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6 章 ☆、☆chapter26來客

子規啼醒來的時候睜眼便見到一張陌生女人的臉,正像觀察動物園裏的猩猩一樣觀察着他,吓得子規啼立馬坐了起來,順手将枕頭抱在胸口,指着她結巴道:“你……你是誰?”

陳沛沛直起身,抱臂好笑地看着他,挑眉道:“你睡在我家還問我是誰。”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哥這次的審美總算正常了。”

秋竹芫敲門進來正好看到子規啼一副被調戲的樣子窩在床腳,勉強忍住嘴角的笑意:“師父,你醒了。”

“竹影?”子規啼震驚地望着她,“你怎麽也在這?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是東方白的家,你昨天喝醉了,把你一個人扔酒店不放心,他就要我們把你帶回來了。”

子規啼抓抓自己微痛的腦袋,好像是有這段記憶,擡眼又望見站在門口的秋竹芫,疑惑道“可是……可是你怎麽也在這?”

秋竹芫笑了笑:“忘了和你說了,我和鐘朔都是東方白的房客。”秋竹芫望向陳沛沛:“她是東方的妹妹。”

這時子規啼才勉強理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秋竹芫笑了笑,“起來吃點東西吧,鐘老師親自做的。”

陳沛沛在一旁滿臉豔羨地望着他:“我鐘朔哥可是很少給人煮東西吃的,這次你還真是走運。”

直到子規啼一口氣吃完了半鍋炒飯才明白陳沛沛的那句走運是什意思,雖然只是簡單的炒飯,但偏偏就是和別的炒飯不一樣,呃,特別好吃,米飯粒粒分明,晶瑩剔透,簡直讓人欲罷不能!子規啼一邊嚼着炒飯一邊嘟囔着着對秋竹芫說:“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來着,你家慕楓好像也很會做飯。”

“真的?”秋竹芫正在喝水,聽他這麽說忙放下水杯問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嗯。”子規啼好不容易咽下一大口炒飯,“他十五歲就一個人在外生活了,可不是會做飯嗎?”

“十五歲?”秋竹芫更驚訝了,“我記得你不是說過他是柯蒂斯畢業的嗎?”

“對啊,沒錯。”

“那難道他十五歲就去柯蒂斯學音樂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要是這麽算的話那慕神今年才二十出頭……啧啧啧……”子規啼搖搖頭,“沒想到我師父比我還小。”

天才作曲家,神一般的存在……

“吃好了嗎?”鐘朔不知什麽時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餐廳飯桌上徜徉在慕神的光環中沉醉的兩人。

子規啼擡頭朝他豎起大拇指:“鐘朔哥,你這炒飯做得太好吃了。”

“吃好的話就把碗洗了。”

“……”

突然一聲貓叫從樓上清楚地傳來,秋竹芫左眼一跳,只見從樓梯兩根柱子之間勉強擠出半只貓腦袋,對着她妖嬈地叫了一聲。

“三胖!你怎麽又上去了!”她忙起身跑到樓上把它捉住,拍拍她的屁股警告道:“你要再上去信不信我餓你三天!”

三胖趴在她的膝上哀怨地叫了一聲。

鐘朔抿了抿唇,望着三胖道:“以後它要上來就讓它上吧。”

三胖和秋竹芫同時擡頭望着她,四只眼睛神同步,鐘朔将目光別了過去,微微清了清嗓子:“我好像……對它沒那麽敏感了。”

說罷便打了一個噴嚏。

秋竹芫抱歉地望着鐘朔,抱着三胖走下了樓。

子規啼望着秋竹芫懷中的貓,笑道:“你養的這貓真肥。”

三胖憤怒地朝他龇了龇牙,喉中發出不滿的嗚嗚聲,秋竹芫摸摸它的腦袋安撫下它要炸毛的情緒,對子規啼道:“你可以說它胖,但絕對不能說它肥,它是只有自尊的貓。”

語落玄關處傳來一聲門被合上的聲音,陳沛沛從廚房走了出來:“哥你回來了。”

“嗯。”何沅将外套脫下搭在手上,看着坐在客廳的子規啼說:“你怎麽還在這裏?”

子規啼笑道:“不是你讓我睡在這裏的麽東方大大。”

何沅挑眉:“我可沒讓你在這順便把早飯吃了。”

“說正經的。”子規啼一臉賊笑,“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這蹭飯?我家剛好離這很近。”

“你以為我這是酒店嗎?就算住在一個小區也馬上給我收拾收拾走人。”

“你怎麽知道我也住在這個小區?”

“什麽?!”秋竹芫和何沅同時驚呼出來,子規啼聳聳肩:“我沒開玩笑,真的。”

有時候萬分之一的巧合真的讓人很想爆粗口……自那以後子規啼便常常在周末踩着飯點過來,雖然沒有一次成功蹭到飯。當然這都是後話。

因為接近年末,HM公司趕在年初交貨的一批的單子客戶催得正急,可工廠方面從半個月前開始生産力就急劇下降,按照這個速度年初還不一定能提交一半的成品。這批單子是秋竹芫他們小組談成的,所以工廠方面也得他們自己去催,秋竹芫作為整個組裏新了半年的“新人”,去工廠跑腿的任務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她頭上。

公司工廠兩頭跑,現在秋竹芫的腦子裏只剩下加班加班加班,居然忘了今天就是發歌的日子,坐在公交上的她趕緊拿出手機登上微博,火速轉了歌曲發布的微博,順便看了眼底下的評論,不少人說她的唱功進步了。

秋竹芫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都是慕大人的功勞啊。

回到公寓的時候看見門口徘徊着一個穿着破舊的灰色夾克的中年男人,秋竹芫皺了皺眉,因為之前遇見黑幫的事讓她不由地謹慎起來,剛想走時那個男人卻發現了她,滿臉笑意地向她走來,秋竹芫後退幾步,卻聽那男人道:“這位小姐,你就是我們鐘朔的室友吧。”

秋竹芫見他面目看起來倒有幾分和藹,又認識鐘朔,不覺放下警惕:“您是……哪位?”

中年男人笑笑,掂了掂身上塞得慢慢的黑色背包:“我是鐘朔的舅舅。”

“哦,伯父您好。”秋竹芫抱歉地笑了笑:“您怎麽不進去啊?鐘老師還沒回來嗎?”

“這孩子手機關機了,我尋思着在這裏等等,之前聽他說是和幾個人合租的,我剛才看你往這邊走所以冒昧問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秋竹芫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那您先進來吧。”

“謝謝謝謝。”中年男人不住感謝。

秋竹芫拿了脫鞋給中年男人換上,接過中年男人的包向客廳走去:“您先在這裏坐坐。”

中年男人用他的三角眼環視了一下整間屋子,目光如炬一寸寸地掃過,兩只手不住地柔搓着,“我就知道阿朔這娃有出息,不僅去了美國那什麽世界頂好的學校學唱歌,現在還在T大當了老師……哈哈……”中年男人接過秋竹芫泡的茶,笑道:“也不枉我那麽辛苦地将他拉扯大。”

“鐘老師也去美國留過學?”秋竹芫好奇問道。

“可不是嗎?那可是世界頂好的,我聽說……”中年男人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從樓上倏然傳來的聲音打斷。

“出去!”鐘朔面無表情,望着那個中年男子,厲聲道。

“鐘老師……”秋竹芫被這陡然成冰的氣氛搞得有些不明所以,這位不是他舅舅嗎?他怎麽這個态度。

“我再說一遍,出去!”鐘朔冷冷道。

“唉,你這娃!”中年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着他道:“舅從鄉下千裏迢迢過來看你,你就對舅這個态度?”

“從鄉下千裏迢迢……”鐘朔冰冷地重複,一壁下樓一壁問他:“不是從澳門過來的?”

“你、你這孩子說什麽呢!”

“你先進去。”鐘朔對傻愣在一旁的秋竹芫道。

秋竹芫露出難意,勸鐘朔道:“可是鐘老師他畢竟……”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鐘朔打斷她的話。

秋竹芫寂然良久,望着他沉靜如水的雙眸抿了抿唇,轉身回了房間摔上房門。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她聽着就是很不舒服。

什麽叫不需要她操心?是把他當作朋友才會這樣多說幾句,她怨憤地看着趴在她枕頭上睡得正熟的三胖,憤懑道:“活該沒朋友!”結果聲音太大吓得三胖擡頭一臉吃驚地望着她。

客廳中突然傳來嘈雜之聲,秋竹芫偷偷開了條門縫向外望去,何沅不知什麽時候也回來了,可是為什麽他也對這個中年男人冷眼相向?

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對着一個年近半百中年男人态度惡劣,不管怎麽看都不那麽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忘說了,孤璧臺也是我寫過的一個短篇,是一個曾經想撸成長篇的短篇孤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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