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29 章 要加入嗎

第二百二十九章 要加入嗎

江欲晚總覺得重雪身上有一種矛盾的吸引力,這人一向冷着臉,沒想到現在卻可以用平淡的說出血腥的話。

重雪沒等江欲晚問,就自己說出了原因。

“我想你也發現了,将副本永久關閉後雖然得到的積分更多,同時難度也更高,更加危險,而且無法再次進入。所以那一批主播在知道棋局後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打黑色結局。”

至于副本裏面NPC的善惡與生死,并不在主播的考慮範圍內。

江欲晚點點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時的第一批副本數量不多,很可能難度也沒有現在大,打掉一個也就少一個,不像現在,副本接近無窮無盡,從來沒聽過有人可以進入同一個的副本的。

靠着刷相同的副本,這一批主播的積分源源不斷,可以在直播間裏面放肆,只要有積分什麽都能買得到。

而往往能力更強的人也會有更大的欲望,或者說,強烈的欲望促使這些人成長擁有更大的能力,這兩者總是相輔相成的事情。

如果從所有主播的全局上來看,打白色結局是最有利的,但是這也就意味着個體上的犧牲,就像打仗的時候,沖在前面的死的快,但是要想贏,那就必須有人沖在前面。

可是從主播個人的角度來說,得過且過才是最優解,死道友不死貧道才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自己死了,好處不都讓後來人賺了嗎?

能在直播間副本裏面活下來的人,沒有不自私的,這是人的本能。

“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重雪看着虛空中的某個點,回憶起了這一段往事,“當時我的能力不足,随着創造副本的難度增大,創造速度和他們通關的速度相近,而新來的人一旦打出白色結局,他們就會把人抹殺在副本裏。”

重雪當時的能力還不能和副本規則的能量相抗衡,用他的話說,當時他就和海參第一次見到江欲晚時差不多大,所以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在休息處獨立開辟出一片空間交談。

所以他沒有辦法和主播說出賭局的內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棋局變成一片黑色。

“……所以我設計了這個主播和副本對應分級的制度。”重雪說道,“要不然,新的主播就是老人的墊腳石和玩物。”

而那些老人,死在了重雪特意創造的一個特殊副本中。

現在的前十名都是後來的主播争奪出來的,也許是創造者覺得重雪這一個打工人不夠使喚,所以前十名的主播被系統安排了其他輔助的任務,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脫離了副本。

十個人中有些負責制作和維護商城的道具,有些負責維護娛樂城的運轉……

這些人倒是有資格知道棋局的事情,但是也并沒有想讓白棋贏的意思,對他們而言,既然已經在直播間達到了頂峰的位置,何必再回去做一個普通人。

江欲晚長出一口氣,現在大部分事情都明朗了起來,只剩下最後一個小問題,“那你呢?”

重雪愣了一下,“我怎麽了?”

“按照你的說法,你就是一個為直播間打工的,那你為什麽要站在白棋這邊,這對你來說有什麽影響,還是說直播間關閉對你是有好處的,讓我猜猜,要是白棋贏了,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是。”重雪應了一聲,這确實是他想要白棋贏的最重要的原因,“那你願意幫我嗎?”

江欲晚也跟着坐下來,“幫你?我看你這邊也不占上風啊,你這些白子稀稀拉拉,連個陣地都沒有,加入你們我不是送死嗎?”

簡而言之,這是一場善與惡的較量,現在看重雪落後了太多,所以才來争取自己這個在善惡邊緣游走的人。

重雪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矛盾感,表面看着似乎是很漠然,但是對于主播總是會帶着些悲憫,願意在身邊主播危險的時候幫上一把。

這是一種類似于高高在上,游離于世間之外的神性,正好和江欲晚自己表面溫和善良,實際上心狠手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其實,最開始森語族的人都在我這一邊的。”重雪看着自己腳下代表朱文的那個淺綠色的光點緩緩移動,“不過這條路太難走了,所以他們選擇了更簡單的那一條。”

所以這裏的許多白點其實都算不上是重雪的追随者,而是些剛進入直播間,內心還有些活力的新人,變成黑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江欲晚饒有興味的擡了一下眉毛,“想不到你也有被背叛的時候。”

聽着那個“也”字,重雪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他只裝作沒聽出來,“你很适合在直播間裏生存,我認為你就算不走捷徑,進入副本的前十名也是時間問題。”

這也是他接近江欲晚的原因,原本是想看着對方一路走到前十名,然後順理成章的讓他站在自己這一邊,沒想到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不得不提前攤牌。

不過這也說明,江欲晚的能力比他想的要強。

“只要你加入白棋的一方,我可以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滿足你的任何條件。”重雪說道,在任何條件四個字上還加重了口音。

江欲晚挑眉笑了一聲,“條件?你把自己打包送到我床上也行?”

也許是江欲晚話中的暗示太明顯,重雪感覺自己的耳垂上一陣灼熱,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雙手在褲子上摩挲了兩下,“行。”

他的話音剛落下,在他對面坐着的江欲晚立刻起身單膝半跪在地上,傾斜身體向重雪靠過去,一時間兩人的距離拉的極近。

他們的鼻尖相聚不到一厘米,彼此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度,兩道呼吸糾結在一起纏綿悱恻,四目相對間,暧昧的氣氛幾乎要化為實質,粘稠的能拉絲。

江欲晚的目光落在了重雪的眉眼間,發現這人瞳孔的顏色像他去徒步時看見的經年不化的冰川,冰冷孤獨的顏色下似乎又有一種勃發的欲望,躍躍欲試的向外試探。

往下是挺拔的鼻梁,如同刀切出來的山脊,對比顯得下面淺紅色嘴唇格外柔軟。

這個人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出來的完美産物。

江欲晚一向對自己的外形條件還算是自信,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重雪的美足以讓人心甘情願的将許多華麗的光環和贊美的辭藻施加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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