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手很直接,沒有絲毫猶豫的将老鼠的腦袋踩爆,流出一股花白的液體,那是老鼠的腦漿。
果然不是靈體狀态。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變異的老鼠,誰都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也沒人管,反正最多也就是個頭大一點,偶爾去人家偷個糧食。
這種老鼠平時都是生活在陰暗的地方,即使是在晚上,可今天卻突然發狂,我可不認為我肚子裏的陰胎有那麽大的吸引力。
那個人影砸吧着嘴,對我啧啧稱奇。
“不知閣下可否用真面目示人?”我試探着問,是在好奇僞裝成如此美麗女子身後的皮囊到底是什麽樣子。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那個人回答轉移話題。
我搖頭,确實不知道,我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要麽比我厲害,可以用幻術來僞裝容貌,要麽就是直接套上了一層皮,從活人身上扒下來的皮囊。但我更願意相信是前一種情況。
女子掩嘴輕笑,“那你敢不敢跟我來這個地方?”
我心思一轉,想着這人應該沒什麽惡意,否則自己這兩把刷子,可能都不夠人家出手的。
我跟着女子,在後面偷偷打量。
一路上,又碰到了很多因為我的鬼胎被吸引過來的鬼魂之類的東西,不過女子全部幫我擺平,不費吹灰之力的。
這種安全感,跟公西淩很像。
“公西淩?”我小聲叫住前面的人,想試探一下是不是公西淩在跟我開玩笑。雖然心裏也清楚的知道公西淩不會這麽無聊。
跟着這個女子一路來到郊外,朝着嗜血魔姬的地方走去。
“你是,嗜血魔姬?”我突然意識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嗜血魔姬不是個男人嗎?
女子沒有回話。
那個女仆出來迎接,“恭迎主人。”
女子朝我挑眉,算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來都來了,進來坐?”女子說道,說完也不等我回應,便自己率先走進了屋子。
我快兩步跟上。路過女仆身邊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眼睛裏閃過的嫉妒之色,雖然只是撇了一眼,但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冷冰冰的打在我身上。
嫉妒?我不認為我比她多漂亮。
“給她一杯猩紅瑪麗。”嗜血魔姬招呼女仆,并伸手示意我坐到她對面。
這時候,我注意到了嗜血魔姬紅色的瞳孔。
別開眼,我暗自打量着嗜血魔姬的房間,平平無常,打掃的幹淨整潔。
不一會,一杯血紅色的液體被盛在高腳杯裏,由女仆端了上來,一人一杯。
接過,聞了聞,濃重的血腥味直搗鼻腔,而嗜血魔姬卻一臉挑釁似的看着我。
不管了,我屏住呼吸,仰脖整個将這杯猩紅瑪麗喝個精光。一杯鮮血下肚,我感覺到裏面蘊含的濃郁的陰力。
告別了嗜血魔姬,我原路朝酒店返回。不知道是不是嗜血魔姬的威懾作用,一路都很順利,沒有遇到奇怪的東西。
前腳剛踏進酒店的大門,張宇,趙莉等人一股腦的将我圍住,七嘴八舌的說什麽孫雪出事了。
“趙莉,你說。”我皺眉,我走之前還安然無恙,就這麽一會功夫……
趙莉告訴我,她本來是想問孫雪吃不吃宵夜,結果卻在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被拖拽着進了樓梯,就算陌生人這時候也應該幫一把,于是趙莉就喊了人,追到樓梯裏。可趙莉還是晚了一步,那個人被黑影越拖越遠,後來直接消失了!
趙莉一臉驚恐,“他們兩個就在我面前消失了!平白無故的!我看到那個人的臉,是孫雪!就是孫雪!”
趙莉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連身子都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
張宇比其他人跑的快一步,确實看到那個被拖拽的人影就是孫雪。為了确認情況,到了孫雪的房間,她果然不在。
酒店管理推脫是他們胡編亂造,根本不予理會,所以衆人才會在這裏焦灼的等着我。畢竟我的身份在這,對付這類事情還是挺拿手的。
我讓他們稍安勿躁,自己跑到房間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一推門,一朵鮮紅的花正擺在房間正中,就是我送出去的那一朵!那朵花周圍有一圈淡淡的血跡,湊近一看,竟然是從花瓣裏流出來的!而流出血的那朵花瓣,顏色明顯的暗淡。
我瞳孔不可抑制的縮緊。
衆人鴉雀無聲。
“這花有問題。”我斷言,“給你們造成這樣的危險我表示很抱歉,趕緊把那些花換回來,我一定會把孫雪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我注意到衆人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些什麽,但并沒有挑明。
房間裏除了這朵裝飾花有些問題之外,其他并沒有問題,我留在牆角的那些符紙一個也沒有啓動,這意味着擄走孫雪的并不是惡靈。
聯想到跟嗜血魔姬的相遇,以及她女仆臉上的神情,我自然而然的将嫌疑人鎖定在嗜血魔姬身上。
只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擄走孫雪,對她來說有什麽好處?
這時候,趙莉等人将自己的裝飾花還了回來。
我又撿起地上那朵暗淡了不少的花,放在房間的桌子上仔細研究。
衆人都沒有離開,擠在兩張小床上。夥伴的失蹤讓所有人都有些心神不寧,為了安全考慮,還是大家擠着過一晚比較好。
孫雪那朵裝飾花還在繼續流血,我用手指沾了一點,聞聞,鮮血的氣味和裏面蘊含的陰力竟然和嗜血魔姬給我的猩紅瑪麗一模一樣。也是,這裝飾花也算是嗜血魔姬給的。
這時候,我又發現,那個裝飾花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竟然可以隔絕鮮血的氣息,也怪不得當時我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怎麽樣?李玲學姐?”趙莉在一旁擔憂的問道。
“這花似乎有定位的功能,而且,”我頓住,難道他們一開始就被盯上了?這個想法,讓我不寒而栗,被人當成獵物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欺負上來了,自己總不能一直當個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