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戰兢兢地睜開了一只眼睛,發現情況如果不對的話就馬上閉上。
“趙路?”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确實是趙路的臉,她的身邊還站着沉默不語的公西策,看他的表情像是自責。
“嗯,李玲,是我,你剛剛是怎麽了?”
趙路得到了我的回應,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一邊的公西策好像也松了一口氣。
“剛剛?”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趙路,我剛剛明明是在一個死循環裏,難道我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被拖入了夢境?
“剛剛我們快要完成的時候,你突然開始尖叫,然後瘋狂的奔跑,一直跑一直跑,但是只是圍着這裏轉圈,還對着扳指喊公西淩和朔夜的名字。”
聽了趙路的話。我基本能确定這裏就是現實世界了,但是也能确定我的臉是丢光了。
“真的嗎?” 我不敢相信趙路的話,求證地看向公西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惜公西策依舊延續了他沉默寡言的樣子,什麽話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然後上前一步,把我和趙路都下了一跳。
他彎下腰說道:“這次是我的失職,請主人責罰。”
看來公西策已經知道我剛才那樣是有原因的。
“先不說那個,你知道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嗎?”我并不想追究公西策的過錯,于是使出了一招屢試不爽的辦法。
轉移話題。
“剛剛主人似乎進入了夢境,然後在這個夢境中遭遇了可怕的事情。”
不愧是公西策,竟然把我剛才經歷的事情大致都說了出來。
我贊許地點點頭說道:“确實是這樣,我剛剛在夢裏,看到了剛才的那個男人。”
趙路和公西策看起來都有些驚訝,應該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能夠把手伸到這裏吧。
“剛才你們正在進行陣法,我在一邊站着沒錯吧。”我看向他們倆,想要确認一下我進入夢境的時間。
“我就是那個時候被拉去了夢境。”
公西策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難看起來,我在他的面前就被拉入了幻境,而且他連具體的時間都不知道,這确實是很屈辱了。
“你不用自責,這只能說明我的警惕性不夠高,還有就是,我們都低估了那個男人。”
我安慰道公西策,同時冷靜的說出了事實。
雖然剛才在夢精裏被他詭異的笑容吓得不輕,但是她卻提起了我的興趣,讓我更想一探究竟,弄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那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陣法。”
現在想要抓到那個男人,就要先進入這棟別墅,而且我們的行動可能都暴露在別墅裏的人的眼皮底下,不然他們不會在剛剛制造夢境來吓唬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那個男人沒有惡意。
雖然剛剛把我吓的夠嗆,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對我做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好像只是要威脅我,讓我知難而退,然後離開這裏。
莫非他也有什麽難言之隐?
“沒有,你開始尖叫的時候陣法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而且你跑的時候也并沒有打擾到我們,我們是結束了陣法之後才過來的。”
所以我說我最喜歡機理智的趙路,他最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幹什麽事情。
“那該我了吧。”
我徑直朝陣法走去,卻被公西策攔了下來。
“請讓我查看一下您的身體狀況。”雖然嘴上畢恭畢敬,但是公西策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
我把手擡起來,他自然的給我號脈,沒想到他還會醫術啊,不知道公西淩會不會呢?
在公西策給我號脈的時候,我的思想又飛到了外太空。
“好了。”
公西策很快就放下了我的手腕。
“怎麽樣?”我關心的問道,我當然關心我肚子裏的孩子了,好吧,其實我更擔心我們的計劃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公西策在我期待的目光下開口道:“沒有什麽大礙。”
太棒了!寶寶真堅強!
我輕輕的拍了拍肚子,似乎感覺到了寶寶的回應。
“那我們開始吧。”
我可沒有忘記我們還要做樣子把趙路騙過去呢。
公西策點了點頭。
他還真的是能用動作代替的就盡量不開口啊。
我自覺的直接站到了陣法中心,等着公西策動作。
只見他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動作,然後又停了下來,開始站在原地念咒語。
其實我沒有一點奇怪的感覺,但是想起剛才趙路痛苦的表情,我還是努力裝作很難受的樣子。
當然,在進行陣法的時候 ,我沒有忘記要緊緊盯着趙路,防止她一會像我一樣也被拉去夢境,但是她從頭到尾并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只是專注的看着我們這邊。
奇怪,為什麽只有我進入了夢境呢,難道這個人想要告訴我什麽?
可是整個夢境裏除了這塊地方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了啊,真是太燒腦了,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不好嗎。
“結束了。”
我想的太入神了,直到公西策提醒我才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動作,和趙路一起看着我。
我一出來,趙路就拉着我上看下看,一邊看還一邊驚奇的問道:“你怎麽一點都不痛苦啊,剛才在裏面疼死我了!”
不是吧,我已經盡量裝的很痛苦了,怎麽她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呵呵,可能……可能是因為我比較不怕痛吧。”為了瞞過趙路,我只能這麽含糊的說過去。
幸好趙路聽了之後沒有多問,而是拉着我朝別墅走去。
“開始吧。”我朝公西策點了點頭,他也朝我點了下頭,我們一起隐去了身影,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能互相看見對方。
而且和朔夜那次不同的是,我們三個人的頭頂也沒有上次的那個計時器,這意味着我們可以隐身的時間是随意的,這樣也方便了很多,不需要像上次一樣緊趕慢趕。
不過這個隐身術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只對鬼管用,一旦遇見人類,馬上就會被發現。
對于此,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