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跟公西淩說的時候,公西淩早有預料似的點頭,這下,弄得我更加疑惑了。
“那個瓷瓶到底有什麽秘密?”
公西淩還在看電視,淡淡恢複到,“裏面有一只小鬼。”
我一聽就有點炸毛,瓷瓶裏有小鬼?!這可是我送出去的東西,萬一孫雪他們家要是出什麽事,這種鍋我可是背不起,趕忙重新穿上衣服,打算再去一趟孫雪家李,跟他說明白那個瓷瓶,厚着臉皮要回來。
公西淩卻坐在那裏,跟沒事人一樣。
“這麽大的事情你應該早告訴我,孫雪姐姐已經出事了,萬一孫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公西淩打斷了,“不用擔心,那個小鬼不害人的。”
不害人?我陰晴不定的看着公西淩,但凡是鬼,跟人在一塊時間長了肯定會影響到人的氣運,這個道理公西淩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公西淩也不是那種揪着小事就不松手的哪種人,我一時之間,還真有點摸不清公西淩的意思。
公西淩嘆口氣,整個橫抱将我抱到沙發上,将蘋果切成小塊之後遞給我,這才解釋說,“那個瓷瓶裏确實有一個小鬼,是只守財鬼。”
我聽完之後松口氣,原來是守財鬼。
守財鬼,是鬼裏面為數不多的“好鬼”,這種鬼并不是癡迷于金錢,往往都是守着寶庫,等有緣人來取,守財鬼不會害人,甚至可以說是賜福之鬼。關于守財鬼的傳說有很多,無非就是誰誰遇到了什麽大機遇,得到了一個寶庫,裏面各種金銀財寶,總是,守財鬼可以說是一個能給人帶來好運的鬼,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渴望遇見守財鬼。
一般的守財鬼都會栖息在一個固定的位置,守着他們財寶,等待有緣人來取。
至于我送給孫雪的那個瓷瓶,應該就是一個所謂的寶庫,而孫雪應該也就是那個有緣人,所以才會在見到這個瓷瓶的第一眼就迫不及待的想到要帶她回家,但是這麽些日子都沒有聽孫雪提起過她遇到了什麽好事。
公西淩解釋說可能是不到時候,孫雪還需要經過守財鬼的考驗才能最終得到瓷瓶裏的東西。
“那個瓷瓶裏到底有什麽寶物?”我好奇。
公西淩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他雖然為陰界的老大, 但對于守財鬼這種等待有緣人的鬼向來是不怎麽理會的,而且陰界也有他們獨特的生存法則,只要不去違背,沒人管你。所以守財鬼守着的寶物到底是什麽,公西淩也不會嚴刑逼供占為己有。
我哦一聲,心想要不要幫助孫雪一下。
但公西淩卻反對我的提議,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就算孫雪沒有完成守財鬼的考驗,那最終也不會受到生命危險,只是會虛弱一陣子而已,至于那個瓷瓶,會依舊為孫雪所有,等待下一個有緣人到來将他帶走。
“那如果沒有有緣人,守財鬼就會一直困在那裏了?”
公西淩搖頭,“也不是被困在那裏,那都是他們自願的,有些守財鬼是為了完成生前重要人的囑托,有的則直接是那些寶物的主人,想給那些寶物找到合适的下一任主人。”
我默默點頭,這也算是一種執着吧。
不再去談論孫雪和那個瓷瓶的事情,我和公西淩開始規劃我們要去的地方,現在才知道,公西淩嘴裏的冒險,其實也是繼續追查魔陀的下落,畢竟這個禍患一日不除,無論是陰界還是陽界都會收到威脅。而且,這次出去,也是為了聯系一下其他的幾個家族,長孫家族出了這種事情,不知道其他家族情況怎麽樣,如果再有家族導向火鬼和魔陀那邊,那情況真的是雪上加霜。
公西淩對公西策交代了一些事情,當天夜裏我們就出發了,很着急的樣子,那個別墅則是直接聯系了中介,随着他們去了。
公西淩走的很着急,帶着我直接奔着北邊走去。
我雖然不是路癡,但記路這種事情,又公西淩在,我是用不着費腦子的,諾諾老老實實的在我肚子裏,我算了一下月份,估計頭開學之前就能生下來了,想想就很期待。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自己也有點摸不清公西淩了,如果說不着急的話,為什麽大晚上就連夜出發,如果說着急的話,那路上又在慢悠悠的,跟賞風景似的。
我所在的城市雖然不大,但人們的夜生活卻出奇的豐富,眼看都已經要到了十二點了,街上還是燈火通明的樣子,除了一些小商鋪早早的關門之外,很多大小的酒吧門口都能滲透出歡快迷亂的音樂聲。
公西淩拉着我在街上慢步,偶爾也會停下來問問我的意見。
我對那些酒吧是從來都沒什麽興趣的,所以就催促着公西淩快點走,好到下一個目的地。
我注意到公西淩眼裏略微的暗淡了一下,裝作沒看見。
走了一會,我聽到公西淩慢悠悠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帶你出來是對還是錯,明明現在局勢這麽複雜,還要将你帶來風口浪尖上,但将你自己放在這裏,我又實在是不放心,我……”
我捂住公西淩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心裏也松口氣,原來她現在的反常是因為這件事。“出都出來了,既然跟了你我就不後悔,而且,我也舍不得你那麽長時間不見你,諾諾也會想你的。”
公西淩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将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諾諾則是在我的肚子裏,兩只小手佯裝捂眼睛,嘴裏叨叨着非禮勿視,但手指縫還是露開一點,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們兩個。
公西淩毫不在乎,一只手直接附在了諾諾的臉上,諾諾本來想掙紮一下,但公西淩不知道做啥了什麽,諾諾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随後,公西淩整個人欺身而下,下一秒嘴唇就被堵住。
雖然我跟公西淩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自己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