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裏拿起帶着麻醉劑的銀針,就要紮在楊逸之的胳膊上,楊逸之卻忽然睜開眼道:“我的血不會對涵兒有副作用吧?”
花百裏搖了搖頭,道:“你現在神功雖未大成,但已經再次打通了任督二脈。并将封住各個穴位的毒藥一一化解。所以,現在你的血不但沒有毒,反而能抵抗和化解大部分毒藥,等到你将來神功大成,就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百毒不侵了。而且這麽多年的修煉下來,你的複原能力已經比正常人高了不止一兩個等級。金蟬神功大成之時修煉者的血液有起死回生之能。這是秘籍中所記載的。但畢竟從未有人真的練成過。我們也只能盡力一試。不過你的血對葉思涵有益是肯定的。”
楊逸之聽罷點了點頭,花百裏的銀針便紮在了楊逸之的身上。
當楊逸之的血滴到葉思涵的傷口上時,空氣中便隐隐有了一陣陣的香氣,在若有似無的飄蕩。花百裏只取楊逸之心頭血,一滴滴的滴進了葉思涵的傷口上,一個時辰之後,葉思涵的傷口竟然開始慢慢愈合。花百裏見如此便松了一口氣。
花百裏伸手探了探,葉思涵已然隐隐有了脈搏。琉璃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花百裏。花百裏對他點了點頭道:“活了,他們的血液融合的非常好,葉思涵只要不發燒,照這個速度,過了今晚,便能确保無事。剩下的就是後期的慢慢恢複了。”琉璃一下坐在椅子上,看着睡在床上的葉思涵喜極而泣。
花百裏在楊逸之的傷口處敷上了最好的金瘡藥。除此之外他也無能為力,麻醉劑還要一個時辰才會失效,對于楊逸之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若楊逸之一個時辰後能醒來,便也不會有事。
花百裏看了看坐在一邊的琉璃道:“二公子,這些年,一直在何處?當初為何要離開琉璃閣?”琉璃擦了擦眼淚道:“百裏叔叔,就別多問了。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的去向。反正我是不會再回琉璃閣的。”
花百裏看了看琉璃道:“二公子,這又是何苦,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公子。可是~~”
琉璃打斷了花百裏道:“百裏叔叔與那楊逸之是如何相識的。看楊逸之與你的關系并非師徒?你們~~”
花百裏看了看床上睡着的楊逸之。他此時臉色蒼白,面無血色,往日粉嫩的唇都變成了白色。花百裏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為解你天生所帶的情毒,閣主派我去百花門卧底。我假意投奔了百花門做了彼岸閣的閣主。雖是一閣之主,但我并不管事。每日只專心研究那些毒藥。可是,一晃就是好幾年,對于如何化解二公子天生所帶的情毒,卻一無進展,就在我以為我要有負閣主之托的時候,楊逸之出現了。”
花百裏的眼神慢慢變得虛無,仿佛又回到了與楊逸之初見的場景。楊逸之被左使袁琪帶到花百裏的面前。袁琪對花百裏說,這孩子體質很特殊,看看能否有大用。花百裏看了一眼袁琪帶來的孩子,只見他臉色忽白忽紫,身上滿是白色的疙瘩,但也偶爾零星有一簇紫色的疙瘩。很像是中了滿天星的症狀,卻又有些不同。
他好奇的搭上了楊逸之的脈,竟然發現他的體內竟然還有勿忘我。花百裏擡頭望了袁琪一眼:“這孩子怎麽會中了勿忘我和滿天星兩種劇毒?”。袁琪玩着自己的一縷頭發漫不經心的道:“這孩子是和她娘親一起被抓來的,她娘寧死也不肯和門主合作,還自殺了。門主很生氣,就把他扔到了彼岸閣。讓對他用了勿忘我。可是沒想到,我百花門的看家毒藥,竟然毒不死這小家夥。他竟然挺了過來。所以又對他用了滿天星。沒想到,過了兩天了,他都還沒死。于是,門主便讓我送來給你好好瞧瞧。”
袁琪說罷眼露恨意的戳了戳楊逸之的頭,楊逸之此時正忍受着極大的痛苦,有些恍惚的不知身在何處。所有的精神都被身上的痛楚牽制着。這些天來他已經痛得喊都喊不出聲了。楊逸之被袁琪一戳,眼神便漸漸有了交集,當他看見害死他爹,把他娘和他抓來的紫衣惡魔,頓時滿眼的恨意。
楊逸之死死的盯着袁琪,張口便去咬他。袁琪又豈會被他咬到,他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将楊逸之打飛出去。楊逸之摔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袁琪還不解恨,幾步過去一陣踢打。楊逸之被打醒的同時,大口大口吐了血,而那血的顏色竟然是紫紅色的。
花百裏見袁琪如此對待楊逸之心下不忍,出言道:“袁左使,小心。他的血有毒!”袁琪聽罷一驚跳開,仔細的檢查了下自己并未沾染到楊逸之的血跡,他恨恨的又看了一眼楊逸之罵道:“不虧是賤人之子。天生下賤。”花百裏打斷了袁琪道:“左使,把這孩子交給我吧。确實有大用。”
袁琪憤恨的看了一眼地上抽搐不止,還在吐着紫血滿眼恨意盯着他瞧的楊逸之,須臾笑道:“如此就拜托百裏師傅了。你定要好好利用他,盡快盡多的研制出好的毒藥。”花百裏點頭稱是,送走了袁琪。
花百裏看了看地上的楊逸之,嘆了口氣,從架子上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取出一粒藥丸送入了楊逸之的口中。
楊逸之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一個面目慈善的老者正關切的望着自己,而他身上的毒似乎也已經解了。楊逸之滿臉戒備的看着老者,袁琪對他說過那老者是彼岸閣的閣主花百裏,江湖傳說中的毒仙。一身毒術出神入化,別看長得慈眉善目,但他所制出的毒藥全都狠毒詭異,中毒者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百裏見楊逸之此種表情,便對他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用毒,只是你仍需住在這裏,我也要對門主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