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7 章

四公主一下子有些懵了!他說什麽呢?指責的話還在口中,卻一下子又聽到了如此的話。四公主蹙眉半晌,也真的很想再問一句‘四哥,你說什麽?’可她明明聽清楚了。

看着四皇子半天,最後她道:“四哥,你覺得你們相配嗎?你讓她做你的妾室嗎?”

四皇子道:“你知道的,那個妒婦我早便想休了她的。父皇也是十分不喜她的。”

四公主當真也是不想搭理她這位四哥了。四皇子說的沒錯,那位四嫂的确有些兇悍成性,也是她的出身到底也是将門虎女,也的确善妒成性,成日裏跟那幾個妾室過不去。而她越如此,四哥便是越擰着來,偏寵那幾位妾室。甚至她都覺得是不是四哥分明便是為了氣那位正妻,才會如此娶幾房妾室出來,還如此寵着。而四哥如今府中也膝下也只有正妻生下的一位小姐,而其他的幾位妾室都是無有所出。甚至有人在外傳,如此的事便是那位正妻做的。而因為這位四嫂聲名在外,父皇也的确是十分不喜的。若不是顧忌着她母家世代老臣,怕是早便叫休了。

可是無論如何,四公主都覺得旖旎做不了她的四嫂。她也想象不出旖旎做她四嫂的樣子。所以面對如此的四哥,瞧着他那個似乎有些癡迷的模樣,四公主又勸道:“所以你讓她做繼室?想來她必定是不肯的。還有,你覺得一個寫本子的女先生成為皇家媳婦,真的合适嗎?縱然是可以,可日後你還叫她寫本子不叫。”

四皇子從來的潇灑的性子這會子倒是一下子聽出了自家妹子的意思,那樣隐匿的意思,他倒是聽的明明白白的,“你是怕她成為了我夫人,便再不能寫本子給你看了吧?你好生自私啊。”

聽到四皇子這麽說,四公主又愣了愣,呃?好像她的确是這麽點意思,可是這并不是關鍵,不是嗎?關鍵是父皇決然不會允許一個曾經融于市井的女子成為皇家婦的。

說到了此處,四公主是再不想跟自己的哥哥說那麽許多了,扭身便想走。不過走之前她總覺得不妥當,于是又對四皇子說道:“你休要胡作非為些什麽,你且等我消息。旖旎她不善言辭,且根本偏執到了不喜說話。你若是做了些什麽觸怒了她,她若是消失給你看,你且不要後悔。”

四皇子聽着自己的四皇妹如此說,卻是沒應話。他雖然被旖旎迷的有些懵了,可對自己的四皇妹卻是了解的。她真的會去說嗎?四皇子覺得這是四公主的緩兵之計。不過聽了四皇妹的這麽句話他也覺得他的确需要好生的想一想。凡事不能操之過急,方才瞧着那丫頭便是極犟的,說了幾遍叫她擡起頭都是不肯。旖旎,她是叫旖旎嗎?

四皇子還陷入在思緒之中,四公主已經眉頭緊皺,只覺焦頭爛額的出了四皇子的別院了。這事該怎麽做?四哥是一個生性潇灑也極随性的人,可若是碰上了喜歡的東西,可也會變得很極端和沖動,她便是怕他在沖動之下做下什麽來。所以這事得快些解決,可是一時她卻也不知到底應如何了。最後,四公主也不曾再回旖旎的院子,而是直接回自己的公主府去了。她需要好生的想一想。

四公主和四皇子那邊的事,旖旎并不知曉。自他們走後,旖旎也未有太去多想關于四皇子他們的這些事。她在看妍兒。妍兒竟如此護着她。雖然妍兒如此做也讓人覺得理所當然,并不突兀,可旖旎便是那麽看着妍兒。

妍兒見旖旎一直看自己,便說道:“姑娘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不過旖旎沒吭聲。

妍兒不理她,又道:“姑娘我便說別去見吧。你看看成了什麽樣子?”

別見?旖旎不記得妍兒如此說過,她只是不知道見或不見,來問旖旎。可此時妍兒卻這麽說。不過旖旎也沒戳破妍兒,只繼續對妍兒刮目相看,更覺親切了。

四皇子如此大勢頭的在院子中鬧騰,随後四公主又那樣大的陣仗過來了。如此大的氣派想不讓注目都是不能。而隔壁的那男子恰好出去也是見了的。

且後來見了旖旎卻還是沒多說什麽。

直到四公主一直不給四皇子回信兒,四皇子又徑自鬧上門來為止。

四皇子在外頭鬧騰,旖旎自再是不見了。其實這不是旖旎的個性,旖旎從來都是一個什麽都不懼怕的主兒,來人想要見,那便見便是了。她從不怕什麽。或是不見便是不見,鎮定自若的樣子。可如今的情況卻跟從前不大一樣。從前她所接觸的都是一些民衆,所以跟在現代與人相處差別不大。可現在的情況便不然了。對方是一個皇子。如此的尊貴身份,旖旎當真不知如何自處。因為不知如何自處,于是便派人去尋四公主來。而她則是在後院不出門了。

其實縱然旖旎不派人去尋四公主也是無礙的,這裏是四公主安排的一應人,自然這裏出了事必定會有人會通知四公主。

四皇子上回上門的時候柱子不在,出去采買去了。而如今見了如此情景,卻也竟然沖動的跟皇子理論了。

“請四皇子自重。”起先柱子一直都是冷着一張臉阻止,并不說什麽。這是他最後在四皇子不肯罷休之下所說的話。

而這句看起來與平常而言并不算十分嚴重的話于四皇子而言卻是大事了。他是皇子,不過一個小厮罷了,竟敢如此跟他說話。而說話間似乎便要動粗,卻也不叫旁人,直接想自己動手。

四皇子如今是越發不像四皇子,竟與一個小厮動手。不過這其中的緣由卻也并非那麽簡單。四皇子是看着眼前這個相貌不錯,且看着他冷冷樣子的男子覺得這一個必定也是一個愛慕旖旎的。可他一個小厮,憑什麽?

前頭鬧成了一鍋粥,而後院的旖旎雖然聽到了一些聲響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她只是坐在那,腦子中倒是也未有多想什麽,只是在等。

就在四皇子要跟柱子動手的時候,恰好,四公主趕到了。四公主一來便是拉開了自己的四哥,語氣不善的道:“四哥,你做什麽,回去。”

四皇子素來是怕這位四皇妹的。而眼前如此的一種情況也确實是自己不對,跑到人家府上來鬧。不過他今個兒來也并非是來鬧事的,他只是想來看看旖旎,自從那一日一見,便是魂牽夢萦的,只覺得整日裏抓心撓肺的。今日不過是想見一見,而這門口卻是攔着不叫見。他只想便如那一日一般胡攪蠻纏上一番,卻不想過來一個黑着臉的。縱然阻止于他,哪個是敢黑着臉的。又見他的整個人的姿态又同這府中的人不大一樣。他見慣了訓練有素之人,是而誰是這都城之內訓練過的宮人,誰是外頭來的,一看便知。他冷着臉阻止他,最後竟還叫他自重。本來今日來這裏鬧已經很不像他了,不想沒見到人還被一小厮這麽說。他一個堂堂的皇子如何能忍?

而此時四皇妹來了,自己本就理虧,也就不再鬧了,回別院去了。而回了別院自又是一番皇妹的呵斥。

她道:“我還在想辦法,你這是作甚?”

“四哥,如何你如今成了這樣的一副做派,可是你口中的妒婦,便是我那位四嫂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四哥,你叫我如何說你啊?你如此這般,誰敢嫁你,一次一次的鬧上門,如何我覺得你是越活越年少了呢?喜歡誰便刻意去欺負誰?”

自家皇妹一句一句的不停說,四皇子一句都不曾反駁。不知道的看見這情景,還只當是家姐教訓幼弟呢!

四公主在這裏教訓自己的四哥,旖旎那裏自是安靜了下來。一坐許久。自從來了都城,好像許多事都不在她的接受範圍之中。旖旎自也不會去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都城什麽的,人家是公主皇子,她不過一介貧民。當初只覺得做了這門客,想來寫本子應是更加的肆無忌憚才對。可如今看來似乎完全不在意料之中。不過坐了片刻,旖旎也不再坐着了。還是那種樣子,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沒什麽是不能解決的。

不過因此此事,倒是叫隔壁的那位男子,便是那位極其像是書生打扮的孟家的男丁,孟廷川與旖旎說了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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