壺卻沒有蓋子的水壺燒水。缸裏水還有。柴在外頭,而且濕了沒幹。旖旎拿着水壺愣在了那。

一下子她又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

而這時,院子外頭突然傳過來一個人的喊叫,“旖旎。”

原主跟旖旎的名字一樣,甚至連姓氏都一樣。姓雲,名旖旎。旖旎也不知道,這麽一個地方,這個一個小丫頭怎麽就會有這樣的一個名字。反正她就叫旖旎。旖旎在現代是書香世家,從小舞文弄墨,寫散文詩歌。後來她在網上寫小說,父母都不大贊成。他們不喜歡網絡文學,甚至說她堕落。可是她喜歡這些東西怎麽辦?更何況她也沒覺得自己堕落。旖旎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三觀很正,不過她覺得她不歪。

叫旖旎的是個十六七的後生,叫柱子。是旖旎他們村的,十六七的年紀,看着青澀卻不稚嫩,從小在地裏幹活麻利憨實,因為年紀不是很大,應該還在發育期,所以身材也沒有顯得多魁梧。雖然年紀不大,可也情窦初開。他好像喜歡旖旎。不過從前那個骨瘦如柴的丫頭開竅晚,并不知道。

這也是旖旎從記憶裏搜尋來的結果,連帶目測到的。

那後生來到後看着旖旎拿着一水壺,趕忙要了去。然後看着旖旎那個病歪歪的樣子開始自責:“都怪俺娘不好,好端端的非叫我送俺大姨回去。一去來回就是十來天,你又病了吧!偏巧還碰上了下雨。”

柱子經常往旖旎這裏跑,所以他知道旖旎這裏平常的情況。

“快別在這站着了,回屋去,俺去拿些幹柴來。”說着便急匆匆的走了。旖旎看着他急匆匆的身影,沒多說什麽,回屋了。

柱子回來後便開始燒水,他點火的工夫很娴熟,燒上了水之後,柱子又開始忙裏忙外,也很有條理。

先把鋪蓋拿到外頭的繩子上晾上,然後又拿了水舀木桶往外舀水。院子裏頭也都是水,所以木桶得提溜的遠一點倒掉。清理完屋子還得清理屋外頭,這是個不輕省的活計。柱子是個麻利的人,額頭上滿都是汗然後不說一聲累的幹完。期間還給旖旎倒了水叫她喝,又問她餓不餓。看見了饅頭也沒多說啥,他後來來的時候給旖旎捎來了饅頭。他以為這些是他拿來的。旖旎将柱子拿來的饅頭先擱起來了,先吃這些時候長一些的。柱子第二次來的時候看見旖旎的那個樣子才想起來她家向來少衣缺糧的,所以趁他娘不在家便從籃子裏拿了好幾個白面饅頭便給旖旎拿來了,拿布包着。農村人沒那麽仔細,他倒是忘了旖旎身上的衣裳看着還有點潮。

旖旎一直看着柱子忙裏忙外,還是那副沒什麽表情的樣子。柱子這人是個實在人,村裏的後生裏頭也是數一數二的。相貌也不算差。只是旖旎肯定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人,也肯定不會跟這樣的人成親。但是怎麽辦呢?以前旖旎從不會這麽不明不白的欠別人的情,可是現在能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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