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大,也不持續,可也聽不出到底是什麽動靜。
而又愣了片刻,孟廷川終于“砰,砰,砰”的叩了房門。縱然再怎麽不想驚動任何人,可這門卻總歸是要叩的。
旖旎正在屋內奮筆疾書,方才才剛揭了一頁寫滿的紙張,然後壓好新的紙張,繼續寫。可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樣的事是從未發生的,旖旎當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是旖旎從來是個無懼也是個利落的人,當然壓根也未有往孟廷川身上聯系。她心中只想着是不是妍兒。雖妍兒自來進門都是不敲門或者在外頭直接喊姑娘的,從未有如此的叩了門沒有聲音的時候。人大多時候會想當然的猜測。
而當來至門口打開了門之後,旖旎便是一下子愣在那許久都是回不過來神。
怎麽他竟站外門外。
孟廷川如此時候如此的站在門外,此時旖旎又如此的看着他,當然他是要解釋的。他看着旖旎道:“你總不見我。”而說時,眉頭還微微蹙着,倒是不大明顯。
孟廷川是看不上自己的所作所為的,可是他還是如此的做了。而當然,此時看着旖旎雖然窘迫卻不後悔。
孟廷川如此解釋,旖旎沒吭聲。而随之,也是微微的蹙起了眉。現在應該怎麽辦?便這樣隔着道門檻說話嗎?
旖旎是想把人請進屋的。忽略了這樣冷的天,只如此便是不妥的。自然,在旖旎的腦子裏,她也沒有去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大半夜的把人請進自己的閨房不妥這樣的想法。
半晌,如此的四目相對,又互相無言之下,旖旎往邊上站了站道:“進來吧。”
旖旎不如此想,孟廷川當然也會覺得如此甚為不妥,可今日來不就是要進屋的嗎?不然站在這外頭若被人看見了,不是更為不妥嗎?
又一蹙眉,便是進了屋子。
外頭冷的叫人覺得皮肉都是疼的,屋內炭火轟轟的燃着,十分溫暖。孟廷川進了屋子,旖旎又是愣了半天只看着孟廷川忘了叫他坐下,孟廷川自也站在那,沒有客人上門還讨座的道理,更何況此時是這樣的情況。
于是又是半晌,旖旎才是叫孟廷川坐下。待孟廷川坐下了,自己站着又覺得不大好,于是坐在了孟廷川的對面。旖旎的屋子正廳和卧房書房都是一體的,一邊是卧房,一邊是書房,中間是正廳。于是兩人一邊坐在正廳一側的椅子上,中間隔着一條路,開始說話。
孟廷川道:“你總不見我,我……”
如此一開口便是要重提之前的那件事,之前的那件如今想來都讓人覺得有些難安和臉紅的事。孟廷川有些不知該如何提。
而旖旎則是一直看着孟廷川不吭聲。她不善于多說,如今孟廷川又貿貿然的闖了過來,她自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于是她不吭聲。
可孟廷川今日費了這樣的周章自也不是只如此便能妥了的。旖旎不說話,自然他繼續。又是一蹙眉,“旖旎,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是啊。到底是如何想的?天天去人家的府邸,然後還讓人家先将什麽有意沒意的說出口。後來又自己上門去說便是有意,然後便又如此的閉門不見了。
這事橫豎總該說清楚的。
當然了,孟廷川的話語之中沒有質問,只是問一問罷了。
旖旎不吭聲,孟廷川看着她。又是一個半晌,孟廷川只得再繼續,因為旖旎看着看着他,然後垂下了眼眸,不再說話了。便好像剛才的他那一問語氣之中透着滿滿的質問一般。
旖旎如此一種樣子,還不吭聲。而孟廷川當然還得繼續了,猶豫糾結再三,可也利落的開了口:“旖旎,我是喜歡你的,且還是想天長地久的。不然今日也不會貿然前來。”頓了一頓又道:“我尋了媒人上門如何?”
而孟廷川的這一說可算是驚到旖旎了。她瞪大了雙眸看着孟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