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吞口口水,按照現在的光線照射來源看,自己怎麽也不可能出現兩個影子,那多出來的那一個,是誰的?
我嘗試着動了一下胳膊,果然,只有一個影子是跟着我的動作而變換的,而另一個影子,更像是粘貼在地板上的一個貼畫而已,但我卻知道,廚房的地板,公西淩怎麽也不可能粘一個這樣的東西。
我關上冰箱,往旁邊移動了半步的距離,那個影子愣了一下之後,立馬流到我的腳下,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影子像流水一樣的,在我的腳下越聚越多,最後又回到了之前的大小。光是從現在來看,這個影子似乎也沒什麽其他的舉動,只是跟着我而已。我不知道他是怎麽進來的,按說又公西淩擺放在房間裏的各種風水的陣法,一般的邪祟之物是進不來的,除非,有人故意将這個東西帶進來。
看看孫雪和東子,臉上神色沒什麽特別,都是擔心的焦急的樣子,東子似乎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東西,臉上還有一些緊張。
那就只能說明一種問題了。這個影子,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黏在我的腳下了,而我本來就是這個別墅的主人,我帶進來的東西,那些陣法自然不會有什麽阻攔。
想起之前在孫雪姐姐的別墅裏,黑暗中看到的那個人影,我總覺得這兩者之間必定有什麽聯系。
我嘗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能将腳下跟随的影子趕走,也沒辦法收服,無奈,我們幾個只能等公西淩回來再做決定。原本打算做一個豐盛午餐的念頭也因為這件事弄得興趣缺缺,但我們三個還是簡單的做了一些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公西淩回來了。
後面,張國軍一臉陰鹜,肩上扛着一個麻袋,在公西淩進來別墅之後,後腳也跟了上來。
“那個道士找到了嗎?”我趕緊上前,自然而然的幫公西淩脫下外套,又遞給他一杯水。
公西淩轉身看向張國軍,我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張國軍進來之後,直接将肩上的東西扔到地上,看起來很沉的樣子,摔在地上,一聲沉悶的聲響。
這個麻袋裏裝着的,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個人。
東子好奇,不顧張國軍使眼色,自顧自的湊過來,往麻袋上踢了一腳,“臭道士。”
沒有回應。
東子納悶,直接彎腰去麻袋上的封口。
扒拉開麻袋,我們所有人,除了公西淩和張國軍,都被麻袋裏的這個人吓了一跳。這确實是經常在我們學校旁邊巷子裏擺攤的那個道士,整天戴着一副複古的圓形墨鏡,穿着灰袍大褂,扛着一面黃旗招搖撞騙,雖然經常過來警察或者城管過來驅趕,但第二天照樣意氣風發的出來擺攤,風雨無阻。
但此時,躺在眼前地上的這個人,卻顯得異常了無生氣。
東子伸手在道士的鼻子下面一湊,立馬将手縮回來,陰晴不定的看着張國軍。公西淩在我們幾個裏面還是比較有威嚴的,一時之間,東子也不敢開口問公西淩怎麽回事,只是沖着旁邊的張國軍張嘴卻沒有聲音的問道,死了?
張國軍微微點頭,一邊還看向沉默不言的公西淩。在得到公西淩的允許之後,才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原來,他們在追到那個小巷子裏的時候,道士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那裏擺攤,原本算是熱鬧的攤子上只有道士一個人蹲在牆角不知道幹些什麽,人們來來往往,沒人去理會道士到底怎麽樣了。
張國軍比東子穩重,走過去直接出示警察證明,想要将道士帶走。但這次道士連立繪都沒有理會,依舊是蹲在那,一聲不響的。
張國軍覺得不對勁,走過去晃晃道士,以為她只是睡着了。但這一晃可壞了事,道士被張國軍一推,整個人都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張國軍這才發現道士出了意外,也就是在這時,一個自稱是道士的家屬的人過來,口口聲聲說張國軍是殺人兇手,但她卻并沒有說要報警,而是從周圍來了一群人打算将道士的屍體擡走。
到最後還是公西淩出手,一巴掌将跑過來搗亂的那個人拍暈,這時公西淩才發現來的這個所謂的家屬,不過是一個紙人,不過是被人施了術才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和動作。也好在那時候巷子裏的人都走光了,公西淩這才讓張國軍拿個麻袋将道士裝進去扛回來。
一般情況下,死了人都是要由法醫過來鑒定的,但這次情況特殊,公西淩都沒有允許東子兩個人向警察局彙報,兩個人雖然對公西淩的安排不滿,但想到之前局長說的一切聽從我們的安排,兩個人硬生生将這口氣屯下來。
東子和張國軍配合着将裝在道士身上的麻袋扒下來,我這才蹲下身子去查看道士。
道士的身體上并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不是歹徒襲擊,而且,根據道士參與過這件事情來看,很可能是那些人發現事情暴露,才先一步下手将道士處理掉,死人對秘密是絕對的保密的,不過他們應該也沒想到公西淩會過去的那麽快,否則,我們最後連道士的屍體都不會看到。
公西淩說道:“他的靈魂不見了。”
我詫異,仔細一看,果然,道士看起來雖然是剛死的,但身體裏卻沒有半點靈魂的氣息,一般的人死後,靈魂多少會在體內逗留一會,就算是走後也會留下一些陰力波動,而這個道士,顯然她的魂魄已經離體很長時間了。
“那他的屍體要怎麽處理?”張國軍問道,畢竟平白無故的死一個人,周圍的人肯定會發覺,如果這個道士真的有家人,會不會利用這一點給他們惹上什麽麻煩,畢竟,身為警察竟然跟着別人“偷”屍體,這如果鬧上法庭的話, 就算他自己是警察,在法律面前也沒有絲毫的優勢,畢竟沒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