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興趣一下子被勾起來,我是聽說過苗人的毒蠱之術非常厲害,但自己并沒有親眼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雖然不知道這蟲子是不是苗人飼養出來的,尤其是還是這種能制造記憶的蟲子。
我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等着公西淩給我解答,但公西淩确實從兜裏摸出一個瓷瓶,将那條白色的像蛆蟲一樣的蟲子裝進去,拉着我的手,“還有事沒辦完呢。”
這時候我才想起長孫月之前在外面說的話,還有剛才對公西淩偷襲成功的那團頭發,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公西淩拉着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我們之前住過的那個小樓,這個小樓保存的還算比較完整,不得不說古人的手藝精湛,而且古人的思想也是“有家在不遠游”,所以對房子特別看重,現在的人雖然也說有之前的那個手藝甚至比古人做的更好,但現在的社會比較浮躁,已經沒有人肯去花那麽大的功夫了。
小樓是被人鎖上的,那種古時候用的大石鎖,用鏈條綁着,不過現在已經繡的不像樣了,估計随手一碰就能碰掉,而事實也确實是這樣。
我們進門,跟之前來的時候的布置一樣,剛進門,映入眼簾的不是一般的屏風之類的,而是擺放的很整齊的一排靈牌,只不過現在的祭臺上沒有蠟燭,更沒有貢品,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土。
公西淩對這些東西顯然不是很在意,而是直接帶着我去了二樓我們之前住過的那個房間。
小樓除了大門上面有一把石鎖之外,裏面的這些門竟然也都挂着鎖,不過屋子裏面的這些鎖因為不受風化作用的侵蝕,保存的還算完整,想要砸開肯定不會太省力氣,但別忘了,帶我來的可是公西淩。
公西淩連看都沒有看門上的鎖,直接将我抱起來,硬是直接穿門進了裏面,就跟穿牆術一樣。
我羨慕的不得了,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這種穿牆術,更是有些圖謀不軌的人渴望着能搶個銀行啥的,不過這些人們也只能是做夢想想而已,如果真的想穿牆,死一死就好了。
進來之後,我稍微楞了一下,屋子裏的擺設竟然和我住的時候沒什麽差別,連土都沒有,倒真相之前的那個丫頭說的,一直在等我來,天天打掃。但随即就釋然了,這裏能保持這麽幹淨,肯定也是長孫月費了手腳的,雖然我沒有公西淩那麽強大的感知力,不過這種每天都要接觸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會露餡。
我本來還不知道公西淩帶我來這個地方做什麽,直到她在周圍設下陣法,拿出了被裝在兜裏的那個瓷瓶。
“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了。”
心裏有些小激動,公西淩這是打算要告訴我了嗎。而且,他自己似乎也很想知道這個蠱蟲到底怎麽回事。
公西淩搬來一張桌子,将瓷瓶扣過來,倒出那個白色的還在蠕動的蠱蟲,雖然有點惡心,但好奇心還是站在了第一位。
公西淩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瓶酒,是二鍋頭,而且度數很高,竟然直接對着那個蠱蟲倒下去。我心裏一驚,我聽說過一物降一物,不過這個蠱蟲,怎麽看這皮糙肉厚的,也不像是怕酒精的東西。
但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随着公西淩酒倒得原來越多,那個蠱蟲的身體竟然開始變色,先是淡淡的粉紅,後來顏色越來越深,一瓶二鍋頭下去,那個蠱蟲的身子竟然完全變成了绛紅色。
公西淩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我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麽,明明只是一個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的蟲子。但公西淩下一步的動作,可謂是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了,他竟然拎着蠱蟲就要吃下去。
“不行!”我趕緊将他打斷,“太危險了,有命也不是這麽鬧騰的!”
我說什麽都不讓公西淩一身試險,雖然公西淩一直都說沒事,但她連這個蠱蟲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都沒有明确的告訴我,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受折磨。
被我磨得有些不耐煩了,公西淩才嘆口氣,但我還是能感覺得到他心情似乎沒那麽糟糕。
公西淩默默我的腦袋:“不用擔心,你還不知道你夫君的本事嗎?而且,就算我死了,我是老大,他們誰敢過來收我的命?”
我一想也是,果然是關心則亂,但我看着那些變色的蠱蟲,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我說了這是專門用來改造記憶的蠱蟲,不會對人有致命的威脅。”公西淩解釋所,“長孫家族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并沒有這麽簡單,我還想知道更多的秘密,長孫雁和長孫月都死了,想知道實情只還有這個辦法。”
“就是吞蟲子?”
“嗯。”公西淩點頭,“只有這樣,我才能借助蠱蟲的力量去窺探長孫月的事情。”
說道這,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都說了這是用來改造記憶的蠱蟲,萬一你的記憶被告造成長孫月的,那我們母子倆豈不是沒有活路了?”
公西淩聽完之後,噗嗤一聲笑了,“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這話果然不假。”
我倒是看着公西淩有些呆了,自己雖然跟他想出這麽長時間,而且他對自己也是百依百順,不過看他這麽笑似乎還是頭一次,以前似乎總是有公務纏身,雖然我知道在見我的時候刻意調整了情緒,但女子都是很敏感的。
公西淩卻不知道我的想法,只以為是我太過關心他了,便揚揚手裏的蟲子,“所以我才用酒對付它啊,你以為我會那麽蠢?而且,”公西淩故意哀怨的看我一眼,“你再攔着,這蠱蟲恢複之後,我可就帶了這麽一瓶酒。”
我實在是無語,看公西淩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裏松了一些,便同意了。
雖然嘴上同意,但看到公西淩喉結滾動的時候,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好在,目前來看并沒有出現什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