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結界不是你打開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厚叔,希望這只是他給我們開的一個緩解氣氛的玩笑。
但是很遺憾,厚叔沒有在意我的差異,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我本來因為太過激動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現在聽到厚叔的回答又重重地摔到了沙發上。幸虧這個沙發足夠柔軟,不然我現在可真的說不準坐在哪裏了。
公西策責備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怪我沒有好好愛惜身體。什麽嗎,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還不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本來是想幫助你們的,但是卻臨時被別的事情纏住了,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看到你們在第三層結界那裏了。”
這麽說确實沒有問題,因為我們通過栅欄那第二層結界的時候,只是猜測是這個男人幫了我們,随着第三層他的再次出現,我們才确定下來。但是那是我問他第二層結界的時候,他也并沒有否認啊。
不對,他否認了,他用樹枝在地上留下了兩個字,“不是”,然後就被他的主人或者是其他什麽叫走了。
想到這裏,我馬上确認道:“你在地上寫的不是,意思是不是不是你幫我們過的第二層結界?”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地上的“不是”意思不是“不是我關閉的結界”,而是“不是我幫的你們”,這一陣不是的話把我自己都繞暈了。
果然,厚叔堅定的點了點頭,确認了我的想法。但是這樣問題又陷入了另一個僵局。這棟別墅裏難道除了厚叔以外,還有別的人,不,或者說是別的鬼在幫與我們呢。
可是如果只是單純的幫助我們,為什麽還要趁我們不注意關閉結界呢?或者說,關閉結界的和打開結界的不是同一個人?
這麽複雜的問題,我的腦容量馬上就不夠用了,連頭都開始隐隐作痛起來。
“你們有什麽想法?”我把目光轉向了剩餘的三個人,希望他們能有什麽新發現。但是回答我的都是整齊劃一的搖頭動作。
“既然想不出來,那我們就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厚叔,你繼續說。”我有些失望的趴到桌子上,示意厚叔繼續講。
“是這樣的,我趕到第二層結界,并沒有看到你們。但是我又相信你們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于是就來到了第三層結界,果然,你們就在那裏。”
“看到你們在第三層結界一籌莫展,我就小小的幫了一下忙,把這位小姐拉到了我的夢境裏。可惜,我在夢境裏是不能說話的,所以也不能對你的疑問做出解釋了。”厚叔說着,還沖我抱歉的笑了笑,我當然受不起,連連擺手。
“我還沒有在地上寫出答案,就被主人突然叫了過去,以前一般這個時候,主人都不會叫我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哪個地方除了差錯。于是我就錯過了你們通過最後一層結界,還有在客廳裏的大戰。”
到這裏就全部都說清楚了,我點了點頭,沒有發出疑問。厚叔不斷的幫助我們就是為了擺脫他的主人,可是以我們的能力,連厚叔都打不過,別說他的主人了。
我不确定的在問了一遍他一直幫助我們的目的:“您…是為了逃出這裏嗎?”
沒想到厚叔卻搖了搖頭,笑道:“逃出去?不,那只是為了騙你們進來的借口。”
“騙?”聽到這個字,我馬上戒備了起來,公西策也從懷裏掏出了他的那一把長劍,我們兩個把趙路牢牢地藏在身後,一會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讓趙路先逃。氣氛緊張的一觸即發。
“小朋友們,別緊張,別緊張。我做了這麽多年的鬼,想殺你們易如反掌,還不至于搞這些小招數。”
厚叔不愧是個聰明的男人,馬上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來說服我們。我和公西策狐疑的對視了一眼,并沒有放松警惕。畢竟對方是實力智慧都比我們強的多的老狐貍。
不過反過來想,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既然他的實力這麽強,怎麽會僅僅為了殺我們這幾只蝼蟻就費這麽大力氣呢?
厚叔看到我們依然沒有放松警惕,呵呵笑道:“罷了罷了,我這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
“我不是為了讓你們救我出去,但是我确實需要你們救一個人出去。這個人也被困在了這座別墅裏。”
我抓緊鞭子,手心裏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布滿了我的手心。“誰?”我不敢說太多話,以免被他趁虛而入,。
“小姑娘,你不必這麽緊張,既然我有求于你們,怎麽還會對你們不軌呢,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雖然這句話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不能放松警惕:“你先說是誰。”
厚叔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甚至還往後仰到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倒是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這個人其實你們都認識,而且就是你們此行的目标。”
我們的目标?難道是……趙路的媽媽?
我看向全身戒備的公西策,他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聽完厚叔的話之後再下定論。
“沒錯,就是趙路的媽媽—林煙!”
明明我只是在心裏想着,并沒有說出來,但是這男人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慢條斯理的說出了我們此行的目标。就像是等着我們求他一樣。
“我媽媽!你知道她在哪裏?”果然,最先沉不住氣的就是趙路,她被我和公西策攔住,站在原地,但是神情卻像是恨不得馬上就沖過來抓住厚叔的衣領。
“當然,不然我叫你們過來幹什麽?”此時的厚叔完全沒有了我們剛見他的嚴肅,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惬意的坐在沙發上喝着他的茶。這可苦了趙路。
趙路在我和公西策的身後已經目呲欲裂,張牙舞爪的要越過我們兩個人和厚叔算賬。
“趙路,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