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之從水潭回到了房間內,卻見櫃門是打開的,楊逸之清楚的記得剛剛自己拿完衣服随手就關上了櫃門。楊逸之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去開櫃門,突然一個黑影從櫃門間的縫隙竄了出來。楊逸之定睛一看,卻是一只小松鼠從櫃子裏吱溜一聲鑽了出來。小家夥被楊逸之驚着了,爆發出自己最大的潛力,一溜竄出了好遠。
楊逸之愣了下,無奈的看了看已經跑出了老遠停在那,望着自己的小家夥。楊逸之打開櫃門,只見櫃子裏已經被那小家夥弄得一團亂,楊逸之在表面發現了一包的零散的花生,還有幾顆明顯有被啃咬過的痕跡,想來就是這包東西将小家夥引到這來的。那花生是蘇曉的零食,他沒事就愛吃點。沒想到被這小家夥發現了。楊逸之随手抓了幾個花生,蹲在了地上,輕輕的敲了敲。那小家夥歪着頭看着楊逸之卻始終不敢過來。
楊逸之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在原地望着小家夥,繼續等待。終于,小家夥開始慢慢的向楊逸之靠近。當小家夥開始放心的吃楊逸之放在地上的花生時,楊逸之又拿了顆花生放在了手裏,小家夥的鼻子在貼着地面,邊走邊來回嗅着,當它終于發現了楊逸之手裏的花生,卻也不再怕楊逸之。小家夥用它的小爪子将那花生勾了過去,捧着花生就吃了起來。小家夥那副捧食翹尾的靈精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楊逸之看着吃的歡快的小家夥,伸出另一只手慢慢的撫摸它。小家夥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對楊逸之的觸摸很是開心滿足。小家夥的毛柔軟而光滑,體型也不大,楊逸之猜想小家夥應該才剛剛開始跟它娘親學着覓食,卻不知怎麽到了這裏。楊逸之撫摸着小松鼠,輕聲道:“小家夥,你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你娘親呢?”小家夥似乎聽懂了楊逸之的話,停了下來,它擡頭望了望楊逸之,大眼睛眨了眨,卻複又低下頭去吃捧着的花生。楊逸之笑着輕拍了拍小家夥的頭道:“你個小吃貨!”小家夥此時卻忙着吃不再理他。
楊逸之又喂了幾個花生,還倒了些泉水給小家夥。小家夥吃飽喝足之後便在楊逸之身上上蹿下跳,簡直把他當成了大樹。楊逸之拿這個膩着自己的小家夥無奈,只能陪着。楊逸之看了看仍然開着的櫃門,道:“你看你幹得壞事,一會蘇曉哥哥回來會揍你的。”楊逸之說着,便來到櫃子處打開了櫃門,去整理被小松鼠弄得亂糟糟的衣服。
楊逸之這邊整理着,對此時立在他肩頭的小家夥道:“你慘了,這件碧色的長衫是你蘇曉哥哥最喜歡的。一會他非打你屁股不可。”小家夥似懂非懂的歪着頭,大眼睛看着楊逸之,大大的尾巴在身後擺來擺去。楊逸之莞爾一笑,繼續低頭整理。楊逸之忽然在層層的衣服間摸到了一條硬硬的東西,好奇之下便将其拿了出來。可是當楊逸之看清那東西時,楊逸之愣在了原地。那是一支鉛筆,其實就是在石墨條外加了木頭殼子。鉛筆這個名字是葉思涵告訴楊逸之的,葉思涵當時還極驕傲的對楊逸之說,這東西只有她才有。而如今這鉛筆為何會出現在蘇曉的包袱裏。
楊逸之這邊拿着鉛筆發呆。小松鼠卻不安分的跳下了他的肩頭,伸着鼻子在鉛筆旁邊嗅來嗅去,楊逸之無奈的抓開小家夥。楊逸之将櫃子整理好後,便坐回了床上,定定的看着鉛筆繼續發呆。楊逸之對蘇曉經常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原來一直不曾深究過這熟悉感來源于何處。如今看到這鉛筆。楊逸之忽然間明白了。蘇曉與葉思涵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蘇曉喜歡笑,葉思涵也喜歡。他們笑起來都是那麽燦爛那麽溫暖,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讓見了的人都能瞬間忘記煩惱,心情舒暢。蘇曉的個頭和身形和葉思涵也很相近。葉思涵喜歡咬嘴唇,思考的時候,想做壞事的時候,對着楊逸之撒嬌賣萌的時候,都會咬嘴唇。蘇曉也經常不自覺的咬着嘴唇發呆。
葉思涵喜歡吃東西,她說吃能讓人心情愉悅,她立志要做一個快樂的吃貨,葉思涵說她自己想打遍天下無敵手是不可能了,那她至少能做到吃遍天下無敵手。蘇曉也喜歡吃東西,對好吃的東西沒有抵抗力,一提起好吃的東西,哪怕只是描述,蘇曉就兩眼發亮,頻頻咽唾沫。
葉思涵走路從不看路,即使是平地都能崴腳。楊逸之在葉思涵身後的時候經常都能撈她一把。蘇曉也好不到哪去,經常眼看着門,身體就那麽直直的撞過去,然後自己在那抱着頭痛的直蹦。
葉思涵每晚插好了房門躺到床上之後,都要再跑下床去看一次房門是不是真的插好了。盡管葉思涵自己明明知道她之前已經插好了房門,可不折騰這麽一次,葉思涵就是不能安心睡覺。葉思涵說那叫強迫症,是一種病,是因為焦慮造成的。當時楊逸之真想回葉思涵一句,就你這沒心沒肺的模樣都敢說自己焦慮?楊逸之忽然想起蘇曉似乎也有這個毛病。
還有就是葉思涵和蘇曉的睡姿都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他們都喜歡像無尾熊一般抱着人纏着人。楊逸之想到這,又拼命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蘇曉不可能會是葉思涵。蘇曉是男子。蘇曉喜歡美女,他還曾帶着自己去偷看柳青青她們洗澡呢。蘇曉~~~
楊逸之這邊糾結的功夫,蘇曉已經在水潭邊換好了衣服,慢悠悠的回到了他們住的屋子。蘇曉看着發呆的楊逸之以為他又在思念葉思涵。嘆了口氣道:“楊兄,又在想涵兒妹妹啊!”楊逸之被蘇曉的喊聲驚醒,他擡頭望向蘇曉。此時蘇曉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披在肩上。他粉撲撲的臉蛋健康而充滿活力。用來擦幹頭發的棉布被蘇曉頂在頭上,他用一只手抓着,胡亂的擦着濕濕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