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旅館裏,愛麗繼續跟我們講述他所知道的關于長孫雁的秘密。
随着愛麗的敘述,我和公西策越來越震驚。
愛麗所說的,與之前長孫玥跟我說過的雖然多少有些出入,但我還是從他們只見絲毫的聯系中抓到重點——長孫雁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手段,在跟火鬼聯合之後,還投入的研究各種禁術陣法,并且,最終的目标,便是我肚子裏的諾諾。
可能連長孫雁都沒有料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麽順利,像諾諾這樣的陰胎可謂是可遇不可求,這次讓他碰到了,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得到諾諾。
要說諾諾有什麽特別,那就是公西淩的後代,比一般的陰胎要強上不少,而正是因為這種天生的強大,讓他有更高的幾率使那種禁術成功,那種禁術便是為了幫人,就是幫長孫玥凝聚靈魂的陣法,雖然長孫玥的靈魂已經消散,但想必長孫雁弄出來這麽多“長孫玥”,可能就是為了讓最後凝聚出來的靈魂更加接近真實的長孫玥。
我其實越來越好奇,這個長孫玥到底有什麽魅力,一半的小兒夭折,最接受不了的應該是他們的父母,而長孫雁作為爺爺,拼命的想要複活長孫玥,到底是為什麽呢?而且,聽之前長孫玥所說,他的父母也都是假的。
這就是讓人最搞不明白的地方。
公西策倒是有些松口氣的樣子,“好歹,我們提前知道了長孫雁的計劃,這麽說來,似乎對我們沒什麽太大的影響,就是可憐了那些被他當作試驗品的人們,但最重要的是阻止火鬼,我們不能讓他們牽着鼻子走。”
我深有同感。
至于長孫家族內部的事情,比如那些奇怪的陣法還有洞穴,似乎都是為了“複活”長孫玥而存在的,所以,只要破壞掉那些東西,長孫雁的計劃必定會失敗,而失去長孫雁的幫助,火鬼也必定一事無成,一箭雙雕。
但公西策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而是盯着愛麗,問道:“那個魔陀的骨片,該怎麽解除契約?”
愛麗楞了一下,面色有些為難。
公西策蹙眉,追問到底。
終于,愛麗經不住公西策的威逼利誘,開口說道:“那個骨片上的契約不是生死契,只是用來定位的一個東西而已,只要将魔陀解決掉,契約自然就會接觸,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魔陀在哪。”
“沒別的方法了嗎?”
愛麗自己咕嚕嚕的滾到一邊,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有是有,不過太危險了,在說這陣法本來也不致命,留着就留着呗。”
“不行!”公西策打斷愛麗,“是禍患就必須要解決掉。”
我明顯感覺到旁邊公西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憤怒,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糟,我直接搬出公西淩,“你大哥都沒說有什麽事,既然危險,那這件事先往旁邊看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麽阻止長孫雁他們,公西淩叫你過來,不也是解決這件事的嗎?”
果然,公西策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但對他大哥公西淩卻是絕對的尊敬,公西淩的名字百試不爽。
公西策立馬就變老實了。
想要搗毀那些洞穴以及陣法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現在我們似乎又稱為了長孫雁追蹤的目标,想要再次混進去,顯然不是很容易。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女人,本來她也打算跟我合作,便想着能不能從她入手。
我将那個女人的事情和他們說完,公西策喜上眉梢。
“大哥之前就說過長孫雁家族裏并不團結,看來果然是這個樣子,”
“你有辦法?”我挑眉問道。
“沒有。”公西策聳肩,“我跟他又不熟。”
接着,公西策突然說道,“我們先去找大哥彙合吧。”
突然有一種想要抽死這個弟弟的沖動……
于是,我們在公西策的帶領下,重新回到了長孫家族大院的外部。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孫家族大院的圍牆,根據方位判斷,這裏應該是極樂世界外圍的西部區域,與之前那個通往內部的界碑相隔很近。
剛接近這個圍牆,我就感覺到裏面傳來的一股龐大的威壓,與之前壓制我的那股氣息一樣,但奇怪的是,在院子裏面的時候,我卻感覺不到任何氣息,想必都是長孫雁陣法的作用。
愛麗也說過,長孫雁對于陣法的研究似乎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公西策一早就說過,公西淩在很早之前就建立了與這個院子的連通,就是之前我去的那間院子,所以,有了這個聯系,我們也不怕偷偷進去被人發現。
我們一路跟着公西策,到了一個牆根腳下,從地下挖出一個木制原盒,上面是刻畫着一個小型的陣法,上面隐隐有陰力波動,還有一絲公西淩的氣息。不過,這麽重要的東西,竟然就被公西策随意的埋在土裏,按照他的說法,是戴在身上太麻煩。
算了,反正能進去就好。
公西策嘴裏念念有詞,一邊念,一邊手舞足蹈,在轉過身來的時候,竟然還朝着我抛個眉眼。
“你就不怕公西淩知道,把你皮給剝了嗎?”
公西策一個踉跄,手裏的盒子差點掉下去,這次老實了,左手捧着那個盒子,右手食指中指并起貼在腦門上,眼睛微眯。
看着公西策這個樣子,不由得羨慕非常,明明是個男生,卻長這麽長的睫毛。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公西策突然睜開眼,眼睛紅光大盛,照射在那個盒子上。木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虛幻,公西策手指在盒子上一點,随後直接拉着我跳進了那個盒子閃現出來的一片紅幕。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那個房間裏了,而且,我們似乎是從那副山水畫裏出來的,在另一個房間裏,公西淩正一臉悠閑的喝着茶,一只腿翹在前面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