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27 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葉思涵懇切而期待的看着琉璃。說實話她現在最想聽到琉璃說的不是原諒,而是一個字“滾”。葉思涵已經做好了聽完那個字就迅速響應,開跑。可琉璃卻只是對她眨了眨眼,說:“公子,別鬧。”葉思涵瘋了,果斷的扯下了自己束發的絲縧,青絲如墨傾瀉而下。葉思涵道:“你看看,琉璃你好好看看我。我這樣,明明就是個女人。”琉璃伸出手細細的撫摸着葉思涵的頭發,仔細的幫她整理。琉璃的眼神在發絲上流連,手指在發絲間滑動,像是撫摸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又像是在安撫葉思涵的情緒。雖然葉思涵一個勁的喊着自己是女人,并試圖阻止琉璃的手。但琉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幫葉思涵重新束好頭發,并且在過程中還在漫不經心的一遍遍附和着葉思涵的喊話道:“恩,公子是女人。”

葉思涵拍下琉璃作怪的手,扯開了衣領,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裏面束胸的白布。葉思涵挑釁的望着琉璃。心想這回她總該信了吧。

誰知琉璃卻一下背轉過身去,不語。

過了一會,整理好衣服的葉思涵,忐忑的看着琉璃的背影道:“琉璃,你這回信了吧,我真是女的。你~~哎琉璃你怎麽了?”葉思涵說罷,輕輕的去拉琉璃,想讓她轉過身來看自己。琉璃卻死活不肯轉身。葉思涵慌了,以為琉璃在哭,剛想安慰,琉璃卻甩開她跑掉了。

葉思涵尴尬的搓了搓手自我安慰道:“雖然結果有些許不同,但差別還不太大。”想着她便往馬車行進的反方向疾馳而去。其實如果她細心些,再追的近些,便能看見琉璃紅紅的耳朵和燦若紅霞的臉龐。

葉思涵跑了沒多久,赫然發現前面站了個熟人。該人一身金燦燦的衣服,在風裏招搖,很像是一大叢移動的迎春花,他正是“醉香樓”裏和她争琉璃的黃衫公子。若不是他帶着四五個大漢一上來就将自己團團圍住,來者不善的樣子,葉思涵還真想問問他是不是叫黃迎春。

葉思涵對着黃衫公子一抱拳,道:“這位兄臺,借過,在下趕路。”

黃衫公子一笑,刷的打開随身的折扇,道:“蘇公子,怎得這麽快就忘了故人。”

葉思涵笑道:“兄臺與我萍水相逢,何來故人之說。在下真有要事在身,跟我同行的琉璃姑娘與我置氣,往那邊去了。我怕她孤身一個弱女子有危險。還請兄臺速速讓開。我好去尋她。”葉思涵指着與琉璃剛剛逃開的反方向急切的說。

那黃衫公子的眼神閃了閃,說:“蘇公子,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之前在醉香樓見過的。小的姓袁單名一個遠字。既然在此與蘇兄又遇上了,便是緣分,不如我幫你一起找找琉璃姑娘吧?”說罷他對幾個大漢打了眼色。便立時有兩名大漢上來一左一右的架起了葉思涵。

葉思涵一見這架勢,立時嚷道:“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袁兄啊!袁兄,這是做什麽?快叫他們放開我。”

袁遠晃了晃折扇道:“他們只是擔心蘇兄的安全。保護你而已。蘇兄不必挂懷,待一會找到了琉璃姑娘。他們自會放開你的。”

葉思涵心裏暗罵袁遠不要臉,臉上卻裝成一副無奈的模樣道:“想不到,袁遠兄是這麽好的人,相識恨晚啊!待找到了琉璃,我定要讓她代我好好謝謝袁兄。”

袁遠聽罷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我們這就走吧。蘇兄?”

葉思涵道:“好,我們走。”

葉思涵帶着袁遠一行人漫無目的的亂晃,卻離着琉璃真正的去向越來越遠。葉思涵的心漸漸安了,開始思索脫身的辦法。此時,葉思涵的臉上一直做出極其着急的樣子,四處打量,看着是在找人,實則在偷偷觀察袁遠一行人。她發現這些人的袖口上都繡有一枚青色的蓮花,正是他們青蓮劍派的标記。

葉思涵暗想:“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故人,看來爹把門派管理的實在是不咋樣,光天化日的青蓮劍派弟子竟然都能幹出強搶民女的勾當。這些人定是外院的弟子,是以都不認識自己。”

葉思涵想着,嘴裏也不閑着。她低聲的對她左邊的年輕些的大漢說:“這位大哥,看你長得一表人材,玉樹臨風的,幹嘛給人家做奴才啊!?”那人瞥了她一眼,開口道:“少在這套近乎,你哪只眼睛看我們像奴才,跟你說,我們可是青蓮劍派的外門弟子,青蓮劍派知道不?你個慫書生,這都不知道,來我跟你說~~~”

葉思涵這邊一副極感興趣的模樣。大大刺激了年輕人的表現欲。他用未拉着葉思涵的那個手,一抹嘴,便要再開口。此時葉思涵右邊的大漢喝住了他,道:“別說了,小心一會袁少爺找你不痛快!”

年輕人一瞪眼,道:“什麽袁少爺,他爹不就是個管家嗎?袁萬山說白了就是個奴才,只不過仗着跟掌門的時間早,就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右邊的大漢道:“別那麽說,袁管家人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兒子太不争氣了些。”說罷一怒嘴,望向遠處的袁遠。

年輕人四處看了看,往裏葉思涵和右邊漢子的方向湊了湊,小聲道:“豈止是不争氣!聽說他爹為了讓他有出息,特特求了掌門,年紀小小的就将其送到京城讀書,只盼得他能高中光耀門楣。沒成想,幾年下來,書沒讀成。吃喝嫖賭倒是學了個樣樣精通。這不聽說頭一陣在京城為了争一花魁,把尚書家的公子給打了。袁萬山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從牢裏給撈出來的。可這才回來沒兩天又開始折騰上了。”

葉思涵聽到此處便大致明白了這袁遠是袁萬山的兒子。袁萬山是她爹的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原就聽說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一直在京城讀書,只是葉思涵從未見過。

葉思涵在這思量着,年輕人又道:“你說也奇怪,這袁管家幹嘛非要送孩子去那麽大老遠的讀書。習武不是很好嗎?咱們青蓮劍派在武林中可是響當當的。”

右邊那大漢故作高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說這位袁少爺從小就好色成性,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叫娘,而是叫美女。剛會走就追着美女跑。等他長到5歲,山莊的所有雌性動物見了他都繞着走。有一天他忽然追着他爹要學武,他爹就問他為啥要學武啊?他說他找到了人生志向,他要做當采花賊。你說袁管家哪裏還敢讓他學武啊。”

他話畢,葉思涵他們三人便笑作一團。許是笑的太熱鬧了些,袁遠帶着人走了過來,道:“笑什麽笑!你們兩個怎麽看得人,反倒和他笑到一處。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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