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赤司：怎麽這麽巧？
赤司征十郎下樓時，赤司征臣坐在餐桌邊正看着報紙，旁邊的小桌上放着一個平板，正在播放着今天的早間財經新聞：
“近日，由千柳集團主持的大型室內場館工程于浦安市竣工，集團CEO稱場館完全是嚴格按照最新出臺的安全檢查标準所建造，是可以供國民安心使用的場館……”
“今日，煦風醫藥宣布今年将會加大對于特別支援教育的資金投入……”
“赤司集團和鈴木集團合資開設的盛天珠寶展會将于本月10號于東京天月博物館開展。此次珠寶展聚集了諸多國際知名設計師的經典之作，除此之外還有一顆很神秘的寶石……”
珠寶展？
難道這就是父親提到過的，和公安合作的機會？
自己雖然昨天才聽父親提過，但應該是早就定下來的事項了。
說起來，在京都拜托工藤前輩幫了自己這麽個大個忙，這次的珠寶展邀請他們一家去參觀應該是個不錯的、可以拉近關系的理由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輩的母親是演員，對珠寶應該也有興趣。但是他的父母好像在長期在美國居住，特意飛回參加一個珠寶展好像不太可能。
喝完最後一口牛奶，赤司征十郎向父親提出了想要邀請工藤新一的想法。
“可以。如果和你關系好的同學中也有對這方面感興趣的也可以邀請他們。”這并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赤司征臣答應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問問。”
不過，他們應該沒什麽興趣。而且，之前學校已經組織過他們去參觀過那個博物館了。
“适當的放松是為了調整狀态，但是在學習方面，你不能放松。”赤司征臣放下了報紙，開始了對自家孩子時不時的叮囑。
“是，父親大人。”赤司征十郎回道。
學習什麽的完全不是問題，這次月考的年級首榜不會變成別人。
“啊，果然，第一還是赤司君啊。”高城小荷看着成績榜說道。
她自己排在第二的位置，和她并列的是綠間真太郎。
對于這種在預料之中的成績赤司征十郎一邊都是看過就走，不過今天他卻被叫住了。
“赤司。”考了第二心有不甘的綠間真太郎已經在積極想辦法提分了，即使他現在懷裏抱着的牽牛花玩偶破壞了這一嚴肅畫面，“能借我一下你的學科筆記嗎？”
“筆記？可以。”赤司征十郎多少知道些綠間的想法，爽快地同意了。
其實他的筆記其實也沒有記得特別詳細，但如果有人需要的話，他自然不會不給。
“啊，雖然有一科挂掉了，但總體還是過了。”将将到線的青峰大輝松了一大口氣。
“這才剛考完試，綠仔也太努力了啦。”紫原敦叼着根棒棒糖說道，其實他沒有那麽想知道自己的成績，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被綠間給出的棒棒糖打動了。
這兩人都是臨考前被綠間真太郎抓過一段時間學習的難兄難弟，相對于紫原敦的“糖衣”，到青峰大會這裏就剩下“炮彈”了。
“盡人事，以聽天命。”綠間真太郎推推眼鏡，說道，“我只是随時為下一次做準備而已。”
“我記得學校的圖書館可以複印，綠間君可以去那裏。”高城小荷順便提了個建議。
“嗯，我知道了，謝謝，高城同學。”綠間真太郎道謝。
兩人又聊了聊關于考試的話題，相對認真嚴謹的綠間真太郎，高城小荷就顯得比較放松。
沒過多久，赤司征十郎拿着筆記從班級門口出來，遞給綠間。
“赤司君不一起去嗎？”高城小荷問道。
“你很忙吧。你們班的人說，課間的時候經常見不到你的人影。”綠間真太郎謝過。
“還好吧，我倒是覺得挺充實的。”赤司征十郎在這方面倒是沒那麽多想法，“雖然我接下來也打算去圖書館，但是我還要給山崎老師送教案，恐怕要晚一些。”
“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問題要請教老師。”綠間真太郎确實有問題要問，順路也是真的順路。
“啊，我和芳子，還有小慧約好了，只好先去圖書館了。”高城小荷倒是沒有一定要等他們的意思，跟他們道別後就直接往圖書館去了，“那麽，再見。赤司君，綠間君。”
“再見，高城桑。”
接下來，兩人在山崎老師那裏辦完了各自的事情，便動身前往圖書館。
在經過第三教學樓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的眼前突然跳出一行放大的透明字體。
[小心高空墜物！]
他反射條件性地拽着身旁的綠間真太郎向後退了幾步，剛打算擡眼往上看，一個藍色的工具箱就摔在了他剛剛站的位置。
“哐當！”
綠間手裏還拿着單詞書，懷裏還抱着有點礙事牽牛花玩偶，被這麽猛地一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兩人都感受到了有什麽東西撞到腿上了。
低頭一看，是已經“自由解體”的工具箱。
或許是因為工具箱之前一直處于使用中的狀态，這一摔直接導致裏邊的扳手、螺絲刀、釘子這些東西散落了滿地，體積較輕的那幾種因沖擊力而彈出了很遠的距離，即使赤司征十郎反應再快，還是不可避免地被近距離砸到了小腿。
[視線注釋]中的那句預警已經逐漸扭曲消散，但看着滿地狼藉，赤司征十郎還是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這是第二次預警了。
上一次還是音樂會上那個黑衣男人。
他看到的[标注]已經不僅僅局限于他自身的所涉及的領域了。
難道，[它]還會進化？
為什麽會這樣？契機又是什麽？
“赤司！你沒事吧？”他的思考被緩過神來的綠間真太郎打斷了。
“啊，我沒事。你呢？沒有受傷吧。”赤司征十郎上下看了看綠間真太郎，見他沒被波及這才松了一口氣。
兩人互相确認安全後，都齊齊擡頭尋找向工具箱下墜的大致源頭。
教學樓的這一面沒有多少窗戶，除了3層的露天陽臺，其他教室都是緊鎖着窗戶。
“是從3層的小陽臺上掉下來的嗎？”綠間真太郎摘下了眼睛，眯着眼看向那裏。
[小陽臺邊緣：被劃為生物課培育區域後，陸續有人往上擺了些花當作裝飾。今天又近了些新品種，花店還附贈了新花架。]
赤司征十郎注意到有幾盆花之間的間隙很大，足夠擺上一個工具箱了：“很有可能。”
3層的露天陽臺他去過，占據了3層将近四分之一的面積。這麽不經濟的設計，據說是校長請來的某個‘大師’親自指點的，說是有驅.邪.鎮.宅的效果。
非生物層面上的鬼不知道鎮沒鎮住，但學校裏這些老師心裏有鬼的倒是不少。
“诶？赤司君和綠間君？你們這是……”
一個粉色頭發的漂亮女孩出現，胳膊上被劃了一道血印。
“桃井桑？”赤司征十郎的視線轉向水平，自然發現了桃井五月受傷的手臂，“你還好嗎？要不要去一趟醫務室？”
綠間真太郎也注意到她的情況，自然也投去了目光。
“我正要去醫務室來着。”桃井五月看了看傷口，腫起來的劃痕開始往外滲血，她倒吸了口氣，覺得更疼了，“也不知道是誰把工具箱放到窗臺上，我躲得太慢了就被砸到了。”
“工具箱？”兩人對視一眼，看了看桃井又看了看工具箱。
“沒錯！就是這種工具箱！”桃井五月肯定道，雖然地上的零件和工具都大同小異，但她看到了殼上的logo，就順便記下來。
綠間真太郎皺起眉說道：“我和赤司剛才也差點被砸到。”
赤司征十郎擡頭看着3層的小陽臺，心想，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看其他兩個人的表情，他們心裏也未嘗沒有這種懷疑。
“桃井桑，你有看到什麽人嗎？”
桃井五月搖搖頭，回答道：“沒有，我正打算上樓看看，剛到這邊來就看到你們了。”
“我們還是跟老師們反應一下吧。”赤司征十郎提議道。
“我記得觀察室的負責人，山鹿老師這個時間一般都在操場遛彎，可以找她。”綠間真太郎提供了一條他平時觀察出來的規律。
“這樣麽……那我上樓去看一眼，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綠間，看來要麻煩你去找一趟山鹿老師了。”赤司征十郎做出了安排，轉頭問桃井五月，“桃井桑，你自己一個人去醫務室沒關系嗎？”
“沒問題，傷的只是胳膊。”桃井五月沒有那麽嬌氣，傷得确實也不重。
“醫務室也在那個方向，我和桃井也算順路。”綠間真太郎本來想和赤司征十郎一起去，但轉念一想，覺得他們确實有必要去找一個能管事的老師，也沒提什麽反對的話，“你小心。”
“我知道。”
幾人商量好後便就此分開了。
赤司征十郎走進教學樓，總覺得普通又平靜的校園生活離他越來越遠了。
“意外”，發生的太多了。
卡慕這樣想着。
他正拿着望遠鏡從高處觀察地下樂手kira的動态，看着這人被摩托車剮蹭了一下，好不容易爬起來，腳又扭到了。
望眼鏡追蹤到那個摩托騎手，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拐彎就隐入無人的小巷裏了。
這種風格，确實很像白蘭地調教出的手下。
“……又一個，看來能确定他要用這種方式進行試探了。”卡慕耳朵上的藍牙指示燈閃爍，表明他正在和某人通話。
他又回答了一個問題：“不，這裏只有我一個代號成員。”
他有頓了頓，等對方說完話。
“他還死不了，畢竟這個誘餌活着才更有價值。”卡慕端起咖啡剛要喝，動作就停住了，“等等，我好想看到了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