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01 章 擺渡人跳船

不僅如此,我和西峰還被隔開了很大一段距離。

我聽見西峰暗罵了一聲娘,但也只能是坐在船沿上,靜觀其變。

“撲通”一聲。

我聞訊轉頭,發現原本跟在我們身後的一個擺渡人竟然直接跳下了弱水河,但她并咩有像一半的人或者東西一樣沉入河底,不僅沒有沉下去,他還能浮在水面,就像在一般的河水裏面無二。

緊接着,原本還排成隊列的擺渡人的隊伍竟然紛紛跳下了弱水河,到最後只剩下我和西峰船上的這兩個擺渡人沒有動彈。

出什麽事了嗎?這是我心裏的第一反應。

但四周安靜的出奇,根本不像是出現什麽問題的征兆。

我看着眼前的擺渡人,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是怎麽想的,如果他想現在就将我門推入弱水河,那我和西峰真的就是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擺渡人鬥笠下面的四只發光的紅色眼睛也在盯着我看。

這時候,原本老實的,與我們保持一定距離的河裏的冤魂,在看到擺渡人跳下河的時候紛紛奪命而逃,擺渡人就像是他們的克星,但誰都沒有見過或者聽到過有那個擺渡人捉拿或者殺害過河裏的怨靈,那些怨靈越聚越多,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對擺渡人的恐懼。

方圓十幾米之內,再也看不到半只怨靈。

船上的僵持還在繼續,西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和西峰大眼瞪小眼,這小船,總不能一直停在這吧?就算掉不下去,早晚也會餓死,就算是聯系上公西策,或許她還能稍微的提供一點幫助,比如從岸邊扔過來一個飯團。

我不知道擺渡人能不能聽懂我們說話,便嘗試着催促了他們一下,但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那四只幽深的小眼睛一直都聚焦在我的身上,甚至連西峰那條船上的擺渡人也在看着我,朝四周看了一眼,發現那些跳下去的擺渡人并沒有走遠,而是在我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将我包在裏面,也不知道這是在保護還是在圈禁。

沒有一個怨靈感靠近過來,諾諾也從後面轉過腦袋,呆呆 的看着眼前的擺渡人。

原本拿在西峰手裏的令牌突然發出劇烈的震動,随之掙脫開西峰的手,兀自朝着我這邊飛過來,安安穩穩的落在了我的手心裏。

小船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我抓緊船沿,心情忐忑。

原本站在船上一動不動,保持着撐蒿姿勢的擺渡人,終于動了一下。我手指緊扣着船沿,感覺都将船沿摳出來一個坑,天知道我有多緊張。

我眼睛緊緊盯着擺渡人的一舉一動,他稍微的一個小動作都能讓我的心髒狂跳不止,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這麽怕死。

心裏默默祈禱,但最後幸運之神并沒有站在我這邊。

我船上的擺渡人和西峰船上的擺渡人對視一眼,下一秒,雙雙跳入了弱水河,濺起一陣水花,卻沒有出現任何的漣漪。

落下的水花有幾滴掉在我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強酸腐蝕一樣,很快,我的皮膚就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紅腫。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弱水河,我沒想到,除了他那個什麽都能沉下去的傳說之外,河水就能這麽酸,這要是整個人都掉下去……光是想想我身上就起一層雞皮疙瘩,這跟掉在硫酸裏有什麽區別。

那些跳到弱水河裏的擺渡人并沒有游得太遠,最後兩個跳下去的擺渡人也加入了周圍的隊伍,将我們嚴實的圍在一個圈子裏。

小船又是劇烈的抖動,這次并不像上次一樣只抖了一下就停止,這次的抖動,幅度越來越大,到最後我都有點抓不住船沿了,好幾次都是險些跌落下去。

因為這陣抖動,我發現自己和西峰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和西峰嘗試着伸胳膊夠到對方,但嘗試幾次之後都無濟于事,況且在這種逼仄的小船上,我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我忽然想到腰上的那個軟鞭,甩過去的話, 也可以頂住一段距離呢。想到便開始做,但因為小船的抖動,好幾次鞭子都甩空了,落在了弱水河裏,濺起的水花甚至都濺到了西峰的臉上,很快,西峰的臉就腫起幾個大包。

我越來越愧疚,手裏的鞭子越來越不敢使勁甩。

到最後西峰急了,“你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帥想趁機報複啊!要甩趕緊甩,一會距離更遠了,有鞭子也無濟于事,朝我臉上甩,沒事!”

西峰态度堅決,我猶豫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雙眼一閉,掄起胳膊就朝着西峰那邊甩過去。

軟鞭上沾着弱水河的河水,我不知道甩在人身上的話會有什麽後果,不敢看。

就在我以為又要落空的時候,鞭子那邊突然一緊,我松口氣,看來西風是抓住鞭子了。這才敢睜開眼看看。

我的軟鞭當正不正的抽在西峰的脖子上,西峰的一只手還在死死的拽住鞭子,但我看得出來,他很不好受,先不說鞭子甩出去的力道,光是粘上的那些河水就夠西峰受的了,何況還是脖子,人體最脆弱的部位。

我心裏一慌,“沒事吧?”

西峰搖頭,故作戲谑的說道:“你下手還真狠,是不是想着毀了我的容,公西淩那臭小子就成美男子了?”

我看着西峰扯開嘴角,但疼痛讓她忍不住龇牙。

“抓緊了,我過去。”

我點頭,一邊拽緊了手裏的軟鞭。

西峰就這麽借着軟鞭,一點一點蹭到我的小船旁邊,後來又覺得不太放心,直接用軟鞭将兩條小船固定到了一起,用的活扣,在危險的時候随時都可以解開的。

我松口氣,至少有個認識的人在身邊,總比自己單打獨鬥要好一些。

我轉頭去看圍在我們周圍的那些擺渡人,他們在我們固定小船的時候一動都沒動,沒有阻攔,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搞不懂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我看着對面的河岸,心裏發涼,這要怎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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