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赤司：這都能被你們找到？
赤司征十郎看着加藤五郎走進觀察室, 裝模作樣地四處觀察，怎麽看都覺得他很可疑。
“綠間。”赤司征十郎輕聲叫住想去陽臺的綠間真太郎, “你們是怎麽碰到加藤老師的？”
“就在一層門口，當時他好像也要上樓。”綠間真太郎停下腳步，說道，“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後，他倒是很不高興，說要和我們一起過來。”
[外套：上面有幾小塊深色的印記，像是沾了水。]
“你們一起來的路上又遇到什麽事情嗎？”
“不，到時沒發生什麽。”綠間真太郎說道，“怎麽了，為什麽這問？”
“我只是覺得……”赤司征十郎眼睛掃向走廊, 想确認一下洗手間的位置, 結果就看見了一些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等等，他們為什麽都在這裏？”
“嗯？”綠間真太郎疑惑地轉過頭, 目光停留在剛到樓梯口的幾個小夥伴身上，“……大概, 這就是命運的指示吧。”
他抱緊了今天的幸運物。
“什麽指示？我只是聽到……額，一個老師和山崎老師說小桃子受傷了。”紫原敦自然而然地回答了綠間的問題，撥楞了一下眼前擋住視線的頭發, “好像是被人砸成重傷了, 我覺得應該讓青仔知道這件事，所以回教室之後就跟他說了。”
“等等，我跟老師轉述的時候說的是‘工具箱差點砸到桃井同學, 她受傷了，在醫務室’。”綠間真太郎不明白為什麽這話能被傳成‘重傷’。
“重傷……我只是不小心被劃了一下而已。”桃井五月擡起被處理好的胳膊解釋道, 對青峰大輝說道，“阿大，你冷靜一點啦。我們現在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而且也沒有證據，你再生氣也沒用啊。”
青峰大輝看上去餘怒未消，擰着眉頭看着桃井手臂上的傷。
赤司征十郎往觀察室那邊看了眼，兩位老師現在都在室外。
“那麽，黑子，你們是怎麽找來的？”他自然看出了青峰大輝的情緒問題，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主動問起了黑子哲也和黃濑涼太的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這個啊，過程很曲折！”黃濑涼太說了些俏皮話，沖黑子哲也眨了眨眼，道，“吶，小黑子，是吧？”
黑子哲也點點頭，說道：“沒錯，一開始是我想找赤司君請教一些籃球技術上的問題，所以在看完成績榜單的時候就去了赤司君所在的班級找人。結果，沒什麽人注意到我。還是多虧了小吉川同學，幫我傳達了請求。所以，我先去了辦公室，結果卻被老師告知赤司君和綠間君一起去了圖書館，我就往那邊走了。”
“然後，就遇到了我，小黑子還幫我從那些女生的包圍中逃開了！”黃濑涼太接着話頭把他們的經歷繼續往下講，“為了報答小黑子，我就決定和他一起去找小赤司！”
他說話時，忽視掉了黑子哲也在旁邊小聲說着“其實完全沒有幫到我，反而還浪費了不少時間躲人……”的抱怨內容。
“我們到了圖書館之後沒有找到小赤司，去問了他的同班高城同學才知道，小赤司和小綠間竟然還沒來！”黃濑涼太講到此處時甚至還記得設下懸念。
“你好啰嗦啊，黃仔。”紫原敦掏了掏耳朵，有點不耐煩了。
“小紫原——！”黃濑涼太瞪大了眼睛，他這麽聲情并茂地講述是為了你和小青峰兩個人在考慮啊！
“……其實，是我覺得你們是不是被什麽事情耽誤了時間，所以我就和黃濑君一起在圖書館外邊找人去問了。”黑子哲也這次說話大聲了點，試圖讓這個解釋不要變成什麽莫名其妙的藝術表演，“然後，我們碰到了二年級的前輩，他說看到了山鹿老師和綠間君往第三教學樓的方向走過去了。”
他說完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陣。
黑子和黃濑跟着綠間，青峰和紫原帶着桃井，再算上在這裏觀察現場的赤司征十郎。
大家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在一起了。
還真是……因為緣分啊。
赤司征十郎本來還想和他們說出加藤老師身上的疑點，但考慮到青峰大輝現在還有魯莽的性格，他還是打算先跟綠間說一說，或者想個辦法讓他們也去找找線索。
綠間真太郎看了眼正若有所思的赤司征十郎，推了推眼鏡。
“怎麽樣了？你那邊有什麽發現嗎？”
伊藤警官填完表格，問向剛換完班回來的前田警官。
前田警官還穿着便服，摘下墨鏡，搖頭道：“色狼倒是抓了一個，但還是沒有中尾的蹤跡。”
“他到底跑哪裏去了？”案子卡住了，伊藤警官愁眉不解。
現在，前田也被他的情緒傳染了。
“我覺得他這幾天應該不會再乘坐電車了。”
佐藤美和子一進來就聽到了關于中尾十七郎，就是越獄的那個炸.彈犯的話題，說出了這幾天她的判斷。
前田警官扯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說道：“……伊達那個家夥也是這麽說的，讓他們去別的地方了。”
佐藤美和子對伊達航很是信任，聽到這位前輩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稍微放心了一點。她看到桌子上放着前田僞裝用的墨鏡，就想起了松田陣平那個家夥：“說起來，我記得松田君說過，今天要過來一趟重新布置一下裝備。他還沒來嗎？”
“松田警官出外勤去了。”前田警官正好知道。
“外勤？今天查探出什麽爆.炸物了嗎？”佐藤美和子剛從審訊室裏出來，還沒來得及了解今天上午的情況。
“是。爆處組那邊接到了報警電話，說是在月濱海洋館發現了炸.彈。”
“這樣啊……”佐藤美和子了解到了原因反而更放不下心。或者說，每一位心懷正義的警察都不可能對發生威脅到社會安定的案件感到安心。
“伊達前輩，技術部剛才報告了一個小時前濕地公園那邊有情況。”高木涉剛挂下電話，就跟伊達航說明了情況。
幾人精神一振，齊刷刷看向了高木涉。
自從中尾十七郎越獄，他們就一直在追蹤這件事，現在在濕地公園那邊的布置終于有了反饋，每個人都很關注這邊的情況。
“說是濕地公園那邊的設備出現了數據異常。”高木涉複述了一遍技術部的用詞，他看向門口的方向，說道，“他們來了，應該是送報告來了。”
這就來了？！反應速度好快！
前田警官離門口最近，起身和來送報告的職員進行交接。
“沒想到那幾個裝備真的有用啊！”伊藤警官站起來走了幾步。
伊達航笑着說：“這還多虧了松田那家夥。他說，在不能肯定對方所持有的設備水平的情況下，倒不如設下最簡單的反應指示燈。按照捕捉到的電流波次變化從而判斷他是否用了這一類的屏蔽設備。”
前田警官聽此，翻開了來自技術部門剛遞交過來的報告，直接看向結論那一行：“果然……一小時前，他們日常篩查數據的時候，發現了我們之前安排在濕地公園西南角的幾個反應指示燈，它們從下午1:00左右有将近10分鐘的時間沒有接觸到電波頻次。”
“這就是，那段時間，有人在西南角使用了屏蔽設備？”佐藤美和子馬上就反映了過來。
伊達航點點頭，對千葉和伸說道：“千葉，你現在通知一下還在濕地公園盯梢的同事，讓他們打聽一下那個時間點人員出入的情況；佐藤桑，麻煩你聯系一下公園，我們需要監控。”
“是。”佐藤美和子剛要行動，就被叫住了。
“等一下，佐藤桑，監控已經發過來了。”高木涉指了指自己的電腦，上邊暫停的畫面正是濕地公園內部的景象，“剛才技術部把報告傳過來的時候，我就試着聯系了一下濕地公園那邊，想着能不能派的上用場。我本來想和伊達前輩報告一下的，但是剛才聽大家的分析聽得太入迷了，結果，哈、哈……”
伊達航聽到這裏并沒有責怪他私自做主的意思，而是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膀，誇獎道：“不，這個沒關系。查看監控也是必要的偵查步驟，你能在那個時候就先把監控要過來，說明你已經基本掌握住刑警工作的節奏了。高木，幹得不錯啊！”
高木涉被伊達航的誇獎弄得有些臉紅，他這時偷偷看了眼佐藤美和子，發現她也在用贊賞的目光肯定着自己。他努力壓着自己嘴角的笑意，轉過身開始操作電腦：“诶—是麽，那個，我們先看監控吧。”
“好。”伊達航和佐藤美和子上前，其他幾個負責追蹤這件案子的警官也湊了過來。
高木涉點開播放按鈕，随着畫面的播放，他也逐漸進入了狀态。
畫面中好像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拍到的路人行動都很自然。
“等等。”伊達航探身，指了指畫面的左上角，“這個，往前拉10秒。”
“是。”高木涉立馬照做，然後盯着拿出黑白棋主體的廣場，企圖找出值得觀察的點。
“那個兩人……”
廣場拍到的那一角，站着一個穿棕色大衣的街頭藝人，還有一個被絆倒的少年。
其他資歷淺的新人還在對着監控苦思冥想，一些經驗豐富的刑警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他們在接頭。”
“诶？接頭？”高木涉完全沒看出來。
“嗯，确實很像。”伊達航也贊同前田警官的判斷，“畫面還能放大嗎？”
高木涉試着滾動鼠标，最終也只是把細節放大了一倍，卻沒有那麽清晰了。不過，雖然犧牲了些畫質，但他卻依稀看到那個少年的手好像在那個藝人的大衣兜處停頓了一下。
他趕緊暫停了畫面，往前又倒了2秒，再仔細一對比才确認自己沒看錯。
“他們面部都有遮擋物，看不清臉。”佐藤美和子試圖分辨出這兩個人的特征，但兩人都有僞裝，只能做出最基本判斷，“監控也只能排到固定的角度，只能去走訪詢問了”
伊達航看着監控中那個正在彈吉他的男人，皺了皺眉。
總覺得這個人，看上去很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