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68 章 不能說的秘密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能說的秘密

黑帽子的屍體面部被開了個口子,卻沒有鮮血流出,反而是一些透明的奇怪組織液堆積在傷口周圍。

這東西還在不斷的蠕動,似乎還沒死透。

蜻蜓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鑷子,從朱曦手上将那些白色的絲線拽了出來。這東西和蛔蟲一樣,離開人體的時候還在動,看着十分惡心。

這次他們被控制的時間短,而且是從手進入的,所以現在還不太影響活動。

而江欲晚則拿出匕首,在那一片傷口上扒拉了兩下,發現這怪物身體裏确實是人體組織,不過變色了,不像他長出黑斑的那一塊皮膚那麽硬。

而且在肉裏,那些絲線密密麻麻的纏繞着,像是沾滿污泥的毛線團。

最惡心的是,這些東西連頭發都是這些寄生物組成的,不過是用某種染料染成了黑色,江欲晚染血的手一靠近頭發就無風自動起來。

雙寒應看着江欲晚的動作,忍不住捂了一把臉,“那是我最喜歡的匕首。”用用也就罷了,為什麽非得拿來做這麽惡心的事情?

“還你?”江欲晚将刀轉了一下。

刀把手上全都是各種污漬,雙寒應看着吸了口氣,“算了,送你了。”

江欲晚這才收回手,只是這一動,竟然讓他發現那種粘液沾到的地方,黑斑竟然有消退的趨勢。

雙寒應看着這一幕,半開玩笑的說道,“聽說毒藥附近就會有解藥,看來相生相克的說法是真的。”

這些怪物怕血,卻需要人來繁衍,他們欺騙礦工去地底挖礦,自身卻是礦病的解藥。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些怪物到底是怎麽産生的,那種玉繭,又被送到了什麽地方?

這些估計得在礦場外找到答案。

他随手将死者的黑帽子拿起來,發現裏面有厚厚的夾層,看着就挺安全,更重要的是,在邊緣對應着耳朵的位置,還有一個小小的器械。

上面蜂窩狀的孔洞表明這東西大概率是能出聲的。

江欲晚站起身,對蜻蜓打了個招呼,各自拽出來一個開始審問。他掏出槍指着對方蒼白的臉,“我知道你們能正常說話,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黑帽子的眼睛中滿是恐懼,意識到這和之前礦場來的那些喜歡亂跑的新人不一樣,是個狠角色。

是保全自己的性命,還是保守秘密?

即便他不說,那也保不準自己的同伴會說出來,那自己不是白死了?

雖然黑帽子們不知道囚徒困境這個詞語,卻也懂得權衡利弊。

當江欲晚把碎布取出來的時候,黑帽子立刻答道,“我只能回答礦場裏面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不然,還不如殺了我。”

江欲晚點點頭,揚了一下手中的安全帽,“這是幹什麽用的?”

“這是我們的翻譯器,控制器就在側邊。”黑帽子說道,“要不然我們說話你們是聽不懂的,聽多了會發瘋。”

江欲晚伸手将對方的安全帽擡起來一點,果然發現這人的說話聲又變成了那種磕牙的聲音,弄得他的SAN值又下降了幾個點。

看來是沒說謊了。

“你們原本,就是礦坑下面的怪物吧,為什麽要把自己進化到一半的同類送出去,有什麽目的?”

“這個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江欲晚看了一眼對方,又問了幾個諸如開門密碼等關鍵的問題,對方都不願意說,江欲晚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五點,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再次被槍口指着,黑帽子聽到江欲晚的話後直打哆嗦,“外面的環境污染是不是真的?綠洲在哪兒?”

“是真的,綠洲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你再想想。”

黑帽子感覺着額頭逐漸加重的力道,想要說什麽,只是剛吐出了沒兩個字,七竅中就有白色的線條湧出來。

他的眼球還在,但是上面已經被鑽的像是個篩子了,白色的線頭湧動着往外擠,想要逃離這個軀殼,嘴中和鼻孔中的白線讓這人像是長了絡腮胡。

就好像他犯了什麽忌諱,遭遇到了莫大的詛咒。

這怪物見此情景立刻閉嘴,再說下去,他整個人就要分崩離析。

江欲晚看着這詭異的一幕,面無表情的舉起槍,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中送走了這個怪物。

十分鐘後,面對地上四具七零八碎的屍體,幾個人的面色都很凝重。和江欲晚那邊的情況相似,蜻蜓問了幾個問題确認了之前的猜想之後,便再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了。

他們以為這些黑帽子是個重要角色,沒想到竟然也只算是個小角色。

蜻蜓面色沉重,“我有種不太好的猜測。”

江欲晚一邊收集着黑帽子身體裏的粘液,一邊接着說道,“也許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接觸到副本的核心。”副本的名字叫綠洲,開始時他以為是指讓他們逃離紅山礦場,尋找污染環境中的綠洲。

現在看來,問題根本不是那麽簡單。

張簡看向了遠處,再往前走一段距離,便到了礦坑的邊緣了,“這麽算起來的話,這個副本的地圖真是大的離譜。”

雙寒應則暗中點了點頭,這個副本就是因為地圖太大,線索分散,很多人通關都是靠運氣,所以才被他放在C級副本這個等級裏的。

“咱們現在怎麽辦?”朱曦坐在一旁,臉頰圓鼓鼓的。

江欲晚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頭盔,将副本中現有的線索串了一遍,一個大致的計劃在腦海中産生了。

“首先,咱們得再找出幾個玉繭,買下庇護所。”江欲晚說道,不僅是為了朱曦,也是為了他自己。

現在他也沒有把握能完成三個任務,先整一個保底的比較安全。

而那邊的蜻蜓則有些動容,江欲晚他們那邊來的三個人都是探秘主播,現在這麽做全是為了朱曦,雖說有尾款的因素,但是他從江欲晚的目光中看得出,對方不全是為了積分。

現在副本的難度超過預想,江欲晚如果是為了錢,其實是可以加價的。

在逃生直播間這麽些年,蜻蜓自問有些看人的本事。

這真是逃生直播間中為數不多的好人啊。

蜻蜓拍了一下江欲晚的肩膀,“朱曦是我一個兄弟的妹妹,我兄弟……罷了,我替他謝謝你。”

在遵守男德直播間中,觀衆樂不可支:

“主播:怎麽突然煽情起來了?”

“又一個被忽悠瘸了的。”

“感覺隔壁感動的要落淚。”

…….

江欲晚沒有戳破這個美麗的誤會,他也拍了兩下蜻蜓的肩膀,仿佛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這件事其實也不難。”

等他們下去的時候庇護所門口的黴人已經不在了,門口的負責人還沒回來,幾人暢通無阻的打開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裏的影人老頭正在珍惜的吮吸那一塊巧克力,接着門就被人打開,江欲晚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老頭,你老婆借我用一下。”

老頭:?

旁白的雙寒應也驚呆了,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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