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西策都說沒問題了,我只好拉着趙路朝別墅的大門走過去。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重新用陰力充滿了我的雙眼。
用陰力就是不一樣,我原來沒有注意到,自從用了陰力之後,我看東西都清晰了很多,就像帶了一個度數剛剛好的眼鏡一樣。
我看向面前的栅欄,先試驗一下。
很好,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看來公西策說的還是挺對的,我點了點頭,剛要跟上公西策從大門走進去,眼角卻突然閃過了一絲紅光。
不對,我兩只手分別拉住了公西策和趙路。
公西策的手下一刻就要碰到栅欄門,但是卻停在了那裏,回過頭不解的看着我。
“你看。”
我用手指着栅欄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示意公西策彎下身子去看看。
公西策看了我一眼,然後順從的彎下了身子。
在那個角落裏,有一點紅光在閃爍,要不是我的視覺足夠靈敏,說不定根本發現不了,那我們就會不小心觸發這個結界。
裏面的惡鬼說不定就被打草驚蛇了。
公西策看到了那個紅光,站起身子,眼神複雜的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們去找一下別的地方,反正這個栅欄這麽破,随便擡腳一邁就過去了。”
既然大門走不了,那我們只好另辟蹊徑了,我提議大家去找別的地方。
我和公西策兵分兩路,一人找一邊,這個別墅這麽大,要是不分頭的話,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去了。
趙路什麽都看不見,自然是跟着我了,不過跟着公西策她也會很開心吧。
我彎下腰,一個個的看過去,那邊公西策也蹲下了身子,開始找起來。
一個一個找下去,我原本的自信也漸漸消失了,雖然乍一看所有的栅欄都破破爛爛,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但是仔細看下去,幾乎所有的栅欄上都有那麽一小絲細微的紅光。
就算有些找不到紅色,這些栅欄也很分散,我不敢貿然去嘗試。
如果公西策那邊也是相同的情況,那我們這次注定要無功而返,然後回去再想別的辦法了。
剛剛公西策破解門外的結界就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如果繼續破解栅欄上的結界,可能我們根本打不過屋裏的惡鬼。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公西策那邊突然傳來了動靜。
我朝那邊看去,只見公西策站起了身子,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公西策,你那邊有沒有什麽發現?”
公西策遵循了他一貫的原則,能用動作絕對不出聲,但是他帶來的卻是好消息。
公西策點了點頭,我連忙從地上跳起來,拉着趙路朝他那邊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輕聲喊到:“太好了,我們那邊幾乎每個栅欄上都有結界,我差點以為要進不去了呢。”
等我們跑近了之後,我才發現公西策臉上的神色并不輕松,可能是查看結界耗費了他太大的精力吧,我這麽想到。
公西策開口說道:“你們跟我過來。”
我又拉起趙路的手,我們一起跟着公西策,朝他剛剛過來的方向走過去。
整段路程并不是很短,當然也不是很長,公西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解釋他為什麽神色凝重。
只是一言不發的在我們前面帶路。
“到了。”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程,公西策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這裏和其他的地方并沒有什麽不同。依然是一段雖然破舊但是堅強的連在一起的栅欄。
沒有我想象中的斷成兩節的栅欄在一個隐蔽的小角落,然後被它的主人遺忘,也被搬到這裏的惡鬼遺忘。
“這裏怎麽了,有什麽異常嗎?”
我左看右看,并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公西策為什麽要帶着我們兩個來這段栅欄前面呢?
“你再仔細看看。”
不愧是公西策,他保持着以往的良好作風,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讓我自己觀察。
“你是幼兒園老師嗎?”
我忍不住發問。
公西策看起來很是不解,但是還是乖乖的搖了搖頭,這時候會回答問題了啊。
“那你為什麽每次都讓我仔細看看,仔細想想!你不是幼兒園老師,我們也不是剛剛上學的孩子,以後有什麽事情麻煩你直接說清楚好不好!”
那麽長時間的無功而返已經讓我的耐心趨近于零,再也沒有了回答公西策的心情。
“抱歉,我太激動了。”
發了一通脾氣才看到身邊的趙路驚訝的看着我,我急忙道歉。
公西策倒是一臉的平靜,好像并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公西策點點頭,說道:“我讓你看是因為我想再确認一下我剛才的發現,那我現在可以請求你,李玲,在看一下這幾塊栅欄嗎?”
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很諷刺,但是我能确定公西策并沒有諷刺的意味,點了點頭,彎下腰開始看了起來。
“怎麽樣?”
我仔細的把這些栅欄看了又看,想要再次确認,我終于明白公西策剛才為什麽要讓我再仔細看看了。
因為這些栅欄上,都沒有結界!
不是單獨的一個或者幾個,而是這一小片都沒有!
看面積應該剛好是一個門。
雖然聽起來很扯,但是我覺得這是某個人專門給我們留出的特別通道。
而且這個人嗨深得這棟別墅現在主人的信任,不然這麽大一片面積的結界被破壞,我不相信他會沒有察覺。
“這裏……都沒有結界。”
我很不确定的說,因為這看起來太瘋狂太不可思議了。
再想想剛才我們在地裏挖到的字,這很有可能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難道從他出現在趙路夢境的時候,他就已經算好了全部的計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和這樣的人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