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呢?”我問。
女鬼轉頭,眼睛盯着冷庫外面的方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廚房裏的烤箱。
我轉身出了冷庫,在烤箱那裏翻騰了大半天,什麽都沒有找到。也對,在事情發生之前烤箱還是一直在使用的,怎麽會藏個腦袋呢?我看着女鬼,但她并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牆上的字是你留下的嗎?”
女鬼搖頭?
“是你将趙莉,就是那個女孩帶走的嗎?”
女鬼點點頭,又搖頭。
我接着問:“是誰讓你這麽做的?”我直覺,她肯定是有人指使,否則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我們入住酒店之後才開始這麽做呢?
女鬼這次沒有回應我,而是轉過腦袋,空洞的眼睛看得我發虛。
“趙莉在哪?”魏澤壯着膽子問道。
女鬼還是看着我,一動不動。
我下意識的将手附在肚子上,總覺得這個女鬼,心術不正。不過事實證明還是我想多了。
女鬼朝着我慢慢俯下身子,擡起腦袋的時候嘴巴張了張,如果我沒猜錯,她在跟我說“謝謝”。我愣住了,其實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我的主要任務是找到趙莉,被一個鬼感謝,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看女鬼的樣子,她生前似乎是個啞巴,所以死之後嘴裏依舊發不出聲音。我不知道女鬼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敢妄自揣測,只是試探着打探趙莉的下落。
女鬼想了一會,飄到冷庫的一面牆前面。
我看到牆上的血跡在女鬼的作用下逐漸變得清晰。
“快,手機拿過來!”
幾個手機一同對準牆面,原本斑駁的字跡慢慢顯現,“游戲開始”。
心髒漏跳一拍,又是游戲。
“你也是游戲的參與者?”我問。
女鬼搖頭。随後,女鬼又在牆上寫了兩個字,在“游戲”和“開始”之間,加上了一個“已經”。我不知道女鬼是怎麽做到在牆上寫字的,我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六個字上面。
又詢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之後,我将女鬼送走,愛去哪去哪,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去投胎了。
我叫來警察,讓他們把冷庫的屍體處理掉,一直這麽留着畢竟不是事。我沒那麽好心去尋找女鬼的家人朋友,更不知道她死了多少年了,估計早已被人們遺忘。
我現在的心情尤其煩躁,“游戲”兩個字不斷地在我的腦海閃現,到底是什麽游戲,連個提示都沒有,難道就只能這麽被人牽着鼻子走,看着同伴一個一個消失嗎?無奈之下,我撥通西峰的電話。
不出十分鐘,西峰騎着一輛破舊的小三輪車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因為在電話裏我已經說明了現在的情況,西峰到達之後也沒有停頓,直接找到那個廚房,在冷庫裏翻騰半天。
“你找什麽呢?”我好奇。
“不知道。”
我一愣,這西峰腦子沒毛病吧?
翻騰半天,西峰最後什麽都沒有找到。我怕冷,一直都在冷庫的門外等着他,張宇好奇,其他幾個或許是因為害怕,也都聚集在我身後。
西峰從冷庫裏出來,滿臉疑惑。其實到最後西峰都沒有跟我解釋他到底在找什麽。我好奇心沒那麽重,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西峰跟我說,其實他本來是不能跟我們一起參加游戲的,這只是那些東西“歡迎”新人的一種小手段,但現在情況不同,他就算加入,也不會受到什麽懲罰。我點頭,就這樣,西峰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現在孫雪跟趙莉都失蹤了,是不是他們把她倆帶走了?”我問。
西峰搖頭,他也不确定,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至少兩個人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李玲學姐,那個女鬼說游戲開始了,可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這怎麽辦?”張宇看着我,問道。
我看着西峰。
西峰聳肩,“我是才加進來的,我怎麽知道。不過,你們剛開始來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給了你們線索。”
剛開始來的時候?我想了想,腦海裏不自覺的想起嗜血魔姬女仆送給我的那八朵裝飾花。
我趕緊跑回房間,找到封印裝飾花的那個盒子,打開,只見又有一朵花出現了跟之前孫雪失蹤是一樣的情景,整個盒子都被鮮血染紅,我還注意到,之前孫雪的那朵花,變得更加暗淡了。
“這游戲還有時間限制?”我問。
西峰也是皺眉,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不得已,我只能讓西峰暫時保護一下幾個人,自己則是去嗜血魔姬的住處,想找他直接要線索。看了眼天色,已經下午了,知道嗜血魔姬晚上才會行動,所以幹脆在門口多等他一會。
到了嗜血魔姬的門口,這次并沒有女仆出來迎接,而嗜血魔姬則是很熱情的将我請進屋子,我沒有好奇女仆的去處,上來便問我的那些夥伴都在哪?
嗜血魔姬斜靠在沙發上,眉毛一挑,“你怎麽知道是我把你的同伴擄走了?我雖然愛玩,但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去安置你那些同伴,一個不小心,會被仙主那老妖婆揍的。”
我看他樣子不像撒謊,便詢問他那八朵裝飾花的作用。但是他依舊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雖然心裏疑惑,但既然問不出來,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理由。
沒想到嗜血魔姬突然想起什麽事情來,“說起來,我那個小女仆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誰知道又跑哪去采集鮮血了,你玩游戲的時候看到她記得讓她早點回來,屋子都已經亂的不成樣子啦!”
我懷疑嗜血魔姬有嚴重的潔癖,這個客廳明明連個塵土粒都看不到。
答應下嗜血魔姬,我着急的趕回酒店。既然游戲是計時的,是不是那些裝飾花就代表着他們的生命,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這種時候,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出門後,嗜血魔姬也從窗戶上面飄走了,不知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