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敬王妃也是不曾将四皇子的心上人是誰告知王安芙的,敬王妃覺得這事說不得,勢必會将事鬧的更大。于是便敷衍着說,不知是誰。敬王妃這邊敗了,敬王倒是不知自己的那番話在四皇子那裏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可是不管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他都是先将二人給趕回去了。能壓得住一時是一時。
敬王甚至還警告了四皇子身邊的小厮和一應伺候的人,說是讓四皇子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且趕快來王府禀告。不然出了事,若是惹的龍顏大怒,降罪于四皇子,他們滿府都是脫不了幹系。
于是,四皇子便又憋屈的被困在了王府中。
王安芙倒樂見如此。可樂見如此每每見了四皇子厭惡自己的樣子,卻也是忍不住發怒,并且再跟四皇子吵上一番。
四皇子當真是頭疼啊!這事便是沒解了嗎?
王安芙貴為皇家婦,且又是四皇子的夫人,想要打聽點事,也還是能打聽得到的!更何況,四皇子在旖旎的府上鬧出了那樣大的事。就差跟在大街上似的,被人圍觀了。這樣的事被傳出去,一絲都不難。
不出三日,王安芙便是打聽到了此次四皇子到底心系于誰,且并且知道了還打上了門來。王安芙知道了這樣的事,自也是不會叫四皇子知道的,她直接提了那紅槍打上了門。
王安芙去的時候,旖旎正在後院寫本子。而聽到了來人的禀告,也是半天沒吭聲。雖然旖旎經常如此不吭聲的一種樣子。可是旖旎還是有一些驚訝的。
先是皇子找上門,如今又是皇子夫人找上門。還是跟以往一樣的處理方式,先去禀告了四公主。至于出去,旖旎暫時還不想。便是因為四皇子先前來鬧的緣故,先前她吃了虧,現在自是不會再這麽貿貿然出去的。先禀告了四公主,若是有什麽事且再說,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旖旎向來是善于如此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雖然初來都城時因為對眼前的一切極為陌生,不知該如何自處。可如今來的時候着實不短了,也早便習慣了,許多事也淡然了,自能如過去一般應對自如。
這一回鬧的顯然比從前要狠一些的。之前四皇子只是在廳中鬧,再後則是在大門口鬧。可這一回卻是一路打進來的。四公主在這府邸之中倒是也安置了一些會功夫的,只是因為這裏是為貴人區,自來便是極安穩的,極少發生什麽事,所以雖說安置了一些,可數量倒不是極多,只五六個。且功夫倒是也不錯,不過這幾個在王安芙跟前簡直可以拿雞蛋和石頭相比,他們是雞蛋,王安芙是石頭。
王安芙是武将世家,祖上是在戰場上為西朝立下過汗馬功勞,戰功赫赫之人。如今一輩一輩的傳下來,縱然是為女子,卻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且懂這世間兵法的所有,可說是背的滾瓜爛熟的。而在這十八般武藝之中,王安芙跟他那位祖上的功臣一樣,耍的最好的便是這一杆長—— 槍。槍法可說是出神入化,叫人一看便覺眼花缭亂,并心生畏懼。王安芙自小便是極出色的,王家這一輩倒是男子不少,可這其中最出色的,只要是知道王家內情的人,都知道,便是這位王安芙。王家的年齡最小的這位小姐。因為是最小的,且還有這樣的天賦,是而自小便是被其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只恨如此的将才不是男兒身。而王安芙手中的那杆紅槍也是其父花重金找人打造的,找最好的師傅,用最适合做槍的材料,一應都用最好的。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小便把那些兵法之類的背的滾瓜爛熟,如今倒是一點都不想用在和四皇子的夫妻關系之中。只一味狠毒狠厲。
一杆長——槍在手中也只随便的那麽耍了幾下,如此便是打到內院來了。外頭的人急匆匆的來禀告。旖旎坐在那裏,臉上倒還是沒什麽變化。可随後便是站起身來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人家都快打到跟前來了,旖旎覺得至少不能讓人家逼到牆腳打。
妍兒一看便想攔:“姑娘,你藏起來不就是了。”
旖旎聽了看了一眼妍兒,最終沒這麽做。先前四皇子鬧上門來,如今這四皇子的夫人又鬧上門來,至少也要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更何況妍兒說的那個法子,旖旎覺得不好。
旖旎對于大多數人還是這種不多想的樣子,她根本一直不曾去多想過為何這四皇子會兩次上門。而今天四皇子夫人這樣上門,她當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她甚至還是沒有多想。完全不似對于隔壁的那位鄰裏一般。對于他的什麽都表現的那樣好奇。
王安芙一杆紅槍在手,會些功夫的已經都被打趴下了,不會的只敢一直圍着,倒是不敢上前。旖旎從最後的後院內出來,來至位于前頭的這院子時,便是看見了這一幕。而看見了這一幕,旖旎還有些微愣。因為眼前的這畫面俨然便是一副話本子裏,電視劇裏的情景。雖她從未親眼見過,可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沒多想什麽,旖旎便那麽站在那。
王安芙倒是不曾想到這人竟是敢自己走出來。這一圈子的人一直在跟着,她往前走一步,她面前的人退一步,身後的人跟一步,卻是一直不敢上前。她本打算若是他們不上前,便這麽一直尋到那人為之,卻不想,此時這人竟就那麽走出來了。便那麽一聲不吭的看着她。
沒人此時說這便是她要尋之人,王安芙是一個聰明的,看了一眼旖旎便覺得定是此人。
這樣拿着一杆槍好端端的打上了門,此時主人便那麽站在那看着,像是要等一個說法的樣子倒也是對的反應,可如何看,這反應都是太過冷靜了。
王安芙首先說道:“你便是那個商傳?”
旖旎還是那副不怎麽變的神色看着她:“是。”
而如此一來,那王安芙的臉上便是神色一冷,看那架勢似乎便是要提——槍而來。旖旎自是察覺到了,就在她準備而來之時,旖旎嘴快的說道:“你至少也要讓我明白,這是為何?”
旖旎這樣冷靜的樣子讓王安芙微微一愣,随後冷笑道:“你竟不知為何?”頓了頓,繼續道:“那好,縱然死也是得死的明白,不是嗎?夏歉庭,你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