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3 章

旖旎到底想如何,大抵她自己也是不大明白的。說出口這樣的話便是覺得自己實在唐突,可這确實是她心裏的話。對于孟廷川這個人她便是一直在好奇,好奇他竟會憑白去養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姨娘。

且這個姨娘還是尋回來的,是父親的臨終所托。所以每每面對孟廷川她便總是顯得與平常不同了一些,是好奇心作祟的關系。她又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不過過去她卻不會如此唐突的說話。應對孟廷川到底有些不一樣。

說完了旖旎便覺着這話有些多餘。甚至又突然覺得此來是不是顯得有些多餘。不過她雖心中這樣覺得,面上卻是看不出什麽來的。只是還是那樣看着孟廷川。

而孟廷川則一直在皺眉,不過最終卻還是回答了旖旎的話:“可是是不是也不能一直容着莫姨娘這樣一直瘋下去呢?”

這話不該問,可孟廷川既如此說了,那麽這話便應該終結了。可是旖旎卻又繼續說了一句:“所以,你是覺得這種精神方面的病是能治好的,是嗎?”

旖旎的言下之意有些透露出其實這樣的病痛是不好治的。這當然也是旖旎的看法,她從不覺得這樣嚴重的精神方便的病痛能治好。在她看來,這樣的病若是開始便極有可能是一輩子,很難痊愈。

孟廷川的眉頭便沒有松開過。這丫頭是在跟他探讨關于精神方面的病痛能不能痊愈這樣,醫者才應該關注的問題嗎?

而這一句說完了,旖旎自又是察覺到自己是不是又說的多了一些。不過話已經又說出去了,自是收不回來的了。于是旖旎便還是方才的那一副神色看着孟廷川。

旖旎漸漸覺得,她是不是有些要将孟廷川給惹急了的跡象。不過最終孟廷川卻還是不曾急了的,他只是對旖旎說:“姑娘,但凡筆者,都是如此嗎?”

這話看來好似是不想再說下去的意思似的,只是孟廷川的語氣之中卻還是跟平時一般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悲喜來。

而這一次,旖旎也總算學乖了。不再說話,而是直接起身說道:“告辭了。”

這樣一番下來怎麽看都覺得是不是雙方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只是妍兒在一旁看着卻有些疑惑了。這樣是鬧掰了嗎?可為何覺得卻不僅僅是如此的呢?

妍兒最終還是将這疑問問出來了,是在出了孟府的大門之後,“姑娘,你覺不覺得今日咱們來的不對。上一次是送書,這一回怎麽看都似乎顯得有些多餘。”

對于妍兒如此說,旖旎沒吭聲。

妍兒還如往日一般繼續:“姑娘,我如何覺得你在面對孟廷川的時候便總跟其他時候不一樣呢?”

“所以姑娘,今日你們兩個是鬧掰了嗎?”

這話終于叫旖旎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妍兒,不過她還是什麽都沒說。鬧掰了嗎?她倒是未有如此覺得。可是鄰裏之間的關系更好了嗎?暫時,旖旎也未有如此的感受。

這一日回去之後,旖旎便又開始了趕本子的狀态,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四皇子那邊被敬王壓了一些時日,卻終是爆發了。

四皇子直接去找了二皇子,然後義正言辭的跟二皇子說道:“二哥,我定是要休了那刁婦的,我與她一日都是過不下去了。咱們皇家何時出過如此的刁婦有辱皇家的斯文和顏面。”

四皇子也是素來敬重二皇子敬王的,便憑着兒時他一個沒有母妃的孩子總是被其他兄弟欺負,而每次都是二皇子出面制止這事上。自小,他便敬重正直的二皇子。雖然長大後他長成了一個完全不似二皇子的人,但卻從來未有質疑過二皇子的性格不好。縱然從前或者上一回二皇子那樣呵斥于他,所分析的那些道理,他也是有些不以為然。可卻極少反駁。可是這一回,他當真是忍不了了。

敬王看着自己的四弟如此這般的模樣,倒是有些驚訝。他倒是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四弟從來敬重于他的。他只當是他在怕他,當然了,長大了以後,他這位四弟的确比從前對他多了那麽一絲懼怕。

“縱然發生了什麽,也不可口出如此的話,你身為皇子的應有的嚴肅謹慎到底在哪裏?”敬王聽了四皇子如此說,也是有些生氣的。當真是一絲皇子該有的都是無有了。

如此的話自又是震懾住了有些怒氣沖沖的四皇子的,可是四皇子卻還是不似從前的頗有微詞道:“可是二哥,我是當真跟那女子一日都是過不下去了。你将我趕回府中,可每一日在那府中我都是過的生不如死。”

敬王見四皇子的怒氣消減了一些,語調也變低了,他也未有大聲呵斥,順着問道:“那你且說一說,怎麽一個生不如死?”

“你若是厭煩那樣一個女人,她卻總是想管你的閑事,二哥你煩是不煩?”

“若她是父皇賜給你的夫人,自是不能煩的。不然便是忤逆父皇。更何況夫妻之間本來便應該相敬如賓的,你若總是抱着煩她的心思,自是怎麽看怎麽煩的。”

四皇子皺眉,二哥這道理?他繼續說:“若與一人品性脾氣一概不相同,二哥也能相敬如賓的起來嗎?”

敬王道:“自是的。”

四皇子不想繼續探讨這個問題。二哥這個‘自是的’,到底準确不準确還不好說。雖然他跟敬王妃便是他二嫂倒是恩恩愛愛的模樣。

“二哥你可知道她是武将之女?且從小習武?”

“自是知道的。”

“那二哥你若是娶了一位這樣的夫人,且她成日裏還打你,你可對她相敬如賓的起來?”四皇子本是打算不繼續說這個問題的,可是說着說着卻又說了回來。不過此時他沒有心情計較這個,只看着二哥。

敬王也有些驚訝。這位四皇子的皇子夫人也是聲名在外的,名聲不大好。在子嗣上頗有手段,父皇也的确在此事上頗為不待見這一位,甚至也如四皇子所言,不喜,說不定當真有休了之心。

可是她竟是還動手打人嗎?

蹙眉許久,敬王看着四皇子問道:“她打你哪裏了?”

四皇子卻一下子說不出口,不過若不說出口他又覺得他說的不夠嚴重,那麽哪裏還會偏袒自己。那這個宮他哪裏還進得?于是思慮良久終是說道:“她想叫我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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