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禍患,但公西淩終究是沒有去理會那個壓在玫瑰花上的鐵盆,只是任由他倒在那裏。
我雖然是有些心疼那些花,但也是沒有去幹預公西淩的做法。
回到房間,度過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平靜的夜晚。
第二天,所謂的線索意外的被送到了門口。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事情很容易想明白,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局,針對我或者是公西淩的一個局,每次在我找不到線索或者是思路的時候,總會機緣巧合的找到什麽東西,一次兩次是偶然,但次次都是這樣,很明顯的就是有人在引我過去。
送到門口的是一張報紙,很久之前的報紙了,頁面已經模糊不清,只有中間的一小塊用來刊登廣告的位置還能看清楚一些字跡,而上面,就是刊登的一個關于晴天娃娃制作上的廣告,上面HIA留了電話。
我本來還想看看其他的位置,但是因為報紙受潮,上面又有很多污漬,而且,這張報紙也并不是一張完整的報紙,看到中間的那條廣告之後,我便知道,這是專門給我們送過來的。
将這張報紙遞給公西淩,公西淩冷哼一聲,随手将那個報紙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雖然公西淩是這個表現,但我知道在他的心裏已經有注意了。
即使我們這次純當沒有看到這個所謂的送上門的線索,以後說不定還有接二連三的送過來,更有可能對我直接造成什麽影響,這次,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我撥通了上面那串電話,但那邊是空號,我有些無奈的放下電話,顯然,那個人要給我們的線索似乎并不是這個。
我聯系上東子,讓他幫忙查一下關于那個制造商的東西。
因為孫洋洋的失蹤,我和公西淩作為最大的嫌疑人,本來是沒有這麽高的人身自由的,但是念着警察局對我們的信任,還有之前做過的種種,就算是将功贖罪了吧,而且,東子他們一致認為我和公西淩并不是兇手,所以便暫時的壓下了孫洋洋的父母。
說來慚愧,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怎麽光彩,這也算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東子辦事很快,他不出半個小時便打會電話,約了一個小餐館,跟我具體的談論關于那個制造商的事情。
那個制造商就是本地人,不過早在好幾年前,那個工廠就破産了,在破産之前,工廠裏面着過一場大火,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那次事件之後,那個制造商就像是魔怔了一樣,跟瘋子沒什麽區別,後來因為殺人攔擋入獄,被判了死刑。
我嘆口氣,原來那個制造商已經死了,這就有點難辦了。
“不過,”東子話鋒一轉,“那個工廠還有舊址,沒有別其他的工廠所代替。”
我頓時來了精神,背後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想将我們引入那個工廠呢?
這是一個陷阱,但即使是知道,我也依舊會往下跳,不僅是因為孫洋洋和顧青山,還有就是因為這件事跟魔陀有很大的關系。
我雖然好奇,給我送線索的人跟魔陀顯然不會是一夥的,魔陀處心積慮的想要弄死我,而另外這個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也算是幫忙,但這種幫忙,無異于是将我往火坑裏推。
相對于魔陀,我覺得背後的這個人更加危險,他就是那種,看着我們和魔陀鬥,他在那等着坐收漁翁之利,着實厭惡又狡猾。
告別了東子,我将這條線索回到別墅跟公西淩商量。
聽完之後,公西淩并沒有馬上的安排東西去那個工廠,而是給公西策傳信,讓他來陽界幫忙。
具體是什麽忙公西淩并沒有細說,不過聽着公西策的語氣,顯然不是什麽好差事。
公西策倒也麻利,很快便來到別墅,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不,一只鬼。
那只鬼瘦骨嶙峋的,畏縮在公西策的身後,眼睛都不敢直視我們的眼睛,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從地獄裏拎上來的一只小鬼,而将他帶上來,顯然也是公西淩的吩咐,不知道這個小鬼有什麽用處,我在旁邊并沒有插嘴說話。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同朝着東子給我們的那個地址過去。
在路上,我也知道了這個小鬼之前在陽界的身份,就是死去的那個制造商。
不過,這個制造商對生前的事情肯定是沒有印象的,孟婆湯可不會摻假,不過公西淩既然把他帶來,肯定就是有他的用處。
我們三個人打的出租車,那個制造商也是跟着爬到來了車廂上面,雙手緊緊地扒着窗戶。
那個司機顯然是感覺到了異常,雖然是夏天,但這個司機并沒有開冷氣,即使是這樣還是顯得有些冷,我知道是因為那個制造商的緣故,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上來之後,周身的陰氣比較重,所以才會造成這種狀态。
不過好在因為又公西淩和公西策在場,那個制造商只是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們,并沒有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們下車之後,那個出租車司機逃命似的離開了,臨走時,目光複雜的看了我們一眼。
可以理解,我們上車之後,車裏的溫度就急劇下降,又是來這麽一個荒廢很久,甚至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會以為我們是什麽不法分子,不知道那個出租車司機開遠之後,會不會撥打警察局的電話。
不過這并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東子是知道我們來這裏的,所以也不會有人過來調查,可以安心地在這裏尋找線索。
令我意外的是,那個制造商在來到這個工廠之後,整個人都開始躊躇起來,像是遭受了什麽重大的打擊才會變得這樣,而原本就膽小的制造商在這個時候更是直接躲在公西策給他準備的小瓶子裏,怎麽都不肯出來。
這個工廠果然有貓膩。
工廠雖然是一間荒廢的工廠,但裏面的建築還保持着之前的樣子,只是院子裏的雜草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