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的時候說實話是不會有人信的
“……我們去找吉澤同學, 為什麽啊?”
赤司征十郎将小夥伴們帶到3層大廳的位置,提出了一個行動方案來找出線索。
幾人對赤司本人倒是很信任, 但卻不知道為什麽要拉上吉澤福葉。
“吉澤他雖然平時會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但這恰好是一種僞裝。我們借着和他玩這種游戲的借口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情報。”赤司征十郎說道,“不管學校對這件事會是什麽态度,但一定少不了查監控這個情節。到時候,确定了嫌疑人的範圍,吉澤在明,你們在暗,這麽進行試探,那個人說不定會露出一些破綻。”
“這倒是個好辦法。”黃濑涼太眼睛亮了,不過又有些猶豫道, “但是, 小吉澤會同意嗎?”
對此,赤司征十郎只是微微一笑:“他會同意的。”
“那麽……我們現在去找他?”青峰大輝有點不确定地問道。
“吉澤君今天請假了。”黑子哲也突然說道。
桃井五月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放學的時候可以去他姐姐的五金店問一問他的情況, 如果他的身體實在不方便我們還是自己去查吧。”
幾人點點頭,同意了這個建議。
赤司征十郎聽到五金店的時候, 眼神閃了閃,想起了自己最開始給工藤前輩遞的那封委托。同時,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心, 收獲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
【赤司君, 你覺得吉澤同學他真的是中二病嗎?】
【他和他姐姐都很強的警惕心,甚至還會一些反偵察的技巧。我之前拜托蘭去和吉澤真理子搭話,在她店裏的時候, 通訊信號很差,而且還會有電流聲。】
他雖然對別人的隐私不感興趣, 但如果一個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他會很不安心。
尤其是,他可能會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
“咳,赤司,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綠間真太郎輕咳了一聲。
黃濑他們此時已經下了樓,他還能依稀聽見這幾個人正在計劃着怎麽讓吉澤福葉配合他們的行動,現在就已經想到要什麽時候報警了。
“嗯?”赤司征十郎轉向綠間,想聽聽他要說什麽。
“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選了?”綠間真太郎直白地問了出口。
赤司征十郎笑了笑,目光落在觀察室門口,說道:“綠間,你是怎麽看加藤老師的?”
說起來,上次在博物館裏和老師打聽消息的時候,就有一種被他引導話題的感覺。
或許,這次被襲擊的原因可能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怎麽想都覺得這個人很不對勁。
“吉澤?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去醫院了嗎?”
青峰大輝見到吉澤福葉窩在櫃臺後打電動,覺得太不對勁了。
“那只是借口罷了。”吉澤福葉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在裝病,然後放下手柄,又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其實我呢,是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去了!”他甚至露出了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給幾人看。
“……”他又來了。
“抱歉,你們別問了,我沒辦法細說。”吉澤福葉嘆了口氣,“為了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我必須要跟你們保密。”
“……”誰問了啊?
“……為什麽你們一臉不信的樣子?”吉澤福葉瞪着眼睛問道,“我可是去接頭了喂!”
“葉仔,原來你還在玩間諜游戲啊。”紫原敦其實早就想說這句話了,但大家一起默契的沉默,讓他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姿勢加入話題。
吉澤福葉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糾正道:“紫原,這可不是那種簡單的過家家版本的間諜游戲,是真實的僞裝者接頭!”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赤司他們的事情了。”饒是青峰大輝也覺得這人有些幼稚了,有些不耐地說道,“果然還是高看你了。”
“赤司?”吉澤福葉聽到了小夥伴的名字,也不管什麽間諜活動了,直接問道,“你問他的事情幹什麽?是為了全國大賽嗎?”
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赤司的計劃跟吉澤福葉說了。
“果然,他們被盯上了!”吉澤福葉右手握拳左手托在下邊,像是突然被開啓了靈智,“我就說嘛我沒感覺錯,最近一直有人跟着他們,結果赤司還不信。”
“诶?有人跟着小赤司和小桃子他們?”這兒有個黃毛居然真信了。
“沒錯,是個成年男性!”吉澤福葉見有人搭腔立刻說了出來,他本來打算明天提醒一下赤司的,沒想到今天就差點出事了,“我對觀察周圍很有經驗,相信我。”
桃井五月看了看除了黃濑涼太以外,對此抱有懷疑的小夥伴們,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那個,大家,其實我這幾天确實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跟着我……”
“诶?!”幾人一臉驚訝,“真的嗎,桃井桑/五月?”
實現突然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桃井五月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點了點頭:“在學校和上下學路上都有過這種感覺,但是回頭找了卻什麽都沒發現。”
“五月,你怎麽不早跟我說?”因為社團活動的分攤不同,這對青梅竹馬一起回家的次數變得少了,青峰大輝也不太容易得知桃井五月的情況。
“都說了,我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桃井五月微微瞪了一眼青峰大輝。
“小桃子,以後你最近還是跟小青峰一起回家吧。”黃濑涼太建議道。
其他幾人也點頭贊同。
他們本來根本不信吉澤福葉說的話,但桃井五月本人都這麽說了,她本人也不是那種會用這種事獲取關注或者同情的人,本着對朋友的擔心,還是決定信吉澤一次。
“那我們該怎麽辦?報警嗎?”黃濑涼太問道。
幾人面面相觑。
一直沒說話的黑子哲也突然得出了一條比較有用的推理:“如桃井桑所說,在學校裏也有被人盯着的感覺的話,有沒有可能是學校裏的工作人員,比如老師什麽的。”
“哦!說起來,那個人大概……”吉澤福葉又想起了更多細節,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比我高個6、7厘米的樣子,還帶着眼鏡。”
“戴眼鏡的話,老師之中是很常見的吧。”黑子哲也說道。
“這樣我們能确定範圍了。”桃井五月說道,“我們先把這個發現告訴赤司君、綠間君和山鹿老師吧!他們查了監控之後說不定就能知道是誰了!”
“我來打電話!”黃濑涼太掏出了手機。
“诶?信號怎麽突然這麽差了?”
美國酒吧
“你這個樣子……”貝爾摩多透過玻璃杯看向琴酒,“剛殺完人回來?”
琴酒直徑走到沙發處坐下,随口說了句:“處理了條尾巴。”
貝爾摩多懶懶地直起身,看了看他袖口上的還沒撣幹淨的深色粉末,問道:“用的是組織新配發的消音器?”
“嗯。”
“名單呢?”
琴酒從懷裏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郵件,說道:“發給你了。”
“真是沒情趣的男人……”貝爾摩多順手給自己續了一杯酒,然後摸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查看這位新成員的個人資料,“嗯?這個人……”
“怎麽了?情報有問題?”琴酒眯起眼睛說道。
貝爾摩多輕笑一聲:“沒想到赤井秀一對你這麽影響這麽大,還在還記着當年的埋伏。”
“少廢話,這個人怎麽了?”琴酒還是這幅冷冰冰的命令式語氣,根本不考慮自己會不會得罪其他同事。
貝爾摩多媚眼如波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真幹得出掏槍直指自己腦門這種事,她都想拖延下去逗弄他了。
“只是突然想起來,這個人的命,”貝爾摩多輕點了一下玻璃杯,指甲敲在杯沿上,說道,“可是被那位小姐點了名哦。”
琴酒眼中滲着的寒意未散,眼神冰冷:“BOSS的意思是,先看看是不是廢物。”
“诶~?BOSS啊。”她的指腹摩擦着玻璃杯,意味不明的微笑挂在唇邊,“看來他能多活幾天了。”
“資料是白蘭地給我的,由朗姆那邊派人考察這個人是否有用,跟我沒有關系。”琴酒對接下來的任務做出了新的安排,“我們圍剿赤井秀一的計劃不變。另外,給我準備一批T N T,我要去一趟37號研究所。”
聽到研究所幾個字,貝爾摩多的表情沒什麽變化,連語氣也沒改半分:“那個地址又被FBI找到了?”
琴酒原本就令人寒顫的氣質,愈發吓人了。
懂了,果然還是赤井秀一幹的。
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宿敵了吧。
貝爾摩多噙着微笑,她剛聽到了一個不錯的好消息,也傳遞了那位小姐的意思,也沒有再向琴酒搭話的必要了。
現在,她在思考關于被考察對象的事情。
中尾十七郎,不過一個碰巧越獄成功的炸.彈犯罷了,但來自上邊的兩條相反的命令都指向他。
難道……是那兩位要開始鬥了嗎?
貝爾摩多作為極少知道組織的建立與烏丸集團有密切關系的成員,這些年來一直冷眼旁觀着那位先生與自己選定的那些‘繼承人’們之間的權力鬥争。人選換了一個又一個,但高高在上莊家卻永遠是那位先生。他用那一顆污紅的、跳動着的野心一次又一次‘安穩’地度過所謂的‘權力更疊’。
這一點,他們這群一直在明争暗鬥的漩渦周圍打轉的黑鴉再清楚不過,真正的較量從來都是潛于冰川之下的。就像當初烏丸繪理上位時,局面也只是極短地亂了一陣,很快就被按下去了。
然而,風平浪靜之下,暗流洶湧無處不在。
自那位小姐掌權後,自然少不了背後隐秘的操盤運作。最近,她聯合各大企業搞了一個商業聯合會議,明擺着要借着那位先生經營了百年的人脈進一步侵蝕那些她還未完全‘消化’的利益,甚至是政治力量。
就是這種進取,刺痛了年老者的心。他對這些有血緣的孩子們做出的這些舉措,與其說他是在考驗集團的下一任掌舵人,倒不如說這些年輕血液一直在争相成為這位先生為自己打造的‘磨刀石’,每一次勢力起伏的波動都在刺激着這個不死怪物的權欲。
她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杯上人人欽羨的不老容顏,目光悠遠。
怪物什麽的,自己不也就是麽。
如今,她不過是暫居在這具未曾腐爛的身軀中的一抹幽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