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最終因為瘋癫不小心從酒店的頂樓掉下去,摔死了。警察趕來,給他收屍,這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服務生之前盡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吸毒,偷竊,搶劫,這次混成服務生在酒店裏,可能也是看上了酒店的財産,不過看起來還沒得手,就挂了。
死不足惜。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散去,我們回到房間裏,将手機裏的照片一張一張整理出來。
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之前拍下的那些字體的照片,到現在竟然全部都變了,變成了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
趙莉沒有參加,魏澤也是陪趙莉在旁邊不住地安慰。
“怎麽回事?”張宇問道。之前那種興奮地心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和緊張。
我搖頭。
我們發現,雖然每張照片裏的女人無論是樣貌還是姿勢,都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便是這個女人拍照時身後的景色。
我盯着照片,用陰力覆蓋雙眼。照片裏的女人竟然動了!
原本笑的燦爛的臉,嘴角慢慢下垂,眼神也變得哀傷和絕望,慢慢的,女人的眼角開始流出鮮血,接着是嘴角,然後是鼻孔,耳朵。我擡頭看來一眼張宇,發現他們并沒有什麽異常,似乎只有我能看到這種變化。
我繼續盯着照片。
最後,女人的臉型也開始變化,下巴越來越尖,眼睛越來越大,鼻子也是越來越挺,雖然每個器官都變得很漂亮,可當它們組合在一起的時候,怎麽看怎麽怪異。
變化在這時候就停止了。
我将陰力撤除,打算跟張宇他們說一下我的發現。
“哎呀!”劉火驚呼,指着手機裏的照片,又看看魏澤。
我不明所以,低頭再次看向手機。
手機裏照片中的女人竟然變成了趙莉!
“趙莉呢?”我問。
“上廁所去了。”魏澤回答,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平時她不都是讓你陪她去嗎?”急了,想不到關鍵時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魏澤騰一下站起來,“我說怎麽覺得趙莉不對勁。”一邊說一邊朝着廁所跑過去,我們也跟上去。
總統套間跟标準件不同,為了環境建設,廁所通常都在另一個房間裏。
作為團隊裏唯一的女生,我撬開廁所的門沖進去,裏面空空如也。
魏澤一下就慌了神,一個勁拉着我問怎麽辦怎麽辦?我被他搖的心煩意亂,還是張宇過來将魏澤拉到一邊,“都已經這樣了,先想辦法,趙莉失蹤,學姐也很着急。”
魏澤頹敗的坐到地上,雙手插進頭發裏,腦袋深深的埋下去。
我重新拿起手機,即使是用陰力覆蓋。照片也沒有其他的變化,只是變回了原來的鮮紅字跡。
難道這也是游戲的一部分?我懷疑,總感覺這裏面摻雜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這時候,鄭偉突然說了一聲:“地上有水。”
我低頭,果然,剛才因為着急,并沒有注意到。地面的水漬看起來是剛剛踩上去的,魏澤也說那個水漬的腳印跟趙莉的腳大小差不多,只是鞋底印不一樣。
好歹也是一條線索,我們順着腳印,再次回到了廚房。
我納悶,還有什麽東西使我們沒發現的?為什麽每條線索都是指向廚房。
這次,我們檢查得更認真了。
“噓!”我示意他們聲音小一點。隐隐的,我聽到一個女人啜泣的聲音,不是趙莉的。聲音若隐若現,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傳出來的。
還是魏澤眼尖,在一個垃圾堆裏看到了趙莉的鞋子。怎麽回事,那個水印明明是鞋底的樣子,可趙莉把鞋脫了,應該就是光腳的水印啊,難道這裏不止趙莉一個人?
這時候,我一拍腦門,之前不是在廚房裏看到過一雙繡花鞋嘛!因為關心冷庫的原因,我并沒有把那雙繡花鞋放在心上,只以為也是将我們引過來的道具。
“你們之前看到過一雙繡花鞋嗎?”我問。
衆人搖頭,只有魏澤支支吾吾的。
“你道是說呀,膩歪啥呢!”張宇心裏着急,上去就是一拳頭。
在我們的逼問下,才知道,原來去冷庫的時候,趙莉和魏澤兩個人在隊伍的最後面,趙莉被一雙繡花鞋絆了一下,覺得繡花鞋好看,想也沒想便穿在腳上試了試,但似乎是因為碼數不合,趙莉一腳把繡花鞋踢飛了,随後才追上他們。
心裏一陣氣憤,但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明知道這裏危險重重,你怎麽不知道攔着她?”
魏澤委屈,“其實那時候趙莉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她也不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可看到這雙繡花鞋就像魔怔了一樣,而且後來她也是神神叨叨的,嘴裏總是自言自語,我問,她又說沒事。我以為只是被吓到了,所以才沒有跟學姐說。”
聽魏澤這麽說,看來是這雙繡花鞋主動找上了趙莉,但我給的護身符卻并沒有反應,怎麽回事?
“我給你們的護身符呢?”我問。
他們都從兜裏掏出來,我一一檢查,符紙沒有問題,那就是出在趙莉身上了。
“趙莉應該就在廚房,仔細找找。”說着,我率先在雜亂的廚房裏翻騰起來,菜筐,水翁,能藏人的地方都給找了一遍。
我們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幾乎把廚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看到趙莉的影子,唯一剩下的,就是冷庫了。
我将目光鎖定在冷庫,我記得之前我們出來的時候冷庫的門并沒有關上,我也不相信房間裏會有那麽大的風可以将冷庫的門吹上,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們都對冷庫有了陰影,如果這次再有人從外面關門,他們跑慢一步,就可能被關在冷庫裏,凍不死也要餓死了。最後,我們合計了一下,張宇和劉火留在外面照應,我和鄭偉,魏澤,張興進去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