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內容很簡單,就是幽冥仙主知道了我的遭遇,允許我稍微參與魔都的這種事情。得到幽冥仙主的肯定,我松口氣,這下就好辦多了。
回到酒店,我依舊記不起幽冥仙主的面貌,但我并沒與為此煩惱。
偌大的酒店大廳空蕩蕩的,與之前的景象判若兩別。我嘆口氣,回到房間。
我和西峰之前互留了聯系方式,在得到幽冥仙主的許可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了西峰,再加上他平時本來就是處理這些事情的,這下更加得心應手。
張宇七個人在房間裏圍坐在一起,見我進屋,全部都扭過頭看着我,迷茫,恐懼的氣氛籠罩在這個房間。
孫雪的失蹤就像一個離奇的案件一樣,連線索都沒有留下,也無從找起。我在那個樓梯的轉角處确認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沒有發現任何靈力或者陰力的波動,也就是說,那裏并沒有通道。
盡管是白天,但由于客流量的急劇減少,酒店冷冷清清的,甚至掉根針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再加上今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光透不出來,更是給酒店蒙上了一層詭異的氣氛。
酒店老板在委托我之後就走了,似乎他也不想多留在這裏一秒,害怕成為下一個受害人,只有那些生活在最底層的,生活比較窘迫的侍員與清潔工還留在這裏,連廚師都走了。
還好,老板離開之前給我們開了一間總統套房,足夠我們八個人住,這也增加了不少的安全性,至少出事的時候還有個照應。現在只剩下我和趙莉兩個女生,我還好說,趙莉膽子小,上個廁所也要叫着魏澤。
中午,還是清潔阿姨看我們不會做飯,便随便給我們煮了一些面條。
有總比沒有強。
一邊吃着飯,我們幾個一邊讨論着下一步該怎麽辦。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們以為只是清潔阿姨,張興離門近,放下碗筷便去開門。
等了半晌,外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張興?怎麽回事?”張宇意識到不對勁,沖着外面喊道。
我和張宇對看一眼,随後馬上起身沖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房門大敞,根本沒有張興的蹤跡,樓道裏空蕩蕩的,燈光忽閃忽滅,我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力波動,馬上順着這股波動追了上去。其餘幾人也是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後面,這種時候,跟在我身後最安全。
我追着那一絲陰氣,一直跑到酒店的廚房。
酒店的廚房少說也有二百平米往上,再加上旁邊的倉庫,這比城市裏一般家庭的房子還要大了。因為走得匆忙,廚房裏好多菜品還有其他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收拾,配餐桌上的蔬菜都蔫巴巴的。
廚房很亂,我提高警惕,無論是大烤箱還是保鮮櫃都是容易藏匿的地方。
我俯下身子,隔着許多鋼制桌腿,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繡花鞋朝着旁邊的冷櫃跑過去。
我手裏準備好符紙,馬上追過去。那絲陰氣最終在這個巨大的冰櫃面前消失,猶豫了一下,我伸手打算去開冰櫃的門。
“卧槽!”
身後的張宇一個驚呼,我縮回手,轉身,發現張宇正對着剛才那個冷鮮櫃瞧個不停,甚至還想打開那個櫃子。
我沒來得及阻止,張宇刷拉一聲拉開櫃門。
幾乎在張宇拉開櫃門的同時,一股乳白色的氣體突然噴了出來,張宇躲閃不及,整個人都被卷到裏面。氣體翻滾着,再次回到冷鮮櫃,冷鮮櫃的門自動合閉。
我趕緊跑過去查看情況,只見張宇已經昏迷,臉上覆蓋着一層白霜,軟趴趴的躺在一堆肉塊和死魚上面。
其他幾個人已經被吓壞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非自然現象,趙莉更是吓的腿都軟了。
我嘗試着将保鮮櫃打開,打算将張宇弄出來,可我掰了半天,保險櫃的門就像是被冰層凍住一樣,紋絲不動。我喊他們上來幫忙,只有劉火看起來有些力氣,但還是無濟于事。
我轉身,在案板上找了一個用來剁排骨的大刀,用盡了吃奶的勁朝着保鮮櫃砍去。一般的保鮮櫃上面只是一層塑料,硬度不大。果然,随着哐啷一聲巨響,保鮮櫃的蓋子應聲而裂。這次,裏面沒有在冒出那種白色的煙霧。
他們七手八腳的将張宇擡出來,摸了摸張宇脖子的動脈,還有心跳。一直默不作聲的鄭偉在這時候發揮了大作用,幫着張宇做了心肺複蘇。我不禁對鄭偉有些另眼相看,這小子一路上都是少言寡語的,連笑也只是抿着嘴,跟個大閨女似的,沒想到這時候幫上大忙了。
張宇沒事,我們都松口氣。
我讓他們先照顧着張宇,自己則是去那個大冷庫打算查看裏面到底藏着什麽東西。
冷庫的門很厚重,我費了好半天勁才将門拉開一個縫。裏面很黑,我沒找到冷庫的開關。
湊着腦袋,感應了一會,我卻發現那絲陰氣已經消失不見了。我斷定這件事肯定不是一人所為,而且,從張宇的情況來看,這肯定是那些惡作劇的小鬼。
沒有進去查看情況,我轉身打算離開。背後突然傳過來一股陰風。
怎麽回事?剛才明明沒有這種感覺。我再次走到冷庫前面,眼睛死死盯着裏面,企圖能透過黑暗看到裏面的情況。
突然,門縫裏的黑暗中冒出兩個綠色的圓點,看形狀,應該是什麽東西的眼睛。
我慢慢後退,将七個人護在身後,并囑咐他們随時聽我命令。
我們每個人都緊繃着神經,鬧不清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綠色的光點越來越近,直到裏面的東西爬出冷庫。
看到那個人的容貌,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那是之前給我們做飯的清潔阿姨我有些自責,如果能早一點給她一張護身符,或許她的下場也不會這麽慘,甚至,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