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69 章 順利進入

第二百六十九章 順利進入

江欲晚沒覺的自己瘋了,他跑過來當然是有自己的原因,雖然視線被嚴重幹擾,但他還是看見這個死去的主播的身體有問題,對方後背上很大一片區域并沒有桃花附着。

可是現在想要查看卻是千難萬難。

他頭頂的衣服在長嘴的桃花面前薄的像是一張紙,很快就被咬出了小洞,很快就沒有遮蔽的作用。

這些擠進來的花瓣抖動了兩下之後,就像某種寄生蟲一樣,要往江欲晚的耳朵鼻子中擠,江欲晚擋的了一下,卻擋不住第二下。

感受着面部細微的疼痛,江欲晚摸了一下手腕上可以增加身體強度的道具,正尋思要不直接沖過去算了,就感覺到自己重新被一件衣服籠罩。

重雪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自己身上的白襯衫脫了,将他和江欲晚兩個人的腦袋包裹住,江欲晚一轉頭就被對方白花花的肌肉晃了一下。

籠罩在衣服內的花瓣像是聞到了某種天敵的味道,紛紛從江欲晚身上離開,四散着要往外跑,在兩人周邊紛擾。

重雪聽着林爾迅速靠近的腳步聲,火星在兩人四周墜落,讓他看見了江欲晚臉頰處被鮮血黏住的最後一片粉色。

手得抓住襯衫,于是重雪又往前靠了一步,想要将那片花瓣咬下來,沒想到江欲晚後退了一步,自己在臉上抹了一把,将那一片粉色揉碎進血液裏。

“在女人面前裸體,不守男德,下流。”江欲晚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下他,給出了評價。

說着,他推開了重雪的胳膊,鑽進了流星一樣的火光中。

林爾的辦法确實不錯,散點的火源讓花瓣變成了滅火隊,顧不上江欲晚他們,當林爾拿出一個又一個的可燃物時,江欲晚終于順利來到了屍體旁邊。

這人的衣服幾乎都被啃咬光了,鮮血中沾染滿了星星點點的粉色,就連耳朵、鼻孔、眼睛中也都鑽滿了。

江欲晚将人臉翻過來的時候,發現這人的眼睛已經深陷下去,眼球裏面擠滿了花瓣,像是眼眶裏面盛了一坨血紅色的粥。

而對方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被侵占的皮膚,就是背後那一塊,是受到了所謂的詛咒後病變的皮膚。

江欲晚也顧不上手上的鮮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所謂的桃膠,其實就是桃樹被感染後生出的分泌物,和他們這些病變的皮膚是一個道理,難怪花瓣會避開這個地方。

下午的時候導游給他們治病的藥粉時,他還以為就是為了讓他們主播互相争鬥,現在看來別有用心。

按照正常時間順序來說,等到了第三天他們身上病變的程度肯定已經很嚴重了,到時候應該可以順利通過,但是導游不僅提前了時間,還給了他們藥。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雪上加霜。

江欲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抽出匕首在皮膚上輕輕的劃出一道傷口,在屍體背部粗糙的皮膚上蹭了兩下。

既然治腳氣的藥膏有用,說明這東西其實就是一種皮膚病,不過在副本中發生了某種變異。

現在他只能希望這東西具有傳染性,不然他們現在一時還真找不出來新的感染源。

好在他的手臂上很快就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接着皮膚就開始變的僵硬,表面很快多了一層角質。

他試着對四周揮舞了一下胳膊,發現桃花果然開始繞着他走。

“真的有用!”張簡驚喜的大喊了一聲。

很快江欲晚就和林爾交換了位置,此刻他的四肢上方大部分皮膚都已經開始發生病變,這就像是突破了某種阈值,花瓣将他從食物的列表中劃掉了。

要是有人現在沖出來,就能發現幾個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對一具屍體動手動腳,還在不停的往旁邊扔火把,實打實的像是殺人放火惡貫滿盈的匪類。

等幾人都準備好後,江欲晚拿出幾包藥粉給大家灑在了四肢關節的位置,方便一會活動,接着試探性的将最後一根火把丢開。

花瓣沒有再靠近。

于是幾人開始呲牙咧嘴搖搖擺擺的往桃花林的深處走去。

這一次他們面前的樹林終于有了一定的區別,草叢中多了一條隐約的小路,通向了一個地勢較低的地方。

最開始的十幾米還能看見不少屍體,各個被撕咬的體無完膚,有幾個大張着嘴,肚子還在不停的鼓動,江欲晚劃開一個,裏面的花瓣立刻像是爆開的禮花往四處紛飛。

等眼前清淨之後,只能看見一個被掏空了內髒的軀殼。

他們甚至能看見內壁上粘連的那一點點深紅色內髒碎渣,還有規律的脊骨突起。

張簡撇過頭幹嘔一聲,堅硬的皮膚和衣料摩擦發出了巨大的摩擦聲,“已經是咱們看見的第五具屍體了,感覺還活着的主播已經沒幾個了。”

江欲晚則往四周看了看,進到桃林深處香氣越發濃郁,四周的樹幹也有了一些奇妙的變化,越來越像是活人。

等到再往裏,桃花樹冠越來越小,樹幹上甚至長出來了五官,各個都是一臉悲切,等到最後這些東西已經完全看不出樹的樣子了。

那些枝條更像是女子飛揚起來的頭發,上面偶爾點綴了一些花朵的裝飾。

這些人都往路盡頭看着,好像那裏隐藏着什麽東西,江欲晚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時間,一點五十九,在整點的剎那,不遠處站了一堆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向自己這邊看。

這種在恐怖片裏面經常出現的畫面讓江欲晚松了一口氣,都順利到達,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也的說明危險就在不遠處,他得做好準備。

他拿出藥粉在自己身上撒了一遍,突然襲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渾身都顫抖起來,臉上沁出的冷汗順着下巴滴落。

好在他的藥粉管夠,雖然疼,但是身上病變的部位幾乎脫落幹淨了,新長出的皮膚感受着夜空中的微風,讓人渾身發涼。

他用滿是冷汗的手從旁邊女子的頭發上撚起一朵桃花,這一次桃花沒有飄動,只是随着的微風在空中擺動了兩下。

“安全,上藥吧。”江欲晚說道,“不然就現在木偶一樣的狀态,恐怕上去就是送死。”

說着,他把桃花随手遞給重雪,“你到底有多少白襯衫?”

一會兒的功夫,這人又換了一件一模一樣嶄新的襯衫,不像他們渾身又是血又是泥,像是剛從墳墓裏刨出來。

重雪珍重的接過那一朵小花,撫摸了一下柔嫩的花瓣,想起了江欲晚唇瓣的觸感,“也不多,一天一件,穿到我死的那一天為止。”

他的眼裏全是江欲晚送他的第一朵花,沒有發現江欲晚包紮傷口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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