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麽辦?她的蘇家怎麽辦?她的家人怎麽辦?她怎麽可以輕易的離開呢?
“箬兒,如果你不想離開,也沒有關系,我會在你身邊陪你。”蘇箬澀的眼淚滾燙他的衣襟上,更加燙了他的心。
“呵……呵呵……”蘇箬澀悲涼的笑聲伴随着輕微的啜泣聲,重重擊打着他的心。
原以瑾,原來你在我的心裏已經這麽重要了啊,你的溫柔一點一點滲進我的生命裏,讓我不得不習慣有你,我在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勇氣再看見你寵幸過的任何一個妃子。如今,我只有全護武裝起來,拒絕你所有的寵愛,盡量不讓自己陷入你溫柔的陷阱。
原以辰将她摟的更緊,嘴裏違心的說道:“箬兒,不想離開我們就不離開了。皇兄對你真的很好,萬千寵愛集聚你一身……”
他的話未說完,蘇箬澀擡手掩住原以辰的唇,朱唇輕啓:“原以辰,弱水三千,他能否只取一瓢。”
完全是出于條件反射,原以辰不假思索開口:“我能……”
055:皇帝又如何?
他的話,讓蘇箬澀怔住了,擡眸望向原以辰,他琥珀色的眸子深邃,那是認真,堅定不移的目光。她知道原以辰喜歡她,卻沒想到是真的真的這麽喜歡她。她蘇箬澀算什麽?只是和他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而已,這樣就喜歡上了嗎?她是要感謝老天的眷顧,還是嘲笑自己,竟也成為紅顏禍水了?
糾纏于皇帝和王爺之間,這只有狗血的電視劇或者狗血的小說裏面才會出現的情節,就這樣華麗麗的出現在她的身上。
原以辰似是感覺到她的奇怪,冰涼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箬兒,一切都聽你的,可好?”
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瞳孔慢慢緊縮,美眸呈現呆绁狀态,半晌才回過神,她推開原以辰,搖頭輕嘆:“原以辰,我們不同,不适合,我是皇上的女人,你是皇上的弟弟,這個身份是我們無法跨越的。并且……我心中,只有他一人。”
這些話,雖然殘忍,卻也是事實,與其給原以辰希望,而她卻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不如親手掐滅。
他面如死灰,卻還是輕勾唇角:“無論怎樣,我只希望你快樂。”
快樂?從她進宮以後,快樂這個詞語已經消失在她的字典裏。
不等她回話,紗簾那方一陣抖動,随後就是重重的腳步聲,一個灰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視野裏。
來人鐵青着臉,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錢一樣,俊逸的臉上布滿怒氣,往日那溫潤如玉已經不複存在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捏?應該是……
她給皇帝帶了綠帽子,
而且還被皇帝現場抓奸了。
等等,不對啊,問題是她和原以辰都是清白的,清白的比水還清,比豆腐還白。
“你們可以跟朕說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嗎?”原以瑾飽含怒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那個前不久才在鳳寧宮吃了一個大癟的楚婕妤。
感情他還帶着新歡過來示威來着?蘇箬澀冷哼一聲,擡手扯住正要起身行禮原以辰,将半個身體靠在他的身上,故意挑釁的看了看原以瑾。果然很不意外的看到原以瑾那鐵青的臉轉換為包青天的臉。
整個內殿電光火石,劈靂啪啦,原以瑾那王者的威嚴把蘇箬澀壓了下去。他的臉色非常差,眼睛死死的瞪着蘇箬澀,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蘇箬澀則是風清雲淡的靠在原以辰的懷裏,手緊緊的扯住他的衣袖。
寂靜之下,原以瑾那惱怒淡薄聲音再次鑽進她的耳裏:“箬美人,朕問你話呢,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蘇箬澀輕輕一笑,雙眸打量着楚婕妤和原以瑾,笑聲放大:“皇上,您現在瞧卑妾在幹什麽,卑妾就在幹什麽。”
原以瑾何嘗聽不出她語氣中的諷刺,那話更是刺激的他火氣怒意直線上飙,一手就扯住她的衣領,将她從原以辰的懷裏提了起來。
“皇上,不可。”原以辰見他這樣,心裏一急,竟從他的手裏企圖将蘇箬澀救下來。
原以辰的聲音更加惹起了他的惱怒,他雙眼眯起,陰霾之氣升起:“你想侮逆朕?”
原以辰面色一陰,正欲開口。原以瑾卻了摸腰間那條長長的玉佩,怒氣沖沖的面部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原以辰的面色更加陰暗,僵直的跪在地上:“臣弟,不敢!”
強忍住被提着衣領的不适,眯着眼睛打量着原以瑾腰間的那塊玉佩。那玉佩由一條粗粗的紅繩編織成的一條小龍的繩子挂住,玉佩形狀是半邊的鳳形,似是翡翠綠色卻又淡了不少。
蘇箬澀冷冷的弧度加深:“沒想到皇上竟然也喜歡威脅人啊。”
她的話才落音,原以瑾就猛的一拉她的領子,她的人已經趴倒在原以瑾的懷裏,腳裸傳來的劇痛還來不及呼出,嘴巴就被一個溫暖的東西覆蓋,是原以瑾!
睜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原以瑾的眼睛,從他的眼裏可以看出深所深的怒氣,他懲罰性的啃咬着她的唇,發瘋似的虐奪,像是發洩一般。
旁邊還有兩個看客,正呆呆的杵在那裏看着兩個人在他們面前上演激|情的戲碼。
擡着她的下巴,原以瑾連頭也沒有回,直接下達了逐客令。看他那鐵青的臉上陰暗無比,蘇箬澀心裏哀嚎的企求他們不要走。
只是,楚婕妤和原以辰福了福身,很聽話的就走了。
話說楚婕妤那麽聽話是很正常的,那個原以辰,剛剛不是說帶她出宮說的那麽大聲,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我瞪我瞪我瞪……
“舍不得麽?他已經走了很遠了,你還要含情脈脈看多久?”原以瑾細細的吻落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柔柔的,引的蘇箬澀渾身不自覺的輕顫起來。
那不适感傳遍整個身體,腿微微有些發軟,而那厮好像更加的起勁兒,那吻由耳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
一聲應景的呻吟從蘇箬澀嘴裏發出,她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實在不敢相信那聲音居然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只是,她雙手一松開緊抓的衣服,雙腿一軟,居然從原以瑾的身上滑了下去,幸虧原以瑾一手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才不至于讓她的PP與地面親吻。
“我哪有含情脈脈的看着他,我是怒視,怒視你懂嗎?”
他僅僅只是一笑,沒有了開始的暴怒,那溫潤如玉的表情又回來了。
真不愧是皇帝啊,變臉的速度真快,連她都比不上呢!蘇箬澀的眼眸中一抹冷意稍縱即逝。
将蘇箬澀的頭往懷裏一塞,他的體溫瞬間布滿她的全身,他将頭枕在她的青絲間,用力的嗅了嗅:“箬兒,你究竟讓我如何待你呢?”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如何待她不都是他說了算麽。
“箬兒,現在氣消了沒有?”他挽起她的一磋青絲放在嘴邊輕吻,長而濃密的睫毛撲閃着。
原來他這幾日不來鳳寧宮是怕她看到了他更加生氣,尤其是聽說了她将內殿的床燒了,還動手傷了楚婕妤,他就只好等到蘇箬澀消氣以後才敢過來見她,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了原以辰和她在內殿好不暧昧。
果然是流連花草之間的皇帝啊,這麽懂女人的心,那麽他可知道,遲些的解釋有可能晚了?蘇箬澀冷哼,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不是在他的懷裏,原以瑾還能看到蘇箬澀滿臉的嘲諷:“皇上,卑妾燒床,傷楚婕妤只是憑心裏頭的想法罷了,若皇上怪罪的話,卑妾毫無怨言。”
抱着她的身子一僵,他捧起蘇箬澀的臉,在她嘴唇上狠狠的吻下去,随即滿臉無奈的搖頭:“箬兒,你燒床,我明白原因,你傷楚婕妤,也是因為她惹你生氣,你吃醋,是因為你在乎我。只是……你故意傷楚婕妤是不太好啊。”
“呵呵~是哦,皇上心疼的話可以去哄哄她啊,要不讓她也倒杯熱茶從卑妾頭上淋下來解恨,皇上您覺得如何?”蘇箬澀半眯着雙眼,隐隐透出絲絲諷意。
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滑落了下去,臉上陰晴不定,他背過身:“惹兒,朕是皇帝。朕這一生注定不可獨愛一個女子,朕有三宮六院,你明白嗎?朕只能給你最好的,也可以最寵你。箬兒,現在只是多了一個楚婕妤,将來還會有各種女子入宮。”
看着他的背,蘇箬澀嘴角的笑意淡去,一個“朕”字,像是在提醒他們之間的身份,她緩步靠近原以瑾,雙手從他的背環住他的腰:“難道,我就不能做那個例外嗎?”
“箬兒……朕,是皇帝。”他的身體也在顫抖,天曉得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究竟用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