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之,蘇曉和阿蕪三個人終于離開了桃源般的山谷,他們來到了一座小鎮上,那小鎮蘇曉到過。尤其是那座氣派的兩層小樓“醉香樓”蘇曉更是不能忘記。故地重游,蘇曉很自然的想起了他與琉璃的初見。想起了那個妖嬈的男子。只是不知他現在如何了。如果讓阿蕪見到琉璃女裝的樣子,不知道這丫頭還會不會有膽子喜歡琉璃了。雖然阿蕪也不醜,但和琉璃在一起确實很有壓力的說。
阿蕪見蘇曉嘴角微微翹着似乎有什麽開心的事,便湊過去問道:“想什麽呢?!”蘇曉望着“醉香樓”眼神閃了閃,道:“一個故人。”阿蕪一下抓住了蘇曉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醉香樓”的牌匾,道:“什麽?!你別告訴我你在這裏還有個老相好!”蘇曉笑着捧住阿蕪的臉道:“确實有一個!”蘇曉說完便迅速的轉身向“醉香樓”跑去。阿蕪氣的不行,心裏暗罵這個沒正行的女人,竟然還在青樓裏有個老相好,天啊!也許葉思涵真的就該是個男的,葉思涵的性別就是老天爺一不小心犯的錯。阿蕪嘟囔着也趕緊往“醉香樓”追了過去。楊逸之在後面看着蘇曉和阿蕪一前一後的向“醉香樓”行進。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滿是笑意。楊逸之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着走了過去。
此時天還未黑,“醉香樓”剛剛開門,尚未正式營業。蘇曉沖進了大廳就高喊道:“公子我又回來了,快叫你們老鸨出來見我!”蘇曉的叫聲吸引了廳內負責打掃的衆人的注意。有龜奴趕緊上前和蘇曉搭話。龜奴道:“這位爺,這位爺,您這是~~~”蘇曉瞪了那龜奴一眼道:“你新來的吧!這是什麽。快去找你家媽媽。就說她的老相好來了,讓她趕緊下來見。”那龜奴被蘇曉唬得一愣愣的。便立馬哈腰讓蘇曉稍等,他自己則轉身上樓去請老鸨。蘇曉在樓下等着,禁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這“醉香樓”還是原先的模樣,一片紅豔豔的。蘇曉才看了沒多久,便被門口的争執聲吸引。原來阿蕪剛到“醉香樓”門口就被人攔在了,死活不讓進。其實阿蕪不被攔下才叫奇怪,畢竟這是青樓,還從沒見過有哪個女子大搖大擺的進來說要逛的呢。出入青樓的女人要麽是樓裏的姑娘,要麽就是來抓奸的。
蘇曉見阿蕪一副面紅耳赤的模樣,深感有趣,便一聲不吭的繼續觀望。楊逸之随後也到了門口,他看了看激動的阿蕪,看了看在廳裏看熱鬧的蘇曉。笑了笑一邁腿也進了“醉香樓”。阿蕪那個氣啊!伸手就往随身的苗刀摸了過去。蘇曉深知阿蕪的脾氣,一看不對,便趕緊迎了出來,生怕阿蕪真的鬧出點事來。蘇曉走到門口,在那攔着阿蕪的龜奴耳邊說了幾句。那龜奴狐疑的看了蘇曉一眼。猶豫了下便讓開了路,示意阿蕪進去。阿蕪本來一頓肚子的火氣。但見那龜奴的表現,再也顧不上生氣。趕緊拉蘇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和他說什麽了。怎麽一下子就又讓我進了?”蘇曉本來還待賣個關子,但見阿蕪瞪了一眼自己,便趕緊說道:“我說,我跟那龜奴說。”蘇曉忽然停下來,看着阿蕪道:“我的姐姐,是你非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阿蕪就知道蘇曉沒說好話,但此時好奇的急便道:“你說,我不生氣。”蘇曉仔細看了看阿蕪的神色道:“我說,你是老鸨的私生女,來認媽的。”阿蕪聞言一愣,繼而醒悟過來,追着蘇曉邊打邊罵。楊逸之看了看二人的互動,遠遠的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模樣。
蘇曉和阿蕪打鬧了一陣,兩個人都弄得一身的汗坐到了楊逸之身邊。楊逸之無奈的看了看這兩人。将之前倒好的水放在了阿蕪的身前,又拿起了另一杯遞到了蘇曉的嘴邊。蘇曉也很自然的喝着楊逸之喂給他的水。蘇曉喝到一半,忽然發現阿蕪正張着大嘴看着自己和楊逸之。蘇曉本來還想笑話阿蕪嘴大,卻忽然醒悟過來。蘇曉一下就被嗆到了,連連咳嗽。楊逸之利落的把杯子撤了回來,那水竟然一點都沒灑。楊逸之拿起懷中的帕子就給蘇曉擦。蘇曉邊咳嗽邊側身相避。蘇曉此時的臉色通紅,不知是咳得還是急得。楊逸之還一副不知有何不妥的模樣繼續要幫蘇曉擦。蘇曉終于忍不住對阿蕪偷去了求救的目光。阿蕪在一邊翻了個大白眼,嘆了口氣,起身走到蘇曉身邊,奪過楊逸之的帕子,開始替蘇曉擦。好半天蘇曉終于緩了過來,他低頭看了看楊逸之的帕子,那帕子很普通,只是在一角用綠色的線歪歪扭扭的繡了一株四葉草。那是蘇曉穿越到這世上的第一幅刺繡作品。為了博得逸哥哥一笑,蘇曉将手指紮成了篩子,拆了繡,繡了拆的,本想作為生日禮物送給楊逸之的。可是弄的實在是太醜了,蘇曉便要丢掉。卻被楊逸之偶然發現。楊逸之從垃圾裏撿起那手帕,問了句:“好好的為何丢了?”蘇曉丢下一句:“那麽醜,丢手帕比丢人合适。”蘇曉說完便不好意思的轉身跑了。卻沒想到,那手帕楊逸之竟然收了起來。還一直收到現在。
蘇曉看着手帕出神,楊逸之則看着蘇曉出神。阿蕪看了看蘇曉,又看了看楊逸之。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一邊不再說話。三人就這麽坐了一會。便聽見一陣嬌笑傳來。只見一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子站在二層的樓梯口。看着蘇曉他們道:“不知是哪位爺找我啊?!”蘇曉看着老鸨笑了道:“在下姓蘇。”
那老鸨仔細的看了看蘇曉,卻仍不記得自己曾見過蘇曉,可是要說姓蘇的公子,老鸨倒是認識一位,難不成現在來的蘇公子是那位蘇公子的親戚?不過這位蘇公子怎麽看着有點面熟呢?蘇曉站起身來對那老鸨一拱手,道:“媽媽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