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麽！”
趙路跑過來抓住趙發財再次落下的手，嘴裏大喊着，狠狠的瞪着他，我向後退一步，朔夜依舊冷靜的抱胸站在一邊，沒有出手。
“我幹什麽關你這個賠錢貨什麽事！你可真他娘的是長大了啊，跟你那個賤人媽一個樣，虧點都給我滾。”
趙路的到來吸引了趙發財的全部怒火，他似乎沒有想到這個被他從小打到大的出氣包能反抗他，他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們馬上就滾，一秒鐘都不會在你這裏多留！”
面對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趙路一點都不客氣，他已經不配被她稱為父親了。
即使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男人，趙路也不會是這個态度。
“你他媽的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不知道！”
聽了趙路的話之後，趙發財又開始大聲嚷嚷起來，但是卻帶着明顯的心虛，連剛剛被趙路抓住朝我揮過來的手都默默地放下了。
趙發財心裏有鬼！
我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朔夜依然站在我的身後，什麽也沒有說，但是嘴上卻挂着邪惡的笑容，像是看到這個場面很讓他高興。
趙路和她爸爸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那個女人似乎也被吓到了，在我旁邊的沙發上瑟瑟發抖，我看她這樣，主動過去安慰她，說不定能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姐姐，你是剛剛認識趙發財嗎？”
她眼神躲閃，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依舊緊緊地縮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裏，她身上暴露出的白花花的肉也跟着一起擺動，晃花了我的眼。
身材真好，我在心裏暗暗感嘆。
就算沒有有用的情報，能在這裏坐着欣賞一出家庭倫理劇也挺好的。
我往後仰躺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坐着，專心地看着趙路和趙發財之間的戰争。
“那你告訴我你哪裏來的錢，這個小區的房子你就算把自己身上的器官都拆下來賣掉也買不起！”
趙路的問話讓趙發財啞口無言，剛剛的氣勢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就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你，你管我，從，從哪裏弄的錢，反正不會有你的一分錢！快滾滾滾。”
他見說不過趙路，就開始動起手來，拖着趙路的胳膊想把她朝門外邊拉去。
不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還是趙路也在拼盡全力抵抗，趙發財并沒有成功。
“你是不是把媽媽賣給別人了，我夢到媽媽了！你做這樣的事不會害怕嗎。”
趙路依然還在大聲質問趙發財，坐在我身旁的女人聽到這句話，懷疑的擡頭看了看趙發財。
我趁機小聲對她說道：“她媽媽就是趙發財原來的老婆，早幾年之前就被他掐死了，聽說是因為趙發財讓她出去賣……死了好幾天才被發現，那個屍體，咦…”
我清晰的看見那個女人縮在沙發角落裏的身體抖了抖，更害怕了。
很好，我悄悄彎了彎嘴角，就算套不出來消息，能讓這個趙發財少了幾個女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而且這個女人剛才對我們那麽兇，還用門夾我的腳，現在吓她一吓也不過分吧。
“玲兒，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壞呢。”
朔夜不知道什麽時候俯下身來，貼着我的耳邊，聲音帶着點戲谑地輕聲說道。
我轉過頭去繼續觀察趙路他們那邊的“戰況”沒有理會朔夜。
我們才認識多久，見過幾面，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趙路提起了她的媽媽，本來心裏就有鬼的趙發財說話更虛了，不再提起剛才說過的任何事情，只是一個勁的讓我們兩個走。
“你們，你們快滾出我家，我不認識你們，再不走我可就要打電話叫保安了。”
趙路一改以前沉默寡言埋頭學習的樣子，牙尖嘴利得反擊：“打！有本事你打！今天你要是不老實交代到底對我媽媽做了什麽，我就把事情鬧大，讓你們小區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殺人犯！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趙路的頭發淩亂，表情也帶着些猙獰，有一種大不了我們就魚死網破的意思。
我看到趙路這幅樣子不僅在心裏暗暗咋舌，幸虧當初趙路沒有這麽對我，要是她這麽抓着我大喊：“你趕考全級第一我就死給你看”之類的話，我一定會被她吓得連考試都不敢參加，乖乖的當倒數第一。
“這個趙發財真不是人，姐姐你還跟着他幹什麽，說不定他那天也把你殺了，扔在這裏，幾個月沒人發現……”
看戲之餘我沒有忘記再刺激一下旁邊努力把自己縮地更小的女人，她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膝蓋，就差把頭埋進去說自己是一只鴕鳥了，看來她也被趙發財這個禽獸騙的不少啊。
“小路啊，我好歹也是你爸爸，你非要鬧得大家都收不了場嗎？我好歹也是你爸爸不是，你媽媽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快回去吧啊。”
趙發財看硬的不行，馬上就走起了溫情路線，臉上一瞬間就挂上了溫和的笑容，就像剛才怒目圓睜讓我們兩個滾的人不存在一樣。
可惜他想錯了，趙路可是軟硬不吃，再說這個便宜爸爸誰都不想要吧，從來沒有付過撫養責任，連生活費都沒有給過。
“你不說我們就不走了，晚上這裏要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趙路已經很不耐煩，連話語裏都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趙發財看我們也不想輕易就會放棄的人，嘆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跑進卧室。
我看了一眼朔夜，他對我點了點頭，意思是放心吧，我見狀也朝趙路點了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等趙發財出來。
沒過一會，趙發財就拿着一沓白紙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有放松有害怕，還有很多別的我看不懂的情緒，這些表情讓他的臉都猙獰了起來。
“小路啊，你把這些都拿走，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趙發財把那一沓白紙往桌子上一放，丢下一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