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趁着厚叔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偷地調換了他給的傷藥瓶。趙路看到了我們的動作,也沒有說什麽。
我扶着趙路重新坐下,拿出藥瓶開始在他的身上塗抹起來。與此同時,公西策背對着厚叔打開了他的那一瓶藥,放到鼻子地下聞了聞。
看到他的這個動作,我才想起來,公西淩也是精通醫術,我當初生病受傷的時候喝的藥全都是他親手調配的,從來不會假他人之手。想來他的分身公西策也會用藥吧。
我一邊裝作給趙路專心塗藥,一邊觀察着公西策還有背對着我們的厚叔的動作,生怕遺漏了什麽。我時不時的還會關心的問一下趙路痛不痛,一般這個時候趙路都會配合我地說一聲不痛。
不知道是太過自信還是在謀劃些什麽,或者還有其他什麽原因。厚叔在我給趙路塗藥期間,一直背對着我們,什麽話也沒有說。
我盡量放慢給趙路塗藥的動作,嘴裏還不住的輕聲安慰,想給正在聞藥的公西策争取更多的時間。萬一一會趙路的表現和藥的效果不一樣,那我們不是就露餡了。
要不說趙路的智商高呢,這個時候,她又配合我的動作,開始喊起痛來。我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又過了好一會,就在我“終于”要把藥塗完的時候,公西策終于從藥瓶上擡起了頭,對我輕輕搖了搖頭。我馬上放下心來,這個意思就是說厚叔給我們的藥是真的可以治病的藥,而不是毒藥。
其實從他開始幫助我們的時候,我就從心底認同他是一個好人。如果剛剛公西策鑒定那是一瓶毒藥,我可能真的不會接受這個結果。
“塗好了,我們走吧。”我直接彎下腰,想要把趙路從她坐的地上架起來,卻被公西策先一步阻止。好像自從公西策出現在我身邊以來,總是各種阻止我啊。
“我來吧。”還沒等我同意,公西策就從我的手上把趙路劫走了,我沒有一點點防備,只好空着手尴尬的站在原地。不過看到趙路被公西策架住之後羞紅的臉,我的心情馬上又高興起來。
我追上已經走到前面的公西策,在他身邊說道:“你這樣不行,一會上臺階多麻煩啊。要不然,你直接抱着趙路吧,多省事。”
“不,我不用。”趙路聽了我的提議,連連擺手,但她的臉卻更加的紅了。這不就是很流行的那一句話叫: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嗎。
不過最終我的計劃還沒有得逞,趙路就被公西策架到了厚叔的下一節臺階上。我們都停下了腳步,等着厚叔先走。
“那我一會走慢點。”厚叔看到我們三個打打鬧鬧的場面,其實在打鬧的只有我一個人,把手放到嘴邊輕聲咳咳了一下,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接着朝上走過去。
我也沒有了玩笑的意思,停止了動作乖乖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厚叔身後的原因,這段路顯得格外的長。我感覺我們像是走了一個世紀,拐過來又再次拐過去,樓梯好像怎麽都走不完一樣。
“到了。”在我們又拐過一個拐角之後,厚叔終于開口,讓我們停下了腳步。我也如釋重負,畢竟一路無言的路程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只見一個面積不小的天臺呈現在我們的面前。整個天臺都包圍在一片綠油油的植被中間,周圍包括屋頂都是玻璃的,給人一種露天的感覺,但是有屋頂在下雨的時候就不會太慌亂,而且還能一邊喝着下午茶一邊欣賞雨景。
這裏的設計者很有心,完全考慮到了使用者的感受。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和外面那些野雞設計師不在一個層次上。
房間周圍還有種的不少植物。明明春天已經過去了,但是不知道這裏的主人用的什麽辦法,這裏依然還開着各種不同的鮮花,争奇鬥豔,好不熱鬧。
房間的正中間擺放着一張高度适中,雕刻華麗的餐桌,和大廳的那一張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整體的面積小了很多。但是看到這張桌子,我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恨不得能馬上離開這裏。畢竟那個女鬼實在是太惡心了。
餐桌的周圍擺放着幾張沙發,有一人座,當然也有二人座三人座。看來這裏的家具也是很用心的布置的,不會讓人感覺到尴尬,而且考慮到了各種情況。
此刻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裝在精致的盤子裏的熱氣騰騰的點心,還有裝在和盤子配套的茶壺裏的茶。旁邊還有一個同樣精致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點心架,上面被擺着滿滿的各式看起來就很誘人的點心。就連我這種吃人間食物只是興趣的人都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正在我看着面前被各式精致茶點占據的餐桌時,厚叔開口道:“請各位就坐吧。”
我馬上迫不及待的拉着趙路坐到了雙人的沙發上,一點也沒有猶豫。趙路也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但是眼睛裏并沒有在大廳時的那種狂熱。
我害怕趙路又被控制,急忙舉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要測試一下。趙路馬上抓住了我的手,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幹什麽?”
我只能把手抽出來,撓着頭傻笑道:“呵呵呵,沒事。”
就算被趙路當成傻子,但是現在我們至少知道她并沒有被什麽東西控制。實在是太好了。我安下心來,癱在了沙發上。說實話,這一下午,就現在最舒服!
“下層是鹹味的手指三明治,中間層是經典的英式松餅—司康配凝脂奶油和果醬,最上層是甜品蛋糕海綿蛋糕。”厚叔沒有在意我不端正的态度,用手介紹着點心架上的各式點心。
然後又拿起旁邊精致的茶壺,為我們每個人面前的茶杯裏都倒上了茶。一邊倒還一邊介紹道:“這是阿薩姆紅茶。”
不知道為什麽,厚叔給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倒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