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之關上了門,隐隐聽見瘦子的說話聲:“你個呆子,不要命了,那人可不是先前那少年,沒看見他桌子上的劍嗎?他可是金蟬公子,一個指頭就能要了你的命。快走快走。谷主知道了,一定會重賞你我的。”
楊逸之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勾轉身向着櫃子走去。
櫃子裏的少年此時也爬了出來,他整了整衣服,對着楊逸之深鞠一躬道:“多謝兄臺大恩,在下蘇曉,敢問楊兄高姓大名,在下必定會報答與你的。”
楊逸之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便端起來杯子。蘇曉還待說話,楊逸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曉愣了楞,道:“那~那在下告辭了。”
蘇曉出了門心裏暗自嘀咕道:“長的真是帥,就是這脾氣怪了點。難道長得好看的人都怪怪的嗎?不對,我也很好看,我就不怪~~”
當夜色漸深,月亮悄悄從雲間露出了臉偷偷的看人間美景。楊逸之的房間內卻來了一位訪客。那人用竹管向屋裏噴了一陣,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偷偷向屋內張望了一會兒,便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那人點亮了蠟燭,笑嘻嘻的走到楊逸之的床前。
搖晃的燭光映在那人的身上。只見那人穿着一個灰色的鬥篷,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卻露出了整張臉。竟是個女子,那女子一張鵝蛋臉,眉間有顆紅痣,一雙眼睛不大,卻極其魅惑的看向床上躺着的楊逸之。那女子伸出手,欲摸楊逸之的臉。她的手卻被人抓住了。抓住她的正是楊逸之。楊逸之睜開了眼睛,嘲諷的看着那女子道:“蝴蝶谷主,只有小偷的伎倆?”
那被抓着的女子正是蝴蝶谷主魅影,也就是先前來邀請楊逸之去蝴蝶谷做客的那群灰衣人的主子。她聽到屬下的禀報,便對楊逸之更加好奇,于是決定親自出谷前來會一會楊逸之。可是楊逸之最近因不勝其煩開始隐匿蹤跡。找了幾日,今日太胖和太瘦兩位長老終于回報說已經探聽到楊逸之隐身之所,于是她深夜來訪。她之前噴的可是她蝴蝶谷的獨門**“夢”,她就是擔心楊逸之功力太高,故意把藥量放得足足的,沒想到,還是沒迷倒楊逸之。
谷主魅影一愣之後便回過神來。她勾起嘴角,對着楊逸之笑道:“公子,你好壞!裝睡逗人家。人家不依。”魅影說着眼睛便像是電動發電機一樣。對着楊逸之一通猛眨。看的楊逸之眼暈。楊逸之坐起身道:“谷主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魅影一笑,将身子向楊逸之靠過去道:“都這麽晚了,公子豈不是明知故問嗎?人家人家當然~~~”
楊逸之一把甩開魅影,起身道:“谷主,請回。”楊逸之暗自運功壓住自己心中的激蕩和一陣陣的頭暈,暗道魅影的功夫邪門。江湖傳言,魅影有一獨門絕技,迷情。凡是直視過她眼睛的人都會被她所迷惑,聽其擺布。
魅影被摔在一旁,心中暗惱,這楊逸之定力真強,自己都已經用了七成的功力,卻未見奏效。魅影擡頭看了看楊逸之的側面。昏黃的燭光下,很美的一副剪影。魅影咬了咬唇,将功力提升至九級,起身走到楊逸之身旁,喚道:“公子!”
這一聲公子至少十個“加號”。魅影見楊逸之并不看她,但是額頭已見汗水。暗自欣喜,于是伸手扯着楊逸之的衣服道:“公子,快來看看人家啊!”
楊逸之此時全力運功抵制魅影的媚功。無暇他顧,魅影借機扳過楊逸之的臉。兩人眼神甫一相對。楊逸之便全面潰敗。他深深的凝視着魅影,滿目深情的用手撫摸着她的臉。魅影卻突然出手,點住了楊逸之的幾大穴位。魅影見楊逸之被點住不再動彈,終于松了一口氣,一下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剛剛運功與楊逸之對抗,耗費了她太多的心力。好容易使得楊逸之一時恍惚。若不出手,她恐怕也堅持不住了。
歇了好一會,魅影才緩了過來,她笑嘻嘻的看着楊逸之道:“今,我倒要試試金蟬公子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青春永駐?!”
楊逸之此時已經回過神。剛剛他竟以為面前站着的是葉思涵。想來是那魅影的迷情功夫所致。沒想到一時失察便中了招。楊逸之心中暗自着急,卻無法出聲,也動彈不得。
就在魅影站起身想走向楊逸之時,屋頂忽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魅影忍不住擡頭觀望。房頂忽然破開一個大洞并伴随着一聲驚叫,不知什麽東西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魅影的身上。直接将她砸暈了過去。
楊逸之定睛一看,掉下來的是個人,且正是白天那個自稱叫蘇曉的少年。
蘇曉被摔得有點蒙,他迷迷糊糊的望了望周圍。忽然拍手笑道:“太好了,從那麽高掉下來,我都一點沒受傷。”如果魅影這個人體軟墊醒着的話應該會被他再次氣暈過去。
蘇曉此時忽然看到了對面立着的楊逸之。她笑嘻嘻的起身走過去道:“你不是白天那位兄臺嗎?哈哈真巧,我們又見面了。咦~~~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蘇曉圍着楊逸之轉了轉,見其不能說話也無法動彈。顯然是被人點住了穴道。
蘇曉奇道:“兄臺可是被人點了穴道困住了?”楊逸之眨了眨眼睛,表示正确。蘇曉點了點頭道:“我來幫你解穴!奇怪,你被困住了。卻不見困住你的人。難不成去如廁了?”
楊逸之同情的看了看地上仍然昏迷着的魅影。
蘇曉圍着楊逸之一通忙活,左戳右敲的,卻依然解不開穴位。只見他極不好意思的摸着頭,對楊逸之道:“兄臺,不好意思,我解不開。要不我先帶你離開,免得歹人再來害你。”楊逸之忙眨了眨眼,心道:“若是魅影醒了,自己的穴位未解就真麻煩了。”
蘇曉見楊逸之同意,便喜滋滋的将楊逸之扛在了肩上。道:“哈哈,太好了,我終于能為兄臺做點事了。你都不知道白天的事,我有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