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07 章 夾縫求生

第一百零七章 夾縫求生

離開重生酒吧後,走了約三四分鐘,嚴真終于憋不住笑出聲來,接着就和付一元勾肩搭背笑得前仰後合。

張簡一邊向後看着,想要确定後面沒有人跟蹤,一邊問道,“剛才那個叫袁輝的,要是知道你耍了他,會是什麽想法?”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江欲晚不以為意,袁輝甚至連真正的好處都不願意放出來,僅僅靠着森語族的招牌就想要他畢恭畢敬,那也別怪他了。

不過袁輝話語中對他志在必得的态度和對血腥馬戲團的輕視讓他有些在意,看來第一工會和第二工會的關系不怎麽好。

“接下來幹什麽?”張簡問道。

“再去個地方。”

張簡知道江欲晚收到了好多工會的邀請,“去工會駐地嗎?”

“不去,也在娛樂城,另一個酒吧。”江欲晚說道,“屬于血腥馬戲團,在另一個方向,咱們得走快點,要趕不上約定的時間了。”

“血腥馬戲團?”張簡驚呼後迅速壓低聲音,“他們對你的懸賞一直沒有撤銷,你去找他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江欲晚笑了一下,沒有作答。

他拿到那滴眼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要不是在牢山精神病院最後他快要死了,那眼淚都不會有反應。

江欲晚也想試試,第二大工會能不能檢測出這個東西,要是以後有機會能打聽出這東西的具體的使用方法,就更好了。

不過江欲晚心裏大約已經猜到了結果,如果對方檢測的出來,那直接抓人就行了,管他是真是假,也就不會幾次他調整懸賞他的積分。

“是不是太冒險了?”張簡有些擔心。

江欲晚看着四周,他總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你猜袁輝那邊有沒有人跟着咱們?”

“我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如果我是森語族的人,那現在肯定暗中派人跟着,看看我會和哪些工會接觸,說不定會還會給我暗中下絆子,逼迫我盡快加入他們。”

張簡有一瞬間覺得江欲晚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他們幾個都是直播間的新人,但是再一想江欲晚幹過的事情,好像又覺得這些工會花大力氣争奪江欲晚也是可以理解的。

事實上也确實像是江欲晚猜測的那樣,袁輝正和人遠遠的跟着,他看着停在原地的江欲晚,“聽得見他們在說什麽嗎?”

“聽不清啊,而且他一直轉頭,也讀不出來口型。”

“咱們得跟緊了。”

接着幾人就看見他們鑽進了娛樂城的一處公共衛生間中,等出來時,身邊的那個女的沒繼續跟着,三人加快速度往特定的方向走去。

那一片,是血腥馬戲團的勢力範圍。

“袁隊,咱們怎麽辦?上報嗎?”

袁輝心裏也暗自詫異,這人難道是想直接投到對方那裏了嗎?自己剛才開出的條件是不是太低了?

要是上級知道因為自己克扣了好處而沒搶到人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走,繞過去把人綁了。”軟的不行,袁輝準備來點硬的。

幾個隊員互相對視一眼,眼裏帶上點狠色。

在江欲晚他們路過某個夾道時,袁輝猛的竄出來,用胳膊肘将人勒住,“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可別給臉不要來臉!”

江欲晚順勢躺在地上,沒有掙紮,“不要了,送你。”

袁輝愣了一下,什麽意思,這不像江欲晚在副本表現出的樣子啊?他心頭湧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袁輝,果然是你!”在袁輝猶豫的時候,一個壯漢帶着手下站在了幾人面前,“有人給我說有眯眯眼在我們的地盤搶人,沒想到是真的。”

在袁輝手下,江欲晚伸手脫下自己的頭套,露出底下清秀的臉和濃密的長卷發。

是穿着人皮套裝的張簡。

她拎着自己的頭套在袁輝面前晃了一下,“臉給你,要不要?”

袁輝的臉此刻扭曲的像是曬蔫了的老黃瓜。

在袁輝等人被圍毆的時候,壯漢将張簡拽起來,“你們是永晝的朋友,他自己沒來?這可算是違約了。”

“你們見過了。”張簡摸了一下不适的脖子,“剛才不是還給你們報信了嗎?”

壯漢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剛才有個人帶着帽子和口罩,沖到店門口說,看到有個眯眯眼在街上打人。

袁輝在工會同等級的主播裏面有些名氣,加之過于明顯的身體特征,讓壯漢一下就警惕起來,急匆匆的往這邊趕。

沒想到和真正的目标失之交臂、

“怎麽着,他害怕我們也對他動手嗎?”壯漢在袁輝的慘叫聲中問道。

張簡捋順自己的頭發,“第一大工會對要限制他的自由,第二大工會對他懸賞,他不敢出頭也很正常吧。”

“懸賞?”

“之前那個新人,就是永晝。”

壯漢的表情變換了一瞬間,“這樣啊,這個事兒我會上報,請你轉告他,加入我們工會好處多的是,別和森語族的變态呆一起。”

就這樣,張簡施施然的路過袁輝,彙入了廣場的人流中。

遠處的重雪捏着一瓶飲料,看到這一幕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一來,血腥馬戲團很有可能為了争取他而将懸賞取消了,森語族就失去了一個威脅他的把柄。

同時,這兩個工會的争鬥由來已久,現在又有了新的沖突,注意力會從江欲晚身上稍微移開一些,江欲晚正好可以渾水摸魚。

不過事情都成了,江欲晚怎麽還不出來?

重雪四處看着,卻突然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在找我?”

江欲晚帶着個帽子,正在身後看着這個叫雙寒英的,剛才他想躲在遠處看着事情的進展,結果發現還有人和他一樣關注張簡他們。

對方隐藏的位置很好,如果不是江欲晚自己的位置和姿勢奇怪,那根本注意不到有人偷看,而且,還是個熟人。

重雪嘆口氣,完了,對小號的新表皮他還不熟悉,感官有些遲鈍,人都走的這麽近了他都沒發現。

“我說了,對你有意思。”重雪轉身說道。

重雪背靠着欄杆,姿勢率性而随意,要是換上他自己的臉,那這個場景就是可以去當漫畫封面的。

“我對你沒興趣,”江欲晚有些厭煩的蹙了一下眉頭,“你回家多照照鏡子吧。”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重雪倒也沒生氣,就像一個學霸故意考了零分被不知情的人嘲笑一樣,并不值得他們在意。

他摸了一把臉,難道這張新的皮太醜了?

手心裏好像多了什麽東西,重雪攤開一看,一塊萎靡的蔥花安靜的躺在掌心裏。

啊,原來照鏡子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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