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蘭擰起了眉頭,擡起眼向着來人看過去,就看見張廣平陰魂不散地又湊了過來,明擺着是想往田雯誠那邊湊。
田雯誠被張廣平惡心的不行,擰起眉頭一臉的不爽,她後退了兩步,連聲喝道:“張廣平同學,你這是在幹什麽?!”
“我聽說你要搬出去了?”張廣平反而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有什麽不對,反而是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別怕啊,我又不會做什麽,就是過來問問你而已。”
只是看他這樣子,秦秀蘭和田雯誠都不覺得張廣平只是問問而已,秦秀蘭擰起了眉頭,轉過臉看向田雯誠,小聲音說道:“你沒事吧?”
田雯誠輕輕點了點頭,就算是她脾氣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人這樣子,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火氣了,現在轉過頭,便臉色不善的看着張廣平,沉聲喝道:“是,我是搬出去了,這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我搬出去的事情是已經經過了老師同意的,如果張同學沒別的事情的話,以後請不要來煩我了。”
田雯誠這話說得十分的直接了,她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模樣看起來十分的不耐煩。
本來她就因為陳德康的事情而心情非常不好了,這張廣平還一定要往槍口上撞。
秦秀蘭沒說話了,只是警惕地看着張廣平,在心裏嘆了口氣,張廣平應該是看上田雯誠了,只可惜這孩子追女孩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于劣質,估計也就卓巧巧那種姑娘會真的被哄騙到吧。
田雯誠家裏條件不錯,自己長得也漂亮,眼界還是挺高的,以前會看上陳德康,也是有認識十幾年的情意在,而張廣平這樣的,連秦秀蘭都看不上,更別說是田雯誠了。
“不是,田同學,我就是過來關心你一下,你怎麽就這麽對待我呢?”張廣平看見田雯誠冷淡的神色,反倒是委屈上了,他上前一步,秦秀蘭就和田雯誠一起後退了一步,他咳了一聲,臉色似乎有些不大自然,最後還是笑眯眯地問道:“我聽說,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聽到這話,田雯誠臉色便越發的沉了下來,這件事情她自己都還沒有療傷徹底痊愈,當然不會在外面到處去說,會和張廣平這麽說的人,也就只有卓巧巧一個人了。
這卓巧巧,在寝室的時候對田雯誠沒什麽好臉色,到了外頭反倒是拿田雯誠的消息去給張廣平賣好處了。
就連秦秀蘭聽見張廣平的話之後,眉頭也皺了皺,田雯誠沉默了片刻,聲音便更冷了,她擰着眉,沉聲喝道:“和你無關,還請你讓開。”
說完之後,田雯誠轉身就想繞開張廣平離開,張廣平卻飛快的擋住了田雯誠的去路,他笑呵呵的忽然一把拉住了田雯誠的手臂,還輕輕摸了摸。
田雯誠被張廣平的動作驚呆了,她下意識的往後一抽,将手臂抽了出來,忍無可忍地喊道:“張廣平,你到底要幹什麽?!”
張廣平就像是沒看見田雯誠的惱怒一般,反而覺得這都是情趣,他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就是培養培養感情,反正你和你男朋友都分手了,不如考慮考慮我,我一定比你那個男朋友好的多……”
張廣平連田雯誠越發陰沉的臉色都沒看見,自顧自的說道:“雖然你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了,但是我也不會介意的,我不會介意你的過往,還是願意接納你的……”
聽到這話,秦秀蘭都哭笑不得了,什麽叫不介意田雯誠的過往?這說的好像田雯誠的過往有多麽不堪一般。
田雯誠雖然是交往過一個渣男,可是這是田雯誠也不想要的,而且憑什麽就讓張廣平來評判了?
秦秀蘭也奇了怪了,忍不住插話過來問道:“什麽叫你不介意過往?雯誠能有什麽過往讓你介意?”
聽到這話,張廣平撓了撓後腦勺,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他輕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這不是交過一個男朋友,肯定就不幹淨了麽……”
聽到這話,田雯誠簡直是肺都要氣炸了,她深吸了口氣,用力的攥緊了拳頭,面對張廣平這樣的人,她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麽好。
秦秀蘭也一樣覺得憤怒不已,她最厭惡的就是張廣平這種沒有本事還嫌棄別人的人,什麽叫不幹淨了?不過是和別人談個戀愛就叫做不幹淨了?
還好是田雯誠看不上張廣平,張廣平這種人,以後誰嫁過去了都有的受的!
秦秀蘭和田雯誠都因為這一句話被得罪了幹淨,秦秀蘭冷着臉,看着張廣平,冷聲說道:“你最好快點離開,不然我可就控制不住我的拳頭了。”
秦秀蘭攥緊了拳頭,冷着臉在張廣平的面前晃了晃,張廣平卻不以為然地叉着腰笑道:“怎麽着?上次你們老師的教訓還沒吃夠啊?這裏這麽多人,你還能真的打我不成?”
張廣平也是把無賴這個字表演到了極致,田雯誠深吸口氣,已經不想在理會這個不可理喻的人了,她轉過身就準備走,沒想到張廣平還不讓,湊攏了過來就想動手動腳。
秦秀蘭本身自己就是一個女孩子,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容易吃虧,她氣到不行,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湊攏古來的張廣平便被一巴掌掀翻了,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鼻梁就已經淤青一片,連鼻血都流了出來。
先前秦秀蘭打張廣平的時候,也都不是會留下傷口的方式,而現在他伸手一摸,就摸到了流下來的鼻血,臉色瞬間就變得驚恐了起來。
“你……你們居然敢打人!”
張廣平手都還在哆嗦着,還沒說完,又是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他的右眼眶一下就淤青了,張廣平慘叫了一聲,男人似乎覺得還是不夠,又給補了一下,兩只眼睛終于變成對稱的熊貓眼,放在張廣平的臉上看得倒也協調。
挨了打了,張廣平終于不敢再叫嚣,他從地上爬起來,恨恨地朝着來人看了一眼,卻看見他攥緊了的拳頭,瞬間就不敢嚣張了,腳底抹油似的飛快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