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赤司:灰崎他是不是故意的?
“……工藤前輩,毛利前輩。”赤司征十郎淡定地問好。
反正已經被人出來了,産生誤會的話,解釋一下就好了。
赤司征十郎看着明顯是剛放學的這對高中生想到,決不能讓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
工藤新一看上去并沒有因為之前調查千鳥格的事情感到挫敗,現在反而是一種鬥志昂揚的精神狀态,這讓赤司征十郎很好奇他是怎麽調節自己的情緒。
畢竟他自己也不想每三個月都要見一次心理醫生,至今還不被允許接觸關于母親的物品。
感覺到心緒又起了波動,赤司征十郎隐晦地調整狀态,将泛起波紋的念頭壓下。
工藤新一也打了招呼,倒是毛利蘭有些後悔自己叫住赤司征十郎的舉動了。畢竟在她眼裏,像赤司這樣的乖孩子來電玩城被人撞破的話,會是很麻煩的情況吧。
像是瞬間發現了自己青梅小內疚的心思,工藤新一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說道:“蘭,赤司君應該是來找人的。”
“找人?”
工藤新一雙手插兜,開始了他的推理:“赤司君是帝光中學籃球部的副部長,現在又穿的是學校統一樣式的運動服,而且這個時間正好是籃球部的社團活動時間,以他的性格和愛好來看,即使安排的體能計劃再重也是不會任性地翹掉訓練。那麽,他出現在這裏,只能說明是一次‘合理的’出行。”
赤司征十郎輕輕笑了笑,他在認真聽工藤新一的推理,在這種不涉及嚴肅話題的放松時刻,他還是挺喜歡分析工藤新一的行為邏輯的。他對推理并不是不感興趣,畢竟偵探在剖析表達他們的思維的時候,恰恰是他們的魅力時刻。
“诶?這樣說起來,難道赤司君是來找部員的嗎?”毛利蘭猜想道,她看了看電玩城,隐約可以看見裏邊有着各種起哄或者不良少年聚集的動靜,有些擔心地說問道,“那個部員就在裏邊?”
[電玩城:灰崎祥吾就在裏邊,大概正玩得開心。]
赤司征十郎只是瞟了眼電玩城的大門,對毛利蘭微笑着點了點頭。
“而且是前輩拜托赤司來找的吧,嗯,今天是有什麽重要的部團活動安排嗎?”工藤新一見赤司征十郎暫時沒有更多的回應,就繼續推理下去,“赤司要找的人會為了來這裏玩而翹掉訓練,那麽他可能經常這樣缺席,很反叛;部長或者教練還讓一個看好的後輩來找人的話,應該是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模樣,如果不是重要活動的話,大概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這樣的态度還不讓那個人退部,這個籃球部,有意思。]
工藤新一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但赤司征十郎已經看出來他的意思了。
“今天是對抗賽,虹村隊長讓我來把灰崎同學帶回去。”赤司征十郎肯定了工藤新一的推理結論,又婉拒了毛利蘭的好心,“謝謝前輩,我還是可以應付這些的。”
電玩城雖然以前沒來過,但他也不是沒有處理過沖突。而且,這是教練和前輩給自己布置的任務和考察,自己有能力可以解決,就更沒道理讓別人幫忙了。
工藤新一也是看出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多說什麽。
三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告別。
赤司征十郎走進電玩城,快速掃視一圈,看向挂在醒目位置的樓層分布圖。
[樓層分布圖:一層沒有灰崎喜歡的游戲,樓上看看吧。]
到了二樓之後,
[樓層分布圖:二層好像也沒有哦,但有一只鬼鬼祟祟的金毛,你見過。]
金毛?大概是認識的人家裏養的狗吧。不過這裏竟然還能讓寵物進來?
赤司征十郎停下上樓的腳步,在二層稍微逛了一圈,除了看到同校的黃濑涼太在東躲西藏之外,沒看到一根狗毛。
算了,到時候去前臺說明一下情況吧。
到了三樓——
很好,根本不用看分布圖了,這個被一堆人圍起來起哄打架的人就是灰崎祥吾。
赤司征十郎木着臉,不久以前被迫處理校外争執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打架的人已經不同了,但惹事的灰崎還在!
已經在學生會中混的如魚得水的副隊長眼神冷了下來。
被我找到是你的不幸!
降谷零站在樹下,垂下的陰影掩住了他大半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是落在無生命的機器上一般,審視着眼前不斷求饒的線人,手槍抵着冒出冷汗的額頭,像是要把硝煙的味道印刻在皮膚上。
“波、波本大人……求您,不要殺我啊,我,我……”
“你還敢求饒?連個沼淵都看不住,就這樣讓他把芯片咬碎了。”降谷零漠然地打量着這個被逼到小山坡下的女人,像是在估算她最後能夠被榨幹的價值,“廢物。”
女人抖得更厲害了,為了僞裝染的紅發亂糟糟的披在肩上,廉價的染發膏似乎在嘲笑她的狼狽。像她這樣辦事不利的情報組人員,得到來自波本的‘廢物’評價,就像是琴酒給行動組群發的追殺短訊一樣。
“我,我還,我還查到了別的情報!對,還有其他情報!”為了活命,紅發女人努力在腦子裏搜刮着還能證明她價值的消息,在這慌亂又絕望的幾秒內,一條不起眼的情報被她從塵封已久的回憶中挖了出來。
降谷零不為所動,動了動食指,作勢要開槍。
“是關于警察那邊的消息的!”紅發女人驟然拔高聲音,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希望,“這裏的一個姓諸伏的警察,他和兩年前那個公安走狗有關系!”
“哦?”陰影裏的聲音似乎有所變化。
紅發女人見事情似乎有轉機,更加詳細地補充着細節:“我馬上要找到證據了!他們兩個長得很像,我是在這裏僅剩的兩家老店那裏打探到的,那個叫諸伏高明的警察其實有一個弟弟,和蘇格蘭年紀差不多,但我查了戶籍之後卻又找不到這個‘弟弟’。沒有檔案留存,卻在別人的記憶中留有印象,這是公安處理卧底的手法!”
“……蘇格蘭啊。”依舊是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這個情報你還賣給誰了?”
“沒有!沒有別人了!”紅發女人爆發出活命的渴望,她急切地向波本表達着她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忠心,“除了您,沒有別人了,為了防止被別人知道,我抹除了很多痕跡!求您,放過……”
“砰!”
她的頭發,終于染上正宗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