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今夜會幾人無眠
那之後傅靈珊果然沒再來找袁琪學琴。連人影都看不見了。可袁琪知道袁萬山其實并沒有來得及找夫人說些什麽。因為掌門有急事帶着袁萬山一起出門了。袁琪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傅靈珊病了。袁琪站在傅靈珊的院子外面,徘徊着,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雖然理智告訴他不要,但他的身體早已順從了心。袁琪最終決定還是離開。卻被人喊住了。袁琪回頭看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傅靈珊的貼身丫鬟琪兒。琪兒快走兩步到了袁琪身前道:“小先生是來看小姐的?”袁琪點了點頭,嗫喏道:“聽說夫人病了,我來看看。”
琪兒的眼瞬間亮了起來道:“太好了,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去找你。小姐見了您肯定高興,你不知道小姐這些日子~~”從琪兒的口中袁琪知道了,傅靈珊其實得的是心病。原來她發現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夫君,心裏一直都有別人。葉懷遠把那人的畫像珍藏着,每日都會拿出來細細的看,還和她說話。傅靈珊氣不過和葉懷遠大吵了一架。葉懷遠幹脆借口公事出了遠門。
袁琪去見了傅靈珊,她卻像馬上要凋謝的花兒一般。往日靈動的眸子木木的瞪着不知在想些什麽。粉嫩的雙頰呈現一種病态的白。袁琪的心很痛,他安慰傅靈珊說:“掌門是心懷大事的人。真的是有要事出的門。他帶人去剿賊了。”袁琪每天都來看傅靈珊,變着花樣的哄她。傅靈珊的臉色漸漸的又紅潤了起來。後來葉懷遠回來了,袁琪便不再過去。傅靈珊也沒再來找他。
直到有一天,傅靈珊半夜敲開了袁琪的門,她急切的拉着袁琪道:“他們說,他們說掌門和人比武跌落懸崖了。我不信,你陪我去找他。”袁琪一驚,看着失魂落魄的傅靈珊,強迫他鎮定下來。葉懷遠和他的一幹親信一并失蹤了,青蓮劍派能做主的只有傅靈珊,而能幫她的只有袁琪。于是袁琪幫着傅靈珊在山莊立威,加派人手尋找葉懷遠,同時派人到傅家莊求援。
可是葉懷遠一失蹤就是兩個月音信全無,人們都說葉懷遠怕是真的死了。傅靈珊不信,她要親自去找他。她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袁琪陪着傅靈珊去了,在葉懷遠失蹤的山谷,他們碰上了土匪。傅靈珊的馬車受驚,直直的跌落了懸崖。袁琪為了救傅靈珊也一起跌了下去。不過幸而山崖下面有水潭,他和她都活了下來。并且在山谷裏找到了葉懷遠。他們一起回到了青蓮劍派。葉懷遠對袁琪更加賞識。傅靈珊卻對自己更加的冷淡。
再後來傅靈珊找借口将其逐出了山莊。表兄更是将其打昏扔上了去京城的馬車。他醒來的時候,琪兒陪在他的身邊。琪兒跟他說,老爺懷疑他和夫人有染。夫人怕老爺對您不利,又感念您的恩情,所以特意把您送走。袁琪說他行得正坐得端,要和老爺當面對質。琪兒說,小姐就是怕你這樣所以才讓我來。感情的是兩個人的事情,你若真的去了,反倒不好了。琪兒看着袁琪道:“我知道你喜歡小姐,可是小姐已經嫁為人婦,你若真的對她好,現在就該離得遠遠的。”琪兒的話讓袁琪愣住了,他看向了琪兒,有些心虛的道:“你都知道了?你是怎麽知道的?那靈珊她~~”琪兒目光閃了閃道:“小姐不知道。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求了小姐讓我跟着你一起走。”袁琪剛要拒絕,琪兒又說:“小姐說,你對她有恩。有我在你身邊,她也算放心了。”袁琪看了看琪兒沒有再說話。馬車慢悠悠的繼續往京城的方向行駛,車後是一片片的落葉随風飛舞。
袁琪和琪兒在京城落了腳,八個月後,竟然有人來殺袁琪。幸而琪兒機警,他們逃了出來。可是殺他們的人卻在一路追尋。後來琪兒也被他們殺了。袁琪拼命的逃,可是卻忽然聽到江湖傳言說青蓮劍派的掌門夫人難産死了。于是袁琪不逃了,他要問個清楚。他對那些殺他的人說:“讓我做個明白鬼,為什麽要殺我。”那人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都把掌門夫人睡了。死也值得,更何況如今你的相好已去了地下等你。你還不速速去陪她。”
晚風吹進黑漆漆的屋子,屋子沒有點燈,袁琪一個坐在桌前,臉上滿是淚痕。十多年了,今天他終于能替傅靈珊報仇,能給她給自己一個清白。袁琪到這,擦幹淨臉上的淚痕,起身,慢慢走近漸濃的夜色之中。
這些日子,楊逸之和葉思涵動用了逍遙樓和青蓮劍派剩餘的所有能動用的力量。打探到了葉懷遠被關押的地點并且疏通好了一切。他們準備劫獄。他們一定要救回葉懷遠。楊逸之和葉思涵都穿着夜行衣,準備着夜裏的東西。葉思涵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袁遠道:“興許袁叔就和我爹爹關在一起,只是我們的消息還不夠靈通。若是我們要是看到袁叔一定帶他一起回來。”袁遠點了點頭,心裏卻明白那只是葉思涵的安慰之詞罷了。葉思涵見袁遠依然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才好。其實他們的心裏都清楚,袁叔怕是兇多吉少了。
楊逸之忽而大喝一聲誰,接着便飛掠而出。葉思涵和袁遠追出去的時候,只見一老者立在庭院之中。袁遠看着那老者驚呼道:“傅神醫?!”葉思涵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着那人道:“你還是來了?這面具不是被葬在阿蕪的家鄉了嗎?”那人看着葉思涵,摸着胡子笑了:“雖然不容易,但還是重新做了一模一樣的出來。”楊逸之上前一步,道:“琉璃,你不該來的。”沒錯來者正是重新扮成傅晨的琉璃。琉璃看着楊逸之道:“傅老莊主對我有恩,臨終将涵兒托付給了我。身為假外公真兄長,我怎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