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7 章

贖身之意不在美

沉香線燃着,忽明忽暗,飄散出淡淡舒神的醇香,充滿整個包廂,讓人心神放松。

李虞夢(蘇文濤)終于開口:“小女子因故被迫流落青樓,這面紗是小女最後的堅強,望錢公子理解。”

看着李虞夢眼眶微紅,錢公子略帶心疼安慰:“那便不強人所難,今日本公子因愛慕姑娘,所想替姑娘贖身,好擺脫這風花水月之地。”

故作羞澀的蘇文濤眼神對上錢公子忽然發問:“公子并不貪戀美色,為何一定要贖小女之身?莫非別有目的?”

錢公子被震驚到了,手上摸金戒指動作再次停住,一臉不可思的看着李虞夢,內心驚訝這女子年紀輕輕卻能看破人心。

故作鎮定嘴上哈哈大笑反問:“姑娘何出此言,本公子不為姿色而來,還能為何而來呢?”還特意換上了色眯眯的眼神。

你能用錢騙到別的姑娘,卻休想騙得過老子我,大家都是男人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行不!

心裏罵咧咧的李虞夢(蘇文濤)起身舉起茶壺緩緩給對方茶杯滿上,面上嬉笑看着錢公子輕唇微吐:

“錢公子不必僞裝,從舞臺之上小女便看到公子眼神與他人不一,剛才進門再三确認,公子并非為小女姿色而來……請喝茶……”

聞言也不再僞裝,錢公子收起色-色的眼神拍掌鼓手道:“好一個火眼金睛,姑娘既已看破,那不妨說說本公子為何這般做呢?”

饒有興趣的看着李虞夢,等待着答案,“錢公子,乃京城四大錢莊之一的金錢莊老板的兒子,家纏萬貫,想必不缺美女,而且應該精通商業運作,為小女贖身只不過是想要帶小女去京城賺錢把。”

李虞夢的回答果然沒讓錢公子失望,他對李虞夢的興趣越來越大,“不錯,只是姑娘如何肯定這樁買賣不虧本?那可是八萬兩啊!”

誰知蘇文濤卻指指那柱快消失的沉香線,抑制不住的興奮道:“公子,一刻鐘已經到了,抱歉。”

心中哈哈大笑,勞資要走了,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想把我當商品賺錢,做你白日夢吧,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剛起身準備離去,咚的一聲響,一個大銀兩丢了出來,“還望姑娘繼續解答下去。”

看着錢公子那渴望和期盼的眼神,還有桌上閃爍的銀錠,蘇文濤又無奈的坐了回去,并點上新沉香收好銀子。

“那小女繼續猜測幾分,希望公子不要見笑。”

沒待錢公子回答,蘇文濤便繼續自顧自說下去:“本姑娘在義城一晚都可收入近五百兩,那麽換做去京城,這一夜入二三千兩肯定毫無壓力。

畢竟京城的文人雅士更有錢,光憑這點無需一年公子便能回本,再者用小女打通人情世故能帶來的回報更高吧?呵呵……”

越說心裏越來氣,這玩意真不是東西,還不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白公子。

錢公子那點心思都被蘇文濤一一揭破,沒怒火反而更興奮了,手中依然摸着那枚金戒指,欣喜若狂道:

“虞夢姑娘,今日你讓本公子刮目相看,跟我走吧,保你榮華富貴,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蘇文濤不屑一顧,說的冠冕堂皇,只怕跟你走,清白沒了,還要賣肉,甚至送人,簡直做夢!搖頭拒絕:“小女安逸于此,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心愛之人出現。”

“可是姑娘這才藝才能放邊疆義城太實在可惜了,京城那可是有近百萬人,更适合姑娘尋找心儀之人!”

蘇文濤看向窗外淺淺笑意回道:“算命先生曾說,小女的真命天子必現義城,小女一直都在等待他的到來。”

“難道我不是麽?”錢公子直接起身抓住凳子扶手二邊,慢慢壓迫下來,越來越靠近李虞夢(蘇文濤)。

“公子請自重!啊!走開!”

蘇文濤心裏罵道:不要臉的臭胖子,這是要強上的節奏!

伸出雙手死死頂住錢公子的肥胖身子,繼續罵道:“錢公子,你這番讓人厭惡,可要叫人了!”

最終錢公子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慢慢的起身離開凳子失魂落魄道:“本以為無人能擋住金錢的誘惑,看來本公子錯了,李虞夢姑娘這回我真心想納你為妾,能給機會麽?”

直接搖頭很堅決拒絕道:“公子不必再勸說了,若無其他事,小女就先行告退了。”

剛才可把蘇文濤給吓死了,因為她也不敢确定叫人會不會有用,也許鸨母巴不得這樣可以趁機敲詐。

“等等姑娘。”此刻的錢公子真對李虞夢動了心,因為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如此懂他的商道,正所謂知己難求,更何況紅顏知己呢。

可想到自己不是她的意中人,從手摸出一枚金戒指,最後目光暗淡低聲道:“木國已有異動,短則一周長則半個月必将來此地,那麽最後問一遍姑娘可否跟在下走?留此地會有生命危險!”

蘇文濤目光堅定,毅然回絕道:“多謝錢公子提醒,若有機會小女定會去京城拜見公子,但現在小女是定要在此地等心愛之人出現。”

內心世界:卧槽,死胖子怎麽還不走,謊話都放這,千萬不要死纏爛打,要不然鸨母真會賣了我,趕緊走吧,強扭的瓜不甜!其實我是男人!

“好,那請姑娘保重,本公子等你來京城!”

依依不舍的錢公子最後還是走了,一步一回首的來到怡花樓大門前,感慨道:“為何連真面目都沒見到,竟也會動心,哎!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可惜可惜。”

邊上侍從催促:“公子快上馬車吧,還要趕路。”

再回頭望一眼這怡花樓,一腳踩上馬車離去,只是那手中八枚金戒指卻少了一枚。

這邊蘇文濤毫無形象的躺在椅子上直呼:“累死我了。終于打發走了。”

還沒歇息一會,身後的門就推開了,鸨母開心的伸手道:“交出來!”

裝聾作啞的蘇文濤吃着糕點沒有理睬伸來的手,那錢我用命換的,不給!

耳朵上傳來的劇痛讓蘇文濤立馬求饒道:“哎呦,疼疼疼,媽媽別捏耳朵呀。”

依依不舍的掏出那枚大銀錠,欲哭無淚看着鸨母拿起放在嘴邊一咬,“丫頭,看你還敢不敢私藏了!再說你要錢兩能幹啥。”

興高采烈的扭着身子離去,蘇文濤在後面痛苦的大喊道:“媽媽,以後接客包廂都這個價!”

消失的身影飄回一句:“行,你這瘋子丫頭。”

便再無動靜,蘇文濤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扶了一下胸,分量重了不少,那個得意的樣子哪還有剛才半分痛苦,原來一切都是裝的。

跟我鬥?這是那胖子無理賠償金,再說男人沒點私房錢,心裏不踏實,還是要趕緊回房間藏起來。

贖身之意不在美,在乎收入回報也。

厚顏無恥被揭穿,沉迷金錢忘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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