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7 章 與工藤新一的正式會面

第7章  與工藤新一的正式會面

送完委托信之後,赤司征十郎到底還是沒有和吉澤福葉“分道揚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吉澤确實是個很适合進行偵探咨詢的人選。

讓他當馬前卒,正好讓自己多些觀察的機會。

赤司征十郎坐在咖啡廳二樓靠窗的位置,這裏可以俯視店內外的情況,有了[視線注釋]之後,他很快就掌握四周的動向。

看到吉澤福葉此時坐在一樓的模樣,讓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當初自己經過第四體育館時的場景。

場館裏原本應該放好的籃球、護腕、拉力帶這類運動用品散落在地上,唯一的人類,吉澤福葉,套着一件黑色夾克衫鬼鬼祟祟地躲在籃筐後面。在被他抓了個現行後,還不忘保持半蹲的姿勢,右手按在不知道怎麽帶進來的藍牙耳機上。

他一時分不清是校內霸淩太猖狂,還是這位三軍部員太鬧騰。

在赤司副隊長臉色變得更冷前,察覺到危險信號的吉澤福葉立刻開口解釋。

随着這位自覺“自首的搗亂分子”的講述,赤司征十郎越聽越覺得不對,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什麽“不聽話的小狼狗”、“如果立刻姐姐會受到懲罰”、“想要姐姐永遠注視着我”這類的話語,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理解都很魔幻。

“今天,姐姐又去做[任務]了。我想先練習一下怎麽解綁,結果沒想到……”吉澤福葉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赤司征十郎覺得他并不是因為一些暧.昧的禁忌話題而臉紅,只是單純覺得把體育館搞亂了會給大家添麻煩。

“這麽坦誠地跟我說你家人的事情……真的沒問題嗎?”赤司征十郎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基于何種心情問出的這句話。

“哎?”他只記得當時吉澤福葉一愣,然後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家人之間的愛啊!我承認我和別人分享這種愛是有炫耀的意思,但他們連這種事情都要嫉妒,難道不是他們有問題嗎?”

赤司征十郎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

不過,還是和這位感情觀有些扭曲的同級一起收拾了體育館。而原本應該和吉澤一起值日的那位所謂“嫉妒得都吐了”倒黴蛋,被他抱着同情的心态地放過了。

當晚,在赤司征十郎離開第四體育館的時候,甚至産生了一種恍然如世的感覺。

這位同學給他留下的印象如此之深,以至于後來他想找合适的人幫忙時,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吉澤福葉cosplay特工的畫面。

他默默嘆了口氣,看了眼手表。

15:59

也就是這時候,工藤新一出現在了咖啡館門口。他看到了猛得站起來朝他揮手的吉澤福葉,頓了一下,還是走過去了。

接下來,端坐在二樓的某人終于欣賞到了那天自己在第四體育館時候的表情了。

不過,工藤新一不愧是經歷過真正的兇殺案的偵探,各種奇葩案件見識的也不少,一口咖啡的功夫他就緩過來了。

赤司征十郎看着樓下開啓問答模式的兩人,将自己和吉澤福葉的通話界面挂斷了。

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這位前輩不是那麽依賴警察的人。

現在,只要等他上樓找到自己就可以了。

赤司喝了口這家的招牌奶茶,默不作聲地将它推遠了一些。

再一擡眼,就看到工藤新一在自己對面坐下了。

“下午好,赤司征十郎君。我準時到了。”工藤新一敲了敲自己的手表,這才拿出委托信放在桌子上。

“下午好,工藤前輩。”赤司征十郎起身将委托信收起來,淡定問好,“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前輩推理的樣子,但今天能這麽準時地找到我,我還是很驚喜的。”

“只是在一個簡單的小陷阱而已。從表面上來看,用日語寫的16:00是會面時間,但下邊還畫了一行’跳舞’的人,這種暗號和書裏的并不完全一致。我花了些時間,解出來的答案是16:30。從這封信的筆記、用詞和語氣來看,可以排除‘寫錯了’這種可能性,那麽就能說明這兩個時間都是正确的,或者說,這一封委托信裏有‘兩份委托’。”工藤新一習慣性給別人解釋自己的推理思路,他頗有興趣地看向赤司征十郎,說道,“吉澤君的問題我清楚了。接下來,該仔細說說你的委托了吧,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認真的聽完了這一段推理,不急不慢地拿出兩張照片,推到工藤新一面前,說道:“除了委托信裏提到的千鳥格,我還希望你能幫我暗中調查一下這兩個人。”

工藤新一拿起照片看了看,說道:“這兩個人……是不良少年?”

赤司征十郎只說道:“大概吧,其他的信息就要拜托工藤前輩了。”

工藤新一又問道:“你們有過交集嗎?”

“應該算是有過吧。我之前翻看風紀委員的工作日志後才發現,他們還和我們籃球部的部員起過争執。不過,當時交涉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那兩個人。”赤司征十郎又補充了一些情報,“我也是聽他們學校的人随口提起過,他們似乎還和一些’老大’有些關系。”

工藤新一對此有了些想法,他放下兩張小混混的照片,将手機裏存的千鳥格的照片和它們放在一起,思考道:“據你所說,之前武田老師被害的那個案子中,藤田一鳴是打暈你的人,但真正下殺手的人卻是千鳥格。這三個人都不在行政崗上,我不覺得這兩個人會因為他們刻意提到的新舊教學樓的分歧而殺人,你會被牽扯進來,有可能是巧合,但更有可能是擋箭牌。”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會想委托你來查清楚。”

工藤新一用手指點了點桌面,說道:“事件是弄清楚了,但我還有一個疑問。你想查這兩個人,并不難。為什麽要來找我呢?”

赤司征十郎只說:“我只是不太想依賴家裏。”

工藤新一搖了搖手指,說道:“赤司君,你還有些事情沒和我說清楚。”

赤司征十郎表情不變。

“這麽看來,所謂的‘兩份委托’,僅僅是一個鋪墊。”工藤新一摸了摸下巴。

“……果然還是因為繞的彎路太多了嗎?”赤司征十郎說道,“是因為吉澤同學的事情太明顯了嗎?”

“是,也不是。按常理來講,即使對于‘高中生偵探’這個名號再不信任,在經過籃球館那件案子之後起碼都會對我有點信心吧。但是,你還是選擇用吉澤君來試探我,對于你來講,這種做法完全沒有必要。”工藤新一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推理,或許是角度的原因,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像是把他的眼眸點亮了一樣,“從吉澤君的故事來看,你大概需要通過我對他這種無法用法律界定的事情,來确定我的想法。

“你并不希望我聯系到有官方背景的人。”

工藤新一最後說出了結論。

“沒錯,這件事情現在不好光明正大的處理,但我又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真相。說這背後涉及的情況比較複雜,但我們稍微小心一點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安全問題。”赤司征十郎說了八分實話。

工藤新一聽他這樣說,便很想接下這份委托了。相對于自己人身安全的問題,他顯然更希望能夠探究這樣複雜的案件。

“偵探不停下追尋真相的腳步。”工藤新一的話語中充滿着自信。

“這個委托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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