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說道,“怎麽這個村子也不大,我們繞着轉轉,看能發現什麽線索。”
目前也只能這麽個辦法了,其他幾個人都沒有異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拐過一個彎,正好到了村子正中央的一個廣場,說來奇怪,這個村子周圍沒看到有什麽莊稼,就算是村子裏的揚場,不應該都是建在村子邊上的嗎?不過我對于村子裏具體的規劃也不太了解,只是覺得有些疑惑。
這裏是村子的大隊,很古老的那種,房子都還是藍磚房,房頂也是三角形的,上面鋪蓋着瓦片,因為缺乏打理,有的地方,房頂上的草都已經長了半人高了,真擔心以後會不會漏雨。
大隊裏面有一個四五米高的柱子,上面安放着幾個喇叭,估計村子有什麽事情要通知的時候,就是用這個吧。不過我看他上面一層厚厚的繡。其中一個裏面竟然還有鳥窩,真不知道這東西現在還能不能用。
“李玲學姐,你過來看。”
我朝孫雪看過去,發現她正在廣場的一邊朝着裏面看,我跑到他的位置,朝着整個廣場看過去。一看吓一跳,之前還以為廣場上地上的圖案只是用來随便的擺設,但換一個角度看過之後,才發現這個廣場竟然是一個陣法,陣法周圍的那幾個看不清模樣的石雕,正好成了陣法最關鍵的地方。
我将目光聚焦在那八個石雕上,仔細辨認他們的模樣,因為年代久遠,石雕都已經被風化的不成樣子了,臉面全無,根本無法辨認。
我嘆口氣,收回目光。
大隊外面的大門上的鎖倒是挺新,說明這裏一直都是有人上班的,現在這個時間估計是去吃午飯了,我們離開這個廣場,在村子的其他地方轉轉。
大約用了三個小時,我們幾個就将整個村子都逛了一遍,大街小巷,在腦子裏幾乎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不出意外的,我們在這三個小時裏,一個人都沒有看到,每家每戶無不是緊關着門,生怕家裏招賊一樣。
我打算回之前的那個廣場看看,今天又不是周末,這個點,上班的人應該也回去了。其他幾個人都同意我的看法。
可我們在回到那個廣場的時候,突然發現廣場上聚滿了人,亂哄哄的,也不知道他們在讨論什麽。所有人都圍着那個大隊的鐵門,指着裏面交頭接耳。
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扭頭,正好看到我們,幾秒之後,所有人都停下嘴裏的話,扭過頭看着我們幾個,就像看着怪物一樣,目光不善,與之前遇到的那個老人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老人,便想着這裏的人應該不是所有的村民。
僵持了幾秒之後,人群一哄而散。
我們幾個站在原地,一臉蒙。
還是東子最先反應過來,“別管這個了,可能是這個村子比較傳統,對外來人員不友好而已,我們先去大隊裏看看吧。”
我一想,也是,便帶着三個人進去大隊裏面。
門已經開了,那把鎖被扔在地上,似乎還被人踩了幾腳,有一半的都被嵌在了泥裏。
院子裏靜悄悄一片,雜草叢生。東子在前面開路,将擋在前面的雜草全都踹彎,鋪在地上,形成一條道屋子裏去的小路。
我跟在後面,越想越納悶,不對呀,鎖那麽新,明顯是有人最近才換過,可這個院子裏卻絲毫不像是有人來的地方,光是看這些雜草,人經過的時候肯定會留下痕跡,而且,除此之外,我也沒在這院子裏找到其他的通往屋子裏的小路。
而且,這裏像是剛下過雨的樣子,地面特別軟,每踩下去都會留下腳印,那些被壓彎的雜草更是被踩進了地面的污泥裏。
院子挺大,是那種四合院結構,我們到了坐北朝南的那間正房。
到了屋檐下面,我們回身去看,發現之前那些離開你的村民再一次圍在了大隊的門口,指着裏面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我卻覺得,他們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
抛開心裏的雜念,我敲門進去。
因為裏面偶爾會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有人在整理紙張一樣,所以我才覺得這裏有人工作。同時還在可憐在這裏工作的人,陰沉沉的屋子,外面的景色先不說,這個屋子的窗戶竟然還是用紙胡成的,而且還破了很多洞,風一吹嘩啦嘩啦響,還好這是春天,這要是冬天,正常人肯定接受不了,畢竟都已經破爛城這樣了。
“當地政府沒有管過這個村子嗎?”據我所知,我們城鎮周圍的村子都經過政府的扶持,有的成了生産線,有的則成了旅游景點,反正都是發展起來了,不過這個村子卻是個意外。
張國軍搖頭,說他們雖然是警察,又不管政治。
我點頭,确實有道理。
敲完門之後等了一會,我們都沒有聽到有人同意我們進去的聲音,我心裏疑惑,以為是裏面的人沒有聽見,便再次敲了幾下。
依舊是沒有回應。
張國軍也覺得奇怪,往旁邊走了幾步,打算隔着窗戶喊一聲。
但,張國軍在移動到窗戶面前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扭頭看了我們一眼,面色複雜。
我覺得不對勁,也湊過去,扒着腦袋在窗戶的破洞出往裏面看。
我同樣是愣住了。
屋子裏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擺着一個破爛機器,而且,上面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更主要的是,房間裏的地面,竟然有許多孔洞!
那之前的那種聲音是從哪傳出來的?我們不得而知,而且看地上的那些孔洞,似乎都是老鼠洞,之前平板出故障之前,顯示的位置也确實就在村子中央的附近。
我們四個面面相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麽辦。
外面的村民不知道有沒有離開,大門似乎被人從外面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