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班主任結束了他的中心思想是希望我不要浮躁,勝不驕敗不餒,不要想着不勞而獲的長篇大論,我頭昏腦脹的回到了教室。
實在是太痛苦了!
還有那個趙路!什麽人啊,剛才經過我們的時候,我發誓,我看見她笑了。
我被班主任訓,她笑是什麽意思?嘲笑?而且在我問完班主任那句話之後,她唇角的笑意好像更大了,真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她不會以為我兩次撞到她都是有預謀的吧,別想太多了好嗎,遇到她我還嫌晦氣呢。
一個女孩子,整天穿的一身黑,周身還是那種陰郁的氣氛,就差在肩膀上放個烏鴉就能直接cos死神了好嗎。
不過她身上好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可是真讓我說我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
雖然在心裏不太喜歡這個衆人口中的大神全級第一趙路,但是每一次見到她我都會對她禮貌性的點個頭,雖然每次都會被無視吧。
時間久了,我們倆見面我也不會打招呼了,誰愛用熱臉貼她的冷屁股誰去貼,反正那個人不會是我。
在那之後,我又見了很多次趙路,每次都能感覺到環繞着她的陰郁之氣似乎更多了,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不能說有東西作怪。
由于我和她兩看兩相厭,我每次遇見她只是匆匆掃一眼,發現是她之後就會立刻別過臉去,因此關于那天她身上奇怪的地方,我也沒有什麽新發現。
本來我們之間就應該這樣和平的度過這中考前的最後一段時光,但是我的倒黴體質似乎又在這個時候展示了一下他的存在感。
在中考之前每個月學校都會組織一次月考,而每個班則每周都會有一次周考,周考的題目根據老師的心情而定的。
因為每個班考試的題目都不是一樣的,我和趙路在這個成績上沒有什麽好比較的地方。
關鍵在于,一個月一次的月考要來了,想起上次趙路給我留下的狠話,我真是一陣頭疼,到底有什麽好比的啊,每個人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不就好了嗎。
但是趙路偏偏不,自從要月考的那個星期一開始,我總是能在我的周圍發現她的身影。
不論我是在食堂,教室,還是宿舍,她總是想方設法的出現在我的身邊,然後留下一句她以為會威脅到我的話。
比如什麽 “這次月考你輸定了。”“你就準備在排行榜上仰望我吧。”
我是在很想告訴她,這位大姐,我對你的那個年級第一名真的不感興趣好嗎,可是看着她也不會相信的樣子,我決定就以平常心對待,讓她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這個趙路身上真的很不對勁,她接近我的次數多了,連公西淩都開始提醒我離她遠點。
可是當我問起他原因的時候,他總是茫然的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只是每次趙路靠近他都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聽到這裏,我就會關心的問他身體有沒有什麽問題,他總是耍無賴一樣讓我檢查一下,然後檢查着檢查着就到床上去了。每次結果都是這樣,後來我索性不問了。
才不會讓公西淩的小陰謀得逞,雖然每次他都很溫柔,但是我的學習也很緊張,再這樣下去,我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這周就快過完了,萬衆矚目的月考也就要到了。
萬衆矚目?沒錯,就是萬衆矚目,聽說這次月考連初一初二的學弟學妹都知道了初三的兩個學姐要争逐年級第一。
她們一個是永遠年級第一但是卻打扮古怪性格古怪的黑衣學姐,一個是突然崛起代表學校參加了省級數學競賽雖然并沒有獲獎的學姐,就是我。
還有好事者專門為這件事開了賭局,當然不是賭錢,而是賭的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你輸了給我掃一個月的地,或者幫我寫一個月的作業,更有甚者,還有請吃一個月的食堂,賭注千奇百怪五花八門,我聽到的時候真是長了見識,笑得合不攏嘴。
月考的前一天早上,喪心病狂的學校依然還有早讀,因為昨天晚上又被公西淩套路了,到半夜才睡,所以今天早上我又不負衆望的起晚了。
叼着面包,我又開始了飛馳在樓梯上的忙碌生活。一邊跟着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趙路,嘴裏還是說着那些對我沒什麽用的垃圾話。
這個趙路,一接觸成績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雞血的讓人不敢相信。
在早讀的時候複習了一下今天要考的科目,我就在同學們殷切的目光注視下背着書包走向了考場。
自從當初大病一場之後來了學校,我就被同學們孤立,沒有人和我玩我只能無聊的看書做題,加上李姐對我的期望,我一天都沒有松懈。
即使後來被誤會成殺人犯關在辦公司裏,我也每天都把以前的知識複習一遍,然後做一下習題,當然,還有順便練一練鞭子。
再加上我當初是在初三的時候才請假的,有些知識相當于學了兩遍,考試的題目對于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難度。
第一場考試我胸有成竹的答完了題,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把試卷放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真的不是我無視考場紀律,而是因為班主任在考試之前再三強調了不能早交卷。
而公西淩昨天晚上又折騰了那麽晚,我實在是太困了。
後面的幾場考試情況都差不多,我大多數是睡過去的,每次睡之前都會罵一句,該死的公西淩,雖然他早就死了。
等今天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我也神清氣爽的出了考場,睡夠了覺的感覺真好,空氣真清新,天真藍,花真香,草真綠,那個人真好看……算了一點都不好看。
現在站在我對面的正是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