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你去嗎?
Iris竹影:什麽(⊙_⊙)?
慕楓:歌會,他們正在說的。
秋竹芫這才注意聽頻道,那邊已經聊到……呃,醉夢三千聲部的各位開始報節目單,清明上河和江北有雪都報了。秋竹芫的指尖在鍵盤上頓了一頓,雖然現在自己的麥唱歌會是沒問題了,但是之前因為慕楓大人一條微博引發的血案讓她有些後怕,這時慕楓又這樣問她,她不知怎麽回答。想了半晌在鍵盤上敲下一段字“大人會去嗎?”,然而還沒發出去慕楓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慕楓:我想先聽聽你的聲音。
心髒頓時漏掉半拍,秋竹芫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屏幕上的那行字,白屏黑字寫得很清楚,慕楓大人竟然說要聽她的聲音,不是在做夢吧?難道他真的要給自己作曲?秋竹芫用力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小竹子?”耳麥裏突然有人在喊她,是麻婆豆賦,秋竹芫忙關閉對話框按住F2,“麻婆大人有、有事?”
麻婆豆賦輕笑一聲:“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叫我,這次我們的歌會你來嗎?”
“我……”秋竹芫咬咬下唇思忖片刻,算了,就算被黑死也不絕能讓大人失望,“我去!”
“本來三千說你不去就把小喬搬出來。”麻婆豆賦意味深長地開口,秋竹芫想自己是不是答應的太痛快了?偷偷瞥了一眼公屏,發現都是自家人再刷。
江北有雪:矜持啊矜持啊妹紙!
清明上河:感覺逼格瞬間低了……
北城傾君:養了三年還是別人家的粉→_→
秋竹芫感覺到了來自社團內部的深深惡意。
正事說到這裏也差不多結束了,頻道裏的人七七八八也走得差不多了,秋竹芫也沒什麽事,便打開一板酸奶坐在電腦前聽留下的人聊天,畢竟有CV大神在,音頻質量也能高出許多。她打開剛才與慕楓聊天的對話框想說些什麽,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寫寫删删,最終還是一片空白。
那邊麻婆豆賦卻将話題不知怎麽扯到了慕楓身上:“我說小喬,我認識你也有幾年了吧,你可一次也沒說過話。”
原來不只是自己,連和他合作過很多次的大神也沒有聽過他的聲音,秋竹芫頓時覺得心裏安慰了許多。
麻婆豆賦一句話說完所有人都噤了聲,秋竹芫瞪着慕楓的橙馬等待他的反應,牙齒将大半支吸管都咬扁了,過了半晌公屏上突然竄出了一行字。
慕楓:我先下了,你們聊。
說完就退出了房間,秋竹芫聽到麥裏誰小聲罵了一句“卧槽”,果然慕大人是高嶺之花,常年高貴冷豔。卡機嘛~秋竹芫對着屏幕爾康手,淚牛滿面。
公子梅嘆了口氣,“我從來沒見過像慕楓這樣将次元分得這樣清楚的人。”
“為什麽高冷的人總有那麽多死忠粉?”麻婆豆賦作哀怨腔,“小梅你說我是不是也走走高冷路線試試,例如把微博關注全都删了。”
“別折騰了,你的逗比屬性已經深入人心了。”公子梅不想理他。“不過最近小喬不是關注了一個人嗎?”
“啊,對!”麻婆豆賦反應過來,陰森森地喊了一聲:“小竹子~”
秋竹芫被他這意味深長的一聲喊得嗆到,本來想默默退出房間的她只好将鼠标停在了叉叉那。
麻婆豆賦把她抱上了麥,“快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麽勾搭成功的?”
秋竹芫囧到半死,自己真的勾搭了嗎?和慕楓大人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晚安”,這樣也算?她的指尖暫停在F2上許久也不知道怎麽說,關鍵時刻還是三千客出來救她了,“我們家竹竹自然有她的魅力。”
啊咧,什麽鬼,越描越黑好嘛!
麻婆豆賦若有所思地噢了一聲,秋竹芫欲哭無淚,只能默默地用臉滾鍵盤……
“對了。”解鈴還需系鈴人,公子梅突然出聲化解了尴尬,“竹影,我這裏有個廣播劇的ED缺女聲,你要不要試試?我覺得你的音挺适合的。”
秋竹芫想想自己半年沒出過新歌了,既然慕楓大人覺得自己唱的不錯那就應該多唱唱刷刷存在感,遂答道:“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試。”
“等會我發你郵箱。”
“謝謝梅大人!”
麻婆豆賦咬了一口什麽,“什麽廣播劇?”
“《九州祭》的那個啊。”
“哦,男聲是大喬唱的?”
“嗯,你在吃什麽?”
“泡椒鳳爪,要不要來一只?”
……
後面的對話秋竹芫越來越聽不進去,腦子中只有滿滿的卧槽兩個字。
和她搭唱的男聲竟然是大喬……這圈子裏慕楓大人唯一公認的CP大喬。
她猶記得當年那一首《銅雀臺》紅到了什麽程度,基本上現在即使不知道古風圈的人也對這首歌略知一二,特別是其中化用了杜牧《赤壁》中的那兩句:銅雀春深英雄暮,怎堪東風負。那是慕楓轉戰商業後作的第一首曲子,由當時還是新人的子規啼演唱,這個圈子裏一首能唱紅的新人很少,而子規啼大人絕對是其中的鼻祖,他們大喬小喬的外號也是自那首歌紅了以後傳開的。
可現在她竟然要和子規啼大大唱一首歌,秋竹芫覺得自己的翻唱生涯圓滿了,當然前提是如果慕楓大人沒有要給她作曲的意思的話。
次日公子梅就把東西打包發到了她的郵箱,秋竹芫看了下,歌詞不是很多,但是曲子很悲,還有幾句念白,公子梅說她要是有時間也可以把念白的幹音錄了,念白的女聲是個巨巨,不願意返音,但是錄的幹音又不是他們想要的,只能另外找人了。
像公子梅這樣的做商配的CV很少會出廣播劇了,不過這次的男聲确實是他配的,秋竹芫私下向三千客打聽才知道是人情債,廣播劇的策劃是公子梅的朋友,公子梅又是老好人一個不得不把活給接了,還幫忙聯系歌手CV什麽的。
可是秋竹芫對網配知識知之甚少,不知錄不錄得了,但是也不想讓公子梅失望,畢竟人家給了自己一個這麽好的機會,事到如今也只能脖子一橫試一下了。
整整周末兩天秋竹芫都躲在房間裏錄歌,錄了幾十遍還是不滿意,第一次和紫紅紫紅的大大合作一首歌,自然要完美到無懈可擊,兩天錄了下來幾十個幹音,嗓子都啞了,不過讓她感到欣慰的是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至少住在樓上的鐘朔沒有下來敲門。
話說,自從鐘朔受傷後她就很少見到他了。
每天她上班時鐘朔已經走了,下班時他已經回來窩在樓上,連什麽時候下來吃的飯她都不知道,秋竹芫想自己住進來這麽些天了,是該找個時間請他們吃一頓飯了,但是現在房東還沒沒來,等他回來到時候再一起請好了。
這周因為和韓企合作的企劃案要出來,秋竹芫趕得焦頭爛額,稍微出了點差錯就被部長罵個狗血淋頭,回頭還要聽那邊的韓國人講一堆的鳥語,好不容易撐到周五交了案子,部長又讓她去工廠催生産進度,秋竹芫覺得他一定是在公報私仇,雖然自己只是遲個到也算不得什麽私仇。
工廠那邊見她是個新人,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實際誰也沒把她放在眼裏,秋竹芫在辦公室等了幾個鐘頭才有負責人來見她,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一定會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生産什麽的,而秋竹芫雖然知道他們是陽奉陰違但畢竟是和公司合作好幾年的關系,只提了合同上違約懲戒之內的也沒再為難他們,本以為這周工作至此便圓滿結束,沒想出來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一盆水淋了個透心涼。
究竟是什麽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有股怪味。
那天秋竹芫下班的時候,地鐵裏所有的人都對她敬而遠之,秋竹芫只好縮在角落裏默默扯過頭發把臉擋住。
可是不幸的是,頭發上也有股味道。
好不容易回到了公寓,卻發現手機和鑰匙都放在了公司換下的包裏,秋竹芫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理她,難道都沒回來?她蹲在門口欲哭無淚,到底是壞事做到什麽程度運氣才會背到像她這樣。
高跟鞋磨得腳疼,秋竹芫索性脫了鞋蹲在地上,又餓又累,肚子還難受,她在心裏算了一下日子,果然又到了大姨媽來探望的時候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這樣靠着門不知過了多久,她朦胧中見到電梯裏走出來個人影,高高的瘦瘦的,一時竟覺得是幻覺,揉了揉眼睛卻聽到那人問了一聲:
“你在這裏做什麽?”
是鐘朔沒錯,秋竹芫忙站起來,動作太猛導致頭暈眼花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跌去,鐘朔扶住了她,眉頭微蹙:“發生什麽事了?”
秋竹芫忙向後退了幾步,結巴道:“我……我鑰匙和手機都落公司了……你開門……”
鐘朔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許久,最終什麽也沒說地開了門。
秋竹芫洗好澡草草弄了點吃的倒床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多被沛沛叫醒,說有人打電話找她。是三千客,打的是客廳的座機,提醒她記得今晚的歌會,秋竹芫吸吸鼻子說怎麽會忘記。
“我說小竹子,你不會死感冒了吧?鼻音很重。”那頭三千客驚訝道。
“是嗎?”秋竹芫摸了摸額頭,“頭是有點昏昏的,不過不用擔心啦。”慕楓大人想聽她的聲音她怎麽會放棄。
“那你注意點。”
“嗯,會的。”
挂了電話秋竹芫又回了房間昏昏沉沉睡了兩個多鐘頭,起來時頭疼得厲害,肚子也像刀剜一樣疼,她這才擔心起晚上的歌會。她已經快三年沒正正經經唱歌會了吧,上次慕楓生日歌會她純屬是去打醬油,可這一次不同,慕楓大人會親自來聽,而且關乎到她能不能得到慕楓大人親手作的曲子,總之一句話,她輸不起。
簡單吃了午飯,秋竹芫回到房間找出晚上要唱的歌的伴奏,循着調子試唱了幾句覺得還行,那首歌本來就是舒緩的,對氣息的要求不是太高。
公子梅發消息問她歌錄得怎麽樣了,她才想起自己還有CV的債沒還,于是趕緊翻出文件夾裏的念白,自己對着麥試着念了幾句:
第一句要蘿莉音,“哥哥,你長的真好看。“
第二句要少禦音,“喝酒還有什麽适合不适合的。你不知道我有個外號的,叫千不醉。”
第三句要表現得傷心欲絕,“不過是一出折子戲,就算你演的再爛我也甘願入戲,可是你卻演得很好,好到,讓我一輩子也出不來。”
錄完後聽了一遍秋竹芫才知道什麽叫鼻音毀一生。
秋竹芫無法,趕緊去客廳找了幾粒感冒藥吞下,再從之前錄的歌曲幹音中挑一個滿意的給公子梅發過去,至于CV只能麻煩他另請高明了。
可是一想到晚上的歌會,“唉……”秋竹芫嘆了口氣,将臉貼在冰涼涼的桌面上,想着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用了《九州祭》這個文,因為後面念白自己懶得想了,直接複制粘貼過來(捂臉~)
感興趣的童鞋可以過去看看,雖然沒寫完但絕對不會是坑的(^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