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86 章 縱情恣意合歡妖女(十九)

縱情恣意合歡妖女(十九)

朝會上突發魇禍,胥雙魚除魇本就是損耗壽命,在除魇後需要休息數天,彌補精神以及身、、體上的虧損。況且即使不需休息,她也并未打算再去朝會。

純粹是被人當做物品估量價值罷了,她無心皇位,皇宮于她不過是囚籠枷鎖,因此胥雙魚對大臣們的評估或投靠也只覺心煩。

更何況大臣們也都受了驚吓,胥扶風大手一揮,參加朝會的官員,休假兩天調整心态。

第三□□會,大臣們本打算借道謝之名與胥雙魚套套關系,萬萬沒想到朝會上胥雙魚的影都沒了。

但長公主卻依舊在朝堂上。

這下誰也摸不清楚聖人到底是偏向誰了。

問聖人是不敢問的,問李朝恩也只有笑眯眯的一句:“昭華公主正在養傷。”

打算落空,看着李朝恩的笑臉卻越發來氣,但李朝恩深得聖寵,于是也只能在心中啐上一句。

呸,老狐貍!

胥雙魚無愧“雙魚”之名,她的鲛人血脈極為精純,雖被壓制不能修煉,肉,,體力量尤其是自愈能力卻十分強悍。

壽命的損耗不可逆轉,但表面的修複卻不過只需兩天。

于是在胥扶風朝會的那天,胥雙魚剛好起了個早,到了鎮魇司。

她過往是鎮魇司暗中的一把刀,并未顯示于人前。

但胥扶風既有令下,身為皇帝心腹的鎮魇司,即使她并未出現,也将她的相貌記了個十成十。

胥雙魚本意只是抱着殷雪重前來,但清然卻一副看着負心人的模樣看着她,奈何胥雙魚可以看到人的情緒,也就知道,清然自始至終,于她,沒有半分傾慕之意。

只是懷中的狐貍卻不知,他對着清然呲了呲牙,化作狐耳白發的少年模樣抱臂跟在胥雙魚身後,亦步亦趨,寸步不離。

到鎮魇司後,他又十分自覺,自以為胥雙魚是前來巡視領地,咳嗽兩聲,走到了胥雙魚前方為她開道壯勢。

鎮魇司守門的兵衛自以為小心翼翼地對視一眼,心道:傳言鎮魇司新統領風流果然不假,前面是妖豔的狐耳少年,身後是清秀的少年宦官。

豔福當真不淺。

【縱情恣意合歡妖女人設完成進度:88%】

只聽到耳邊人設完成進度的話,胥雙魚就能将兩人的心理活動猜個大概,不過她也無心解釋,這流言于她實在無關痛癢。

左不過也就這段時日的壽命了,她也想看看,若這所謂人設當真完成,會是什麽後果。

故而她只是自殷雪重身後走出:“我要見鏡蘭時。”

“是,大人請稍等。”

只見兵衛向內打了一個複雜的手勢,就見有一女子跑出,女子神色鎮定而溫和,半分不見數日前歇斯底裏的模樣:“大人請随我來。”

胥雙魚看着眼前女子,神色複雜:“盈袖。”

【喲,這不是背叛你的小姑娘嗎,無用之人,為何不殺?】

溫盈袖側過身去,是很明顯的回避姿态:“下官當不起大人這一聲稱呼。”

胥雙魚勾了勾嘴角:“确實,帶路吧。”

她又回頭看了看殷雪重,對着他招了招手:“過來。”

殷雪重不滿她這喚狗一般的态度,蹙着眉走近:“下次不要這麽喚我,我有名有姓,叫我殷雪重。”

清然冷不丁道:“長公主愛怎樣叫就怎樣叫。”

殷雪重理都懶得理他,清然氣得跺了跺腳。

溫盈袖為這一系列的互動看得愣住了,她看向殷雪重:“我依稀記得公主的搭檔是叫鏡……”

她并不擅長記名字,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人,于是話說一半又開啓了其他話題,她有些釋然,又有些愧疚,當初離開是她的錯,離開也并不體面。

“你變了許多……”

溫盈袖看着胥雙魚歪頭看她的動作,她似有些不解,于是溫盈袖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結論,她苦笑道:“不對,變的,從來都是我們。”

想明白後,溫盈袖笑着對胥雙魚行了一禮:“耽誤大人時間了,大人要找蘭副統領的話,請随我來。”

清然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跟上前。

胥雙魚卻及時道:“跟上來吧。”

清然歡歡喜喜地應了聲是,綴在了胥雙魚身後。

【縱情恣意合歡妖女人設完成進度:89%】

鎮魇司分為明部與暗部,明部則為鎮魇司諸人,暗部即使是某些搭檔,也不會知道彼此的樣貌與名姓。

胥雙魚卻是例外。

鎮魇司并不算小,幾人七拐八拐,鏡蘭時并未見到,卻見到了淩傲雪與鏡螭。

這倒是稀奇,中間沒有胥明珠這個磨合劑,胥雙魚倒是頭一次見他們走在一起。

不過她對無關之人向來吝于給予多餘的感情,正準備繞過這倆人。卻聽到鏡螭叫住了她:“喂,那個誰,你來此處作甚?”

現在有關系了。

“過來,殷雪重。”

殷雪重“啧”了一聲,小聲抱怨:“都說了不要像喚狗一樣喚我了。”

兩人并無過多交流,殷雪重卻在話音落下的剎那,化身煙霞,落入早有準備的胥雙魚手中。

胥雙魚行動向來幹淨利落,她并未多言,煙霞便直直刺向鏡螭。

“喂,胥雙魚,你幹什麽?!”鏡螭一驚,若不是有淩傲雪替他遮擋,他并不覺得胥雙魚會對他留手。

她想要他的命!

【殺了他殺了他打起來打起來!】耳邊的聲音越發激動。

胥雙魚雙指并攏拂過煙霞劍身,她嘴角勾起,不帶感情地笑了笑:“當然是殺你。”

【嗚哇——爽了!】

胥雙魚又看向淩傲雪:“若你攔我,我亦不會留手。”

淩傲雪蹙眉,同為聖地之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鏡螭死在他面前。

“你先冷靜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淩傲雪察覺到在一邊的溫盈袖,蹙眉呵斥,“溫盈袖,你為何還不阻止?!”

溫盈袖極明顯地“啧”了一聲:“別打了別打了。”

她象征性喊了幾句便沖着淩傲雪聳聳肩:“我盡力了,但好像沒什麽用。”

“要殺人便殺了,還需要什麽因由嗎?”

【縱情恣意合歡妖女人設完成進度:91%】

鏡螭躲閃間隙,怒道:“我念及你是凡人,這才未動用術法,若你——”

鏡螭說出口的話愣住了,他看到胥雙魚的眼已變成明顯的金色。

【喂喂,再動用靈力你就要死了!】

識海中的聲音這才察覺到事情不妙。

【我之前怎麽就沒發現你是這樣的沖動性子】

“現在發現也不晚。”胥雙魚又看向鏡螭,“從前是我不能使用靈力,但既然我有了這個能力,我為何不用?”

“但你——”鏡螭還欲再說什麽,在見到胥雙魚眼中的厭惡之色時又咽了回去,胥雙魚不過一将死之人,若死前還能帶走一個修者,怎麽都是她賺到了。

卑鄙凡人!

鏡螭本擅長傳送,但少年的自尊讓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不戰而逃之事,胥雙魚又來勢洶洶氣勢淩人,一時間他竟然愣在原地。

水鏡外。

溫照夜蹙眉與樓沉玠耳語:“青寧不似如此莽撞之人,大抵是在試探些什麽。”

她的修為并不及這些大能,即使是傳音,若是大能有意,也能捕捉到內容,與其如此,不若攤開說明。

樓沉玠蹙眉,他的聲音抑揚頓挫,如同環珮琅琅:“幻境這般試探,又能得到什麽結果呢?”

白黎冷哼一聲:“哪裏有什麽事出有因呢,不過是本心暴露了罷了。”

溫照夜不欲再對牛彈琴,樓沉玠卻不然:“有人卻是一葉障目,連是非黑白都不分明了。”

“竊玉閣少主,你是什麽意思?!”

樓沉玠眉目一片聖潔:“見山便是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理解。”

寒明及時拍馬屁:“小友說得對極,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過本心。”

幻境內。

鏡螭愣在原地,胥雙魚卻并不打算收手。

就在煙霞即将刺入鏡螭心髒之時,鏡蘭時卻不知何時出現。

“點到為止點到為止。”

煙霞劍化作流光又回到了胥雙魚手上,她輕輕拍了拍,煙霞劍又化作殷雪重。

“所以‘天子’是他們,還是我?”她擡眼看向鏡蘭時。

鏡蘭時愣了一愣,旋即笑道:“哎呀哎呀,昭華你眼神不好但心倒是很明白,比起聖人,你們當然都是我的‘天子’,我怎麽舍得讓你們去死呢?”

胥雙魚嗤了聲,溫盈袖早在鏡蘭時出現的時候便告退了:“我有事找你。”

鏡蘭時收起了調笑的神色:“那就需要進去好好說了,對了,你給得起價格嗎?”

胥雙魚并未回答,鏡蘭時又笑道:“我們誰跟誰啊,說價格也太見外了。”

胥雙魚勾了勾唇,似是諷刺。

待走到封閉處,殷雪重自覺避開,胥雙魚卻拉住了他的手。

瞬間殷雪重的臉便染上了紅暈,他正欲說些什麽辯解,胥雙魚接下來的話卻給他澆了個透心涼——

“有什麽辦法,能解除我與殷雪重的主從契約?”

【你!在!幹!什!麽!】

識海中的聲音終于真正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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