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淩慢條斯理地擦完了嘴巴,然後才開口道:“玲兒,你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飯,一直盯着我看。”
我馬上把頭埋到飯碗裏,裝作若無其事去吃飯的樣子。
這個公西淩真是的,平時我正經和他說話的時候那麽會撩,怎麽現在又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看着真是不爽。
沒有了公西淩的誘惑,我很快就吃完了,我想像公西淩一樣擦一下嘴,不過因為條件有限,我只能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巾,随便的擦了一下。
然後坐直了身子,繼續剛才我想問公西淩卻被服務員打斷的問題。
反正我們在這裏消費過了,應該不會被別人趕走吧,而且現在這裏除了我們根本沒有別人。
“公西淩,你看到剛才的新聞了嗎。”
既然是正經的問題,我當然也要拿出正經的态度來問公西淩,不然一會問這問這又會不正經起來了,這可是大庭廣衆的。
公西淩也放下手帕,認真的回答我:“看到了。”
什麽啊,難道公西淩不明白我問這個問題就是想要他給我解釋一下嗎,回答一個看到了有什麽用呢。
等我注意到公西淩嘴角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才發覺自己是被他騙了,公西淩怎麽可能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他可是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的人啊。
“玲兒,這件事太複雜,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需要最近小心,除了上課時間不要出門。”
公西淩嘴角的笑意很快就不見了,換上了一張嚴肅的正經臉。
他的變臉速度也讓我驚嘆不已。
“可是,公西淩,至少讓我知道真相好嗎。被人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不好。”
我拉着公西淩的衣袖,輕輕搖晃着,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撒嬌大法用的好,不怕他不答應。
公西淩沒有說話,眼睛也不看我,我敢打賭,他一定在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激動。
“公西淩~”他不看我,我把手上的袖子晃得更加狠了,在不看我你這只袖子可就別想要了。
以公西淩了解我的程度,他當然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只能轉過頭來無奈的看着我,又帶了一點寵溺的說道:“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還作勢搖搖頭,把我拉到他的身邊重新坐下,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邊輕輕的拍着我一邊開始告訴我一切的原因。
“玲兒,你應該也發現了,我最近忙了很多,甚至不得不和朔夜達成約定,讓他和我一起來保護你。”
我點了點頭,不用他說我也發現了,公西淩最近出現的頻率明顯低了很多,今天上午直接就是朔夜出來的,當然原因可能是公西淩打輸了。
“這個新聞就和我最近正在忙的事情有關。”
聽到公西淩提到了這個新聞,我忍不住繃緊了身體,公西淩馬上就發現了我的緊張,拍了拍我,示意我放松。
“最近一直關押在陰界最兇惡的,危險系數最高的犯人血煞逃出來了,很多惡鬼也被他放了出來,弄的陰界雞犬不寧,上次附身在你同學身上的惡鬼,就是被他放出來的一個。”
沒想到上次趙路的事情牽扯到這麽多關系,怪不得公西淩看見那個娃娃之後神情那麽緊張,他一定以為血煞找到了我身上,所以才和朔夜聯手,要一起保護我。
我感動的靠近了公西淩的懷裏,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永遠是他。
公西淩發出了一聲輕笑,順勢抱緊了我,像是在我的身體裏汲取力量,但其實說是我在尋求他的庇護更加準确。
拍了拍我,公西淩繼續講下去:“我看到那個娃娃就覺得事情并不簡單,馬上叫人去查看關押着血煞的監獄,果然發展他已經掙脫了鎖鏈,殺死了看守他的惡鬼,逃跑了。”
“他在陰界被關押了那麽久,身體裏的陰力肯定受損嚴重,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補充陰力,年輕女性身體裏的陰力當然是人類裏最充沛的,所以我懷疑這些失蹤案都是他搞的鬼。”
我不解的看着公西淩,雖然血煞放出了很多惡鬼,但是他的陰力受損,肯定有很多惡鬼想要趁機殺了他謀權篡位吧,怎麽會像現在這麽聽他的話,一點想要背叛的意思都沒有。
公西淩看出了我的意思,解釋道:“血煞當然不會那麽傻,放出那麽多惡鬼,卻不給他們約束,要知道,這些惡鬼如果聯合起來,就連巅峰時期的血煞都敵不過呢。”
“但是血煞在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和他們簽訂了契約,他們發誓永遠臣服于血煞,答應契約的惡鬼就會被他放出來,不答應的就只能灰飛煙滅。”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他們拿什麽發誓的呢,對惡鬼來說,還有什麽是不能舍棄的嗎?”
公西淩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頂,繼續說道:“他們用來發誓的東西,是他們各自的骨灰,對于惡鬼來說,能讓他們灰飛煙滅的東西,只有兩個,一個是被遠遠強于他的力量打中要害,另一個,就是骨灰。”
聽到公西淩的解釋,我了解的點了點頭,原來以前每次我消滅惡鬼靠的都是自己的力量。如果得到他們的骨灰,不就能輕而易舉的消滅他們了嗎。
如果他們不願意臣服,就趁着他們被關在牢裏的時候趁機殺死他們,血煞這個人,不,這個鬼,真不知道該說他奸詐呢,還是誇他聰明呢。
“今天朔夜拿到的白紙,上面也有一個被血煞放出來的惡鬼的字跡,我怕你們此行會遇到危險……”
公西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別說了,富江小區我是一定要去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和朔夜在暗中保護我們的嗎,不會有問題的。”
我相信公西淩的能力,而且現在我也會使用一點陰力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