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認識趙發財。”看她一時半會也關不上門，我也不會收回腳，與其這樣僵持着，不如我趁機把該問的都問了。
“李玲……”
趙路在我的身後輕輕地喊着我的名字，因為腳還在門縫裏，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朝身後揮揮手，示意她有事等會再說。
不知道趙路有沒有看明白，但是我的身後暫時沒有了動靜，朔夜現在怎麽樣我也控制不住了，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怎麽進門。
“我不認識啊，你們可別亂說。”
那女人卻急着否認，但是剛才她的表情我們可沒有這麽容易就忘記。現在她的态度讓我更加确定，這裏是趙發財,趙路的爸爸家。
“姐姐，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們今天就是來找趙發財的，這是他女兒。”我朝身後的趙路指了指，那女人果然從門裏探出頭來看向趙路。
在看到她的臉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個女人被她塗的本來就白的有些可怕的臉似乎更白了一層。
她在看到趙路之後眼珠就像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樣，一直緊緊的盯着我的身後，看這個方向應該是趙路。
過了一會，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趙發財不是沒有孩子嗎？”
我看她像是要崩潰的樣子，還是狠了狠心告訴了她真相“她是千真萬确的趙發財的女兒，姐姐你不信的話可以讓我們進去，咱們當面對質，到時候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她似乎被我說動了，放開了本來緊緊抓住門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給我們讓出路來。
我終于伸出了我被夾住的腳，但是現在不是喊痛的時候，我們要先進門。
趙路卻拉住了我，我現在終于有時間回頭看她，她臉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顫抖着對我說：“你，你怎麽這麽傻，為了我不至于的。”
但是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沒有說話，直接把她拉進了門，朔夜還緊緊地跟在我們的身後，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心痛還是驕傲。
房子的空間不小，但是卻和趙路城中村裏的家一樣，到處都是一團亂麻，甚至可能比那裏還要亂。
桌子上依舊是擺的亂七八糟的酒瓶，甚至有幾個直接橫到了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煙灰倒是少了很多，不過是因為他們都集中在了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裏，餐桌上還有沒有收拾的麻将，看來昨天他們玩到很晚，今天才會起的這麽晚。
“趙發財，趙發財！你女兒來了！”那女人一邊喊着一邊走到了一間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前面，一邊拍門一邊喊道。
門裏面沒有傳來任何動靜，好像裏面的人早就睡死過去了。
那女人還挺有禮貌，抱歉的朝我們笑笑，然後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鑽了進去。
雖然這個小區裏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但是這扇門好像意外的很隔音，連我的聽力，都沒有聽清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過一會，那女人衣衫不整地打開門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紅暈，這副神态我可太熟悉了，沒想到趙路的爸爸這麽不要臉，這個時候還有閑心搞這些有的沒的。
那女人出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我們三個人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砰！”的一聲打破了沉默，那扇緊閉的門被人從裏面狠狠地踹開，像是帶着踹門的人的怒火。
門開了，一個和那個女人穿着同款睡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很高，雖然和朔夜他們兩個比矮很多，但是怎麽也有一米八了，但是不知道是縱欲過度還是被煙和酒掏空了身體，他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萎靡不振。
他徑直走過來抱住了我們身旁的女人，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叼了一根煙，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裏，那女人就坐在他的腿上。
等他滿足的吐出了一個煙圈之口，才不耐煩的開口：“賠錢貨，來找我幹什麽？”
這一聲顯然就是叫的趙路了，我沒有想到他有這麽讨厭這個女兒，竟然當着她的面就這麽叫。
“你知不知道媽媽的生辰八字？”顯然趙路也不想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久待，開門見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趙發財卻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撇了撇嘴，然後又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做出沒有聽清楚的樣子，把手放到耳朵邊，大聲說道：“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哈哈哈……”
那得意的笑聲讓我都忍不住上前去撕爛他的嘴，別說他的親生女兒趙路了。
我擔心的看向趙路，她依然并着腿，放在腿上的拳頭緊緊握着，像是在忍受着什麽。
“我說，你知不知道媽媽的生辰八字！”
趙路忍着心裏的怒火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我好像都能聽見她磨牙的聲音。
趙發財像是看出了趙路的憤怒，不過我覺得更多的原因是他想早點抱着懷裏的女人回到房間裏繼續去睡覺。
“我不知道那個敗家娘們的生日，你他媽的快滾吧。”
滿口的髒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一個男人竟然這麽說自己的結發妻子，他真不配。
我知道趙發財肯定沒有說實話，看他現在的樣子，怎麽可能有能力掙到在市中心的一套這麽大的房子呢。
看趙路遲遲沒有開口，只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腿，我終于忍不住了，大聲質問起趙發財：“那你能告訴我你從哪裏弄的這一套房子嗎，你為什麽要把趙路媽媽的東西全部拿走！”
“我們家關你這個賤人什麽事！你們兩個快給我滾，真他娘的晦氣！”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趙發財惱羞成怒的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拉我出去。
我趁他接近我的時候，把手中的鞭子摔向他的胳膊。
“哎喲！他娘的什麽東西！”這麽近的距離，趙發財的手還沒有碰到我就被彈開，痛的他大聲叫了一聲。
那邊趙路也反應過來，從沙發上起身，飛快的跑到我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