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的底氣也充足了很多。
不出意外地,女人再次猜到了我心裏的想法,也毫不避諱,直接說道:“你之所以這麽吸引人,是因為你肚子裏的陰胎,現在還未成型,你知道陰胎生出來,會有怎樣的威力嗎?”女人嘴裏流着哈喇子,目光貪婪的盯着我的肚子。
我後退,雙手緊緊的捂着我的肚子。諾諾也感受到了危險,縮在我的肚子裏瑟瑟發抖,連帶着我自己情緒都受到影響。
女人看似溫柔的笑了一聲,解釋說:“你也不用這麽膽小,我們又不能生。”
聽到此話,我松口氣,說明,至少現在,我還有跟他們談條件的資本。
“既然你說你跟長孫雁不是一路,也不知道公西淩到底在哪,那總該告訴我,這件事的起因經過吧,而且,尼你似乎沒說明白,懷陰胎的不止我一個,為什麽偏偏是我?”
女人呵呵一笑,“聰明,果然跟聰明人做事就是痛快。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信不信,全看你自己了。”
說完,女人不知道對旁邊的怪物下達了什麽命令,只見怪物離開女人,朝着旁邊的水池裏爬過去。當怪物的身體完全被水隐沒之後,女人湊近洞口,朝我示意了一下,便朝着裏面鑽進去。
我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池塘,一邊想着長孫雁為什麽總要将出入的洞口弄得這麽小,這才跟再女人後面,趴下身子,往裏面看看,确定沒什麽異常之後,也爬進去。
洞裏面比我想象的還要黑,如果不是女人一直在出聲提醒,我會像之前一樣跟丢,而且,這裏的氣息紊亂,我的陰力在這裏發揮不出絲毫的優勢。
洞口是斜向下的,與之前長孫雁帶我去的那個一樣,同時我也在猜測,這個洞,跟之前的那些,到底有什麽聯系。女人沒有在旁邊給我解釋,似乎他們能聽到人內心聲音的這種能力也不太穩定。
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樣,洞裏雖然不透風,但至少沒有什麽難聞的氣味。只是,下面的路依舊是硌得慌,只是爬了一會,我便感覺到膝蓋火辣辣的疼,估計這幾天之後,膝蓋都能被磨出繭來了。
“到了。”前面的女人說了聲,同時,我聽到了厚重的喘氣聲,就在我們的正前面,只是女人當着我的視線,再加上洞裏面昏暗無比,我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女人往旁邊讓開一下,我湊過半個身子,不知道從哪發出來的光線,把這個洞口大概照了出來。這才看到,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口,粗略的估計,得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
而且,這個洞口除了這一個通道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可以進來或者出去的通道。
我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這個洞好像是天然形成的,像是隕石坑,不過是上面被人加了一個密不透風的蓋子,洞底下稀稀落落的有一些骨頭,分不清到底是人的還是動物的,洞的下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粗大的樹根,周圍的那些骨頭就像是提供給他們的營養,很多骨頭都被樹根緊緊地纏繞,像是吸附在上面的寄生根。
有些骨頭像是剛剛才形成的,在樹根的縫隙裏孤零零立着。
我不知道這個洞到底是做什麽的,按照之前爬出來的那個怪物估計,這裏肯定是一個巨大的聚陰之地,才能孕育出如此強大的怪物,可到這裏之後才發現,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洞穴,除了那些龐雜的氣息,別的任何有利于怪物修煉或者誕生的條件都沒有,而那些龐雜卻斑駁的氣息,是絕對不可能憑空孕育出怪物的,甚至,這些氣息還會讓周圍寸草不生。
從這個洞口到下面足有十幾米的高度,周圍也沒有可以提供下去的臺階,只有扒在洞壁上的那些粗細不一的樹根,還能勉強的借助。
我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以她的身手和身體狀況,是怎麽都不能爬下去的,但我勢單力薄,萬一出現什麽情況,我根本應付不來。
女人似乎看出來了我的意圖,對于我的這個舉動還隐隐有些敦促之意。
肯定是下面有什麽東西,他自己是取不到的。我因此斷定。
我因此放棄了往下一探究竟的念頭,但女人并沒有因此懊惱,只是說了一句,我早晚都會下去的,便不再理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洞穴中央的,那一條最粗也最結實一根樹根。我盯着看了半晌,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我就是從那逃出來的。”女人指着那個樹根,突然說道。
我不明白,從那裏逃出來,既然裏面如此危險,為什麽還要進來呢?
第一次,我感覺到女人的周身散發出來了一股濃郁的,磅礴的怨氣。之前我便已經知道這女人并非人類,但我沒想到她是由怨氣生出來,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到底死之前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對于女人的身世,唯一讓我好奇的原因便是他跟我到底有什麽聯系,我到底能不能通過他救出我的夥伴還有公西淩,除此之外,我對她的過往并不放在心上。并不是說我太過冷漠,而是在這種情況,正常人都不會對自己的敵人産生其他的情緒。
“帶我來這,你到底是想讓我知道什麽?”我直接問。
女人一只手托着腦袋,轉頭看我,“那你知道,剛才的怪物是怎麽孕育出來的嗎?”
我搖頭,不知道。
“我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我也說過了,我就是從這裏逃出來的,長孫雁将所有的怨靈放在這裏,讓他們互相殘殺,自生自滅,同時用某些手段讓這些怨靈在厮殺的過程中變異,之前你看到的,就是從幾千只怨靈裏面成功吃掉其他的,唯一一只活着出去的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