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赤司：只是一下午而已，怎麽會有這麽多事
“抱歉，這位小姐，請問能幫我個忙嗎……”
一個年輕的聲音叫住了小泉加奈，她轉過頭，看到叫住她的人是個中學生，穿着一套深色系的立領校服，青春帥氣的臉蛋十分出挑。
還有點眼熟。
“诶？”小泉加奈本來有些警惕，但發現對方是個學生後便稍微放心了一點，作為前臺的職業習慣讓她下意識擺好笑容，禮貌問道，“請問需要什麽幫助的嗎？”
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我是江古田高中的學生，我的手機沒電……”眼前的男孩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大概是想借別人的手機聯絡一下家長吧。
“喂！小心！”
“小心！”
兩聲提醒突兀地響起，驚到了她。男孩反應很快，直接拉了她一把。
下一秒，一個籃球從小泉加奈的耳邊飛過。
“啊！”她後知後覺地叫了出來。
“沒事吧？”男孩關心地問她，又看向籃球飛來的方向，那邊有一群男孩往這邊跑。
“不好！小姐姐，你還好嗎？”其中，一個一頭金發的人問道。
“你們倒是小心點啊，差點砸到別人！”剛才及時把他拉開的男孩這麽說道。
“真的很對不起，姐姐。”及人中唯一一個粉色頭發的小女孩也出來道歉。
“喂，五月，你幹嘛替別人道歉，又不是你做的。”一頭青色短發的運動系黑皮帥哥看起來有些不滿，他把女孩拉到身邊，對另一個男生說到，“灰崎，你的球砸到人了。”
“啧。”那名被稱作灰崎的男生滿臉不耐煩，但還是看着小泉加奈地說了句：“抱歉。”
“阿大，灰崎同學剛才也是為了幫我解圍……”桃井五月拽了拽青峰大輝的衣袖說道。
男孩看到灰崎的态度皺了皺眉。
“這位姐姐，對不起。剛才我被幾個小混混糾纏，灰崎同學是為了把他們吓走，才沖他們扔籃球，結果不小心砸向想您了。”桃井五月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希望其他人不要因為态度問題誤會灰崎祥吾。
“是那群人嗎？小桃子。”紫原敦叼着美味棒指向那幾個落荒而逃的少年，他們幾個剛從吉澤福葉家的五金店出來，前面的事情确實沒看到。
桃井五月立馬點點頭。
“可惡。”青峰大輝眼見追不上了，有點不甘心。
“這樣啊，其實我沒有什麽事的。”小泉加奈擺了擺手，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就不打算追究了。長久以來的習慣也下意識讓她想要息事寧人，她轉向這位更年長一點的高中生，“倒是我要謝謝這位同學，沒讓我被打到。”
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了。
“是啊，工藤前輩反應好快啊。”桃井五月順着她的話轉移話題，下意識整理起這位前輩的運動數據……嗯？
小泉加奈聽到‘工藤’這個姓氏的時候反應過來了，她好像在杯戶中央酒店見過這個男孩，當時他是和另一個小一些紅發男生來的。
之所以印象那麽深，是因為那個時候，自己正在處理一些經理交代下來的‘任務’。
她突然有些緊張，這個少年偵探不會知道了什麽事情才特意叫住自己的吧。
“前輩是足球部的，能反應過來也正常。”綠間真太郎說道，他對眼前這個相貌的人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工藤？”高中生看起來有點蒙，“那是誰？你們認錯人了吧。”
“诶？”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向他，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從長相來看确實是工藤前輩，但是，帝丹的校服好像不是這樣……”
“你們在說什麽啊？”高中生确認他們一定是認錯人了，趕緊糾正一下，“我是江古田高中的一年級生，黑羽快鬥。”
說罷，他伸手從桃井五月的頭發中變出了一朵玫瑰，還附贈了一個wink。
“……請多指導。”
赤司征十郎又領到了一家企業的宣傳冊，在對方客氣的道別中向就往服部平次的方向走去。
靠近時，他看到服部平次手裏拿着柳田一申給的贈品，上邊還有正輝的品牌logo。
或許是不想再讓上司看到自己今天再有糟糕的表現了，長澤麻裏猛地反應過來，順手給又回到這裏接朋友的小少爺也塞了個贈品。
赤司征十郎：……
他拿起這個透明的手工紗織包，看清楚了裏邊的小贈品，是一個感光器的縮放模型。
雖然不實用，但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他動作自然地把服部平次的手機塞回他的口袋裏，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服部平次攬過他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說道：“我們先去那邊，慢慢和你說。”
兩人來到了人較少一處角落，服部平次便把自己遇到的事情簡單說了。
赤司征十郎聽了後有好一會兒沒說出來話，不明白為什麽短短幾個小時內眼前這人竟然能遇到這麽多事情。
這就是他說的，偵探的宿命感嗎？
這一刻，他對這個職業有了新的認識。
“……我剛才試探了柳田一申幾句，他沒說什麽有用的話，只是說有東西落在休息區了這種話。關于人際關系，他也只透露了我查到的部分，沒有什麽新情報。”
“一層的休息區是兩方員工混用的，但二層的只有主辦方所屬的工作人員可以用。”赤司征十郎補充道。
服部平次摸摸下巴，說道：“根據他們公司的員工說，柳田先生十分看重他的事業。而且，他和同公司的岸野先生有過沖突，在競争對手可能給自己使絆子的情況下，他還選擇在展臺最忙的時候離開，還瞞着人，很可疑啊。”
赤司征十郎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會和七海先生有關嗎？”
“我不确定。”服部平次答道，“但起碼算是一條可以參考的線索。”
“那在會議室裏的兩個人呢？”
服部平次掏出手機，說道：“這就要看看它能錄到什麽了。”
赤司征十郎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視頻頁面，于是就湊過去查看視頻。
視頻的時間很長，但對他們有用的畫面也只有那幾秒。
除了幾次有工作人員進出外，手機鏡頭對準的那扇門也只開過兩次，其餘的鏡頭都是空鏡。考慮到隐蔽的問題，拍攝到的畫面并不完整，只能堪堪看到膝蓋以下的部分。
視頻中，房間裏的人第二次開門和第一次差不多，都是先開一條縫，過了幾秒才有人出現，一位穿着肉色絲襪新款V牌高跟鞋的女士先出的門，後來又過了幾分鐘，穿着黑色皮鞋皮衣的男士也出去了。
“看來，就是他們兩個了。”赤司征十郎說道。
服部平次點點頭，做出了判斷：“兩次開門前都在警戒會不會遇到其他人。這麽看來，他們和柳田一申大概沒有什麽關系，起碼和柳田先生要隐瞞的事情無關。太具體的內容我沒聽太清楚，只聽到了幾個詞。根據這些詞的意思，也能猜個大概吧。”
赤司征十郎拖動這進度條，看看還能發現什麽線索。
“‘拿好藥品’這句話是那個男人說的，聽起來是命令的語氣，大概是兩個人地位不同帶來的差異。”服部平次從自己聽到的比較完整的一句話開始分析，努力找到線索，“那個女人有可能是拿着他們口中藥物離開的。”說完開始翻找展會向大衆派發的介紹宣傳冊。
赤司征十郎見此，把自己這一版更詳細的介紹遞給了服部平次，簡單說道：“有關醫療器械的科技展一共37處，涉及藥物的內容只有6處。”
服部平次剛想說什麽，又嘆了口氣：“不，不對。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藥物是什麽，也看不太懂上邊的介紹，想從這本冊子發現出什麽，基本不可能。”但是他手上的動作沒停。
赤司征十郎回憶道：“處于社交禮儀的考慮，今天會場的工作人員和參展企業的員工裏，應該很少有人穿皮衣。”
“這個男人大概是通過游客身份加入的。”
分析至此，兩人都知道，這個男人大概是找不到了，不免都有些失落。
服部平次嘆氣道：“結果，有用的信息還是沒有多少啊。今天真是，奇怪的交易倒是知道了不少，但關于要傷害七海先生的人卻還是沒有頭緒。”
話題又繞回了七海真樹身上，赤司征十郎提醒道：“說起來，你剛才試探的那個男人，柳田一申，他也要參加明天的音樂會，你知道的吧。”
“知道，他和七海真樹還有晚上要上臺表演的藤本優子和六田仁智，這四個人是大學同學。六田仁智第一次擔任小提琴主席，藤本優子更是要挑戰一些全新的曲目，所以四人約好了要一起見證。”服部平次圍繞着那張照片提前調查了不少事，自然之道音樂會的安排。
赤司征十郎将手機還給服部平次，說道：“還有三個小時，音樂會就要開始了。那天參加茶會的人大部分也會去，我的位置正好在七海老師的附近，比較方便觀察，也更安全。”
“這樣也好。”服部平次聳了聳肩，“委托的期限是今晚12點之前，或許對方只是想給七海先生一個教訓也說不定。”
服部平次話雖然這麽說，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實際情況可能他沒有嘴裏說的那麽樂觀。
赤司征十郎又看了眼時間，拿出手機給自己司機發信息，對小夥伴說道：“父親那邊大概要結束了，我先回車裏了，有什麽事情再和我聯系吧。”
“啊，晚上見。”服部平次擺了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